此刻的岸上。
洛爵青紫著唇,將捉到的冰魚放在一個水結界中,沖莫非辭示意,自己完成任務。
莫非辭挑挑眉頭,什么都沒說。
第五瞳是第一個回來的,可卻比任何人都要緊張的看著懸崖下的湖面。
洛爵環視一周,見天羽月他們都在,卻唯獨少了鯉笙,不免皺起眉頭,低聲問向回來多時的淺玉兒:“她人呢?”
這個她,淺玉兒知道是誰。
但視線落在第五瞳(身shēn)上,緩緩搖頭:“我回來到時候她就不在這里。看第五瞳前輩的樣子,好像是下水了……”
“下水?”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而且還不會水(性性)!
洛爵當即問向第五瞳:“你怎么能讓她下水?她水(性性)不好,你不是知道嗎?而且水下急流頗多,就連水(性性)極好的人若是不小心都會被卷走,你……”
“一炷香的時間已過,小鯉魚……”第五瞳卻是喃喃自語:“你說會回來的,我可是因為相信你的實力才幫你的,你怎么能讓我失望?”
“幫她?你幫她做了什么?!”洛爵聽到其中有隱(情qíng),上前一步就抓住了第五瞳的衣領:“這種時候你任由她胡來完全就是害了她!”
“洛公子,先別計較怎么回事了,鯉笙姑娘還在水里,第五瞳公子施加在她(身shēn)上的結界效力該是到時間了。不趕緊找到人的話,可能兇多吉少……”鬼夜明趕緊出來松開兩人的拉扯,又十分擔心的道。
說話的同時,天羽月已經走到了懸崖邊,剛要往下跳,卻被從后頭沖出來的洛爵一把推到了一邊。
緊接著只見衣袂翻飛,洛爵竟然又跳了下去。
“爵爺!”
犬火在后大喊一聲,哪里還敢猶豫,急忙也跟著跳了下去。
洛爵下水一次已經是極限,若是再逞強下水找人,恐怕會連自己都搭進去。
犬火一跳,淺玉兒自然也是要緊跟著的,無奈的看了第五瞳一眼,趕緊也跟著跳了下去。
本來就(熱rè)鬧的懸崖邊上,因為突然來的這么一出便更是(熱rè)鬧,莫非辭活了百十年,該是今天看的(熱rè)鬧最多,看起來很愉悅。
天羽月這回沒有聽鬼夜明的阻攔,在淺玉兒之后便跳了下去,懸崖邊上倒是只剩下了鬼夜明與第五瞳二人。
第五瞳本該是第一個下去找人的,但不知為何卻一臉失魂表(情qíng),看著云霧已經散開的懸崖底,目光落在那(乳rǔ)白色的寒潭湖面上。
“放心,這么多人下去找,肯定能找到的……”鬼夜明雖然也很想跳,但他們幾個人抓來的冰魚都在地上放著,若是連他都下去,不難保證被沒下水的那些人拐走。
第五瞳對這事肯定不屑一顧,但他們不一樣,這是通關之物,必須要守護好。
誰知,第五瞳聽了他的話后,默默的退到了一邊,揮袖制造出一個隔絕一切的結界便走進其中。
從外頭看,可見水光晃動,并不能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qíng)如何。
鬼夜明:“……”
這男人的心思真的是怎么也理解不了
“大家一定都要沒事啊……”
“哼”
陸青手里緊握著一條渾(身shēn)更為通盈剔透的冰魚從崖底上來,絲毫不在意的將一米多長的冰魚扔到了地上,環視一周后,暗暗笑的發狠。
“老天爺真是給力,竟然恰好讓我撞到那女妖精……”搶了她的冰魚不說,她可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眾人一見陸青抓到了所有人中最大最漂亮的一只,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倒是誰也沒有在意那條在地上睡死掙扎的冰魚。
洛爵再次入水后,感覺的寒冷可是比原先還要刺骨百倍,好像全(身shēn)都有幾萬根針在扎,才眨眼功夫全(身shēn)的力氣都被吸走似的。
但因為著急尋找鯉笙,哪里還顧得上疼痛,就算手斷了,腳斷了,血液全都凍上,他也得先把人找到再說。
“小妖怪,小妖怪……”
內心迫切的呼喚鯉笙,可寬闊的水下就像是巨大的網,怎么也找不到相交的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洛爵的眼眶逐漸濕潤,變成了堆積在眼角的濕(熱rè)。
再憋一口氣,又繼續往下深潛。
如果鯉笙這么輕易就死掉,那他強忍住痛苦選擇傷害她的那些話豈不是白說一場?
明明是為了她好而選擇推開她,老天又怎么能……奪走她的(性性)命?
洛爵一邊后悔,一邊又繼續深潛,完全完全忘了此時的自己也是個一般人,一心只想著找到鯉笙。
該是老天可憐他,在下潛到幾百米的水下后,他發現了還在不停下沉的鯉笙。
驚喜之余,急忙游過去抓住了她,緊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攬在懷中,就像是找到了這輩子最不想放手的寶貝般。
鯉笙已經失去意識,且因為水下寒冷,(身shēn)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
洛爵晃了她幾下,見她沒反應,也不敢停留,急忙就往上游。
游了幾下,回頭再看她,卻發現鯉笙(身shēn)上包裹的冰層越來越厚。
洛爵抬頭看了看遙遙水面,當即將鯉笙拉到面前,雙手按著她的腦袋便玩她青紫的嘴巴親了上去。
一定不會讓你死!
洛爵迫切的將口中殘余的氧氣輸給鯉笙,明明是兩人第一次親吻但味道卻是這么苦澀。
“鯉笙!”
見鯉笙還沒反應,洛爵急的大叫,可在水中一張嘴就灌進來一口冰水,吸到肺里劇烈的咳嗽。
不管不顧,接著又吻上鯉笙的唇,毫不余力的輸給了她最后的一口氧氣……
不要死。
洛爵輕輕摸著鯉笙的臉頰,一雙墨色的烏瞳閃爍著光,在眼睛閉上之前,吻過鯉笙的額頭便一使勁,將她推往了水面。
在生死面前,他選擇了后者。
看著鯉笙上浮,洛爵慢慢的往下沉。
這就當是故意傷害你的懲罰吧……
“爵爺!”
昏暗中,一聲熟悉的吶喊響起,而等到恢復意識,洛爵已經上了岸。
睜開眼睛,看著蒼茫的天空一眼,犬火與淺玉兒的臉隨后便擋住了那片灰蒙蒙的天。
“爵爺!您醒了?”
“感覺怎么樣?還疼嗎?”
,犬火與淺玉兒相繼發問,鯉笙只覺得腦袋嗡嗡的響,好像進水了似的,聽得并不分明。
全(身shēn)特疼,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