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長云與風華茂的確方才有錯,因此也說不出其他,只好默默聽了,難免一開口,又是尷尬。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云圖一看,這兩人絕對出什么事了,不然以長云的對脾氣,那還不得懟死他啊?
不過,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云圖眸光一閃,又道:“這里過于詭異,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得分開行動!跟我來吧!”
說著,便要走。
可這步子還沒邁出去,又回頭看看愣在原地的二人,輕咳了一聲:“走啦!”
“哦!”
風華茂急忙跟上,背影灼灼。
長云看他背影,卻驀地感覺臉頰一紅,隨后也跟了上去。
于此同時,稻涼與莫非辭看著面前開放的五彩斑斕之花,知道他們是遇上了古怪。
試問,這里陽光雨露都沒有,如何能開出五彩的花?一看就是陷阱機關之類。
稻涼道:“快些張開隔絕結界,沒有我的命令,不管發生了什么都不能隨意解除!”
莫非辭急急點頭,制成結界。
而與此同時,那彩花突然光芒大盛,變大成一人高,巨大的花瓣在張開之后,突然從花絡間涌出黑水,瞬時間將一朵五彩之火侵染成了黑色。
稻涼與莫非辭相視一眼,剛打算當沒看見就此從另一條隧道離開,可那黑花卻像是惡意阻攔,猛地擋在了二人身前!
“滅!”
稻涼動作多快,感知到黑花來者不善,僅用眨眼制成滅法咒,直接將那黑花撕裂成片。
莫非辭看的超想鼓掌叫好。
方才稻涼所用滅法咒,一般人使用或吟咒或者捏指訣,像到稻涼這樣直接用滅字決的,除非修為爐火純青,否則不敢輕易嘗試。
真是漂亮!
“走吧!”
稻涼沖莫非辭道,第一個往隧道進去。
莫非辭剛跟上,身后僅剩一片的黑花突然直沖著他飛了過來!
莫非辭卻頭都不回,刀光劍影瞬間,甚至都看不清他如何拔劍,那殘存的黑花就像是風中殘絮碎成了沙。
兩人剛轉彎,迎頭就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云圖跟長云他們。
云圖看到兩人,突然笑著揮舞胳膊打招呼:“喂!你們兩個去哪了?讓我們好一個找!”
稻涼抬頭看他,眼睛炯炯有神,回頭看了同樣眸光閃爍的莫非辭一眼,立馬會意的點點頭:“看情況再說。”
莫非辭點點頭,不吭聲。
說話間,云圖他們已經走了過來。
長云抱著長劍,沖兩人笑了笑:“你們不會跟我們一樣也遇到了稀奇古怪的事吧?”
稻涼嘿嘿一笑,看向長云的眼神更是目光如炬,“要說稀奇古怪的話,那還真有!”
“哦?說來聽聽。”
長云很感興趣。
莫非辭扭頭看了看云圖身上所穿的白袍,好像在尋找著什么,眼神一亮后,隨即沖稻涼微微點頭:“的確不是。”
稻涼一聽,心中就更加確定了。
“什么不是?”云圖好奇道。
稻涼摸著下巴,退后幾步,跟長云他們格開了距離。
“稻涼,你怎么……”
“結!”
不等長云說完,稻涼突然做‘結’字印,三道流光猛地豎起,頓時形成捆綁之繩,在三人未來的及反應,就‘啪’的一下給綁了個結實。
莫非辭無奈的搖搖頭,頗帶笑意:“你們這些小鬼,模仿別人就該用點心,衣服都不一樣,這可怎么行騙?”
“衣服?”那‘云圖’一聽,急忙打量自己身上白衣,卻還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錯:“有什么不同?”
“當然不同。我就是擔心會發生這種事,所以在真正的云圖身上施加了一個隱咒,其上寫著幾個字,只有我能看到。你這一身白衣,白的有些晃眼,不是嗎?”莫非辭的小算盤可是打的啪啪響,一點都不辜負最有前途的弟子之稱。
‘云圖’一聽,也不狡辯,隨后解除了幻術。
這小鬼,青面獠牙,渾身瘦的皮包骨,簡直與干尸無異。
“我沒有惡意,這異時空中難得見到別人,心想戲耍你們一番,就放了我吧!”
稻涼卻沒搭理而是看向‘長云’:“你還不解除幻術?要我動手么?”
長云一聽,卻繼續裝:“我是真人!你別搞錯了!敢對我出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就是就是!等我們回去稟告掌門,你就有罪受了!”旁邊風華茂也跟著嚷嚷。
“長云可是冰山美人,哪里會像你這樣笑。”稻涼想起方才長云一見到他們就笑的燦爛的臉,頓時汗毛直豎。“你也真夠膽大的,若是讓她看到你變成她的樣子,一定會被她大卸八塊……”
“對于你們這種不該存在世間之鬼,長云下手從來不會手軟。”莫非辭也跟著作勢。
這幾句話,嚇得那‘長云’頓時變了臉色,可卻依然倔強的不肯解除幻術,還真倔:“都說了我是真……”
“咔擦!”
不等說完,假‘長云’的胸口突然插出一把長劍!
他的身后,長云一臉鐵青,不等那假長云嚎叫,便捏指訣御劍將其砍成了十八片!
伴隨黑煙,那小鬼被滅后,怨氣所留的黑水灑落一地,惡氣熏天。
旁邊的‘風華茂’一看,頓時臉色都慘白了:“我錯了!我錯了!大爺饒命啊!”
風華茂看著那直求饒命的小鬼,抬眼掃了長云一眼,還未說話,長云便絲毫不留情的御劍又將那假風華茂給削成了蒜泥。
稻涼跟莫非辭連阻攔的時間都沒有。
旁邊的假云圖,看到長云如此心狠不留情,不等云圖說話,便突然‘嗷’的一嗓子開始干哭。
“我還不想死啊!放過我吧!”
長云剛要執劍上前,云圖卻突然擋在了她身前,一把將假云圖攬在身后。
兩人站在一起,身高差異立馬也顯現出來,假云圖竟然要比云圖高出半個頭左右。
見到云圖護他,趕緊低頭哈腰的賠笑:“大爺,我久居于此,你們第一次來這里想必還有許多不明之處,留著我一命,不管何事定會如實相告!”
云圖看著長云,“不然你以為我護你何用?說!螣蛇之子藏在哪里!”
長云一聽,雖然殺心未滅,但留著假云圖也有用處,只好收起長劍,站到一旁。
風華茂搔搔下巴,好像想說什么,但對上長云那怒氣不減的美目,隨后又硬生生的把話咽下。
特么到底為什么這么尷尬!
假云圖一聽螣蛇之子,頓時面如死灰,像是吃了雞蛋噎著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
稻涼一看,趕緊沖長云使眼色。
長云明白他是讓她嚇唬他一下,但長云是誰,嚇唬不會,真一刀抹了那小鬼的性命倒是干的出來。
風華茂多了解她,急忙在她拔劍之前就走到了假云圖身前,不由分說,抽劍‘刷’的一下砍下那小鬼的一條胳膊,快到眾人都沒來的說不行。
那小鬼也是反應遲鈍,胳膊都‘啪嗒’一聲掉地上了,還不知覺疼痛,像那條黑漆漆的干瘦胳膊不是他的一般,還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已經瞪圓了眼睛的云圖,繼續裝著可憐。
云圖只好提醒他一下,指著地上開始冒黑煙化為一攤黑水的‘風干牛肉’的胳膊,咧嘴一笑。
假云圖順勢一看,本來極小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而后就像是突然踩到夾鼠板的老鼠,尖叫的同時,‘噌’的一下跳的老高,一看就是想要逃。
風華茂一看,捏指訣制造一圈光繩,綁著那小鬼的一條腿,直接給掛在了天花板上!
“大俠饒命啊!”
那小鬼在空中一邊晃悠,一邊鬼哭狼嚎,聲音尖銳無比不說,還特么死難聽,像是在發出哽咽的貓,令人耳朵如同中毒似的,陣陣恍惚。
風華茂隨即厲聲道:“想活命就如實交代,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次不會直接砍在你的腦袋上讓你人頭搬家!”
“我說!我說!”
小鬼果然是怕死的,連連應是。畢竟鬼死之后化為虛無,任哪只鬼也不想從這八荒輪回中消除痕跡。
云圖很滿意的點點頭,這流冰閣的人,修為暫且不說,但論這折騰人的本事,確實有一套。
稻涼與莫非辭無奈笑笑,反正他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驚闕山與流冰閣的道義不同,能不牽扯就不牽扯,省的落下不愉快。
既然小鬼肯說,那眾人就開始問了。..
云圖道:“說吧!螣蛇之子現在在哪?我們怎么過去才能盡量避開機關最快找到他?”
“螣蛇之子所在地可有什么機關陷阱?”稻涼也問道:“螣蛇什么時候會來這里一次?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鬼看得出還是不想說,苦著臉陷入沉默。
現在可是分秒必爭,眾人也沒時間跟他在這里干磨,云圖沖風華茂使了使眼神,風華茂當即一擼袖子,作勢就上前……
“別!我說……哇啊啊啊啊!”
不等他說完,風華茂直接扯著他的一撮頭發,給他來了個30度急速大旋轉,尖叫聲不斷傳來。
“我不敢了,我說!我什么都說!”
“啪!”
風華茂一把抓住那小鬼的頭發,硬生生的扯停,看著已經暈頭轉向的小鬼更是可勁的怒吼道:“說!”
干尸小鬼哪里還敢不說,急忙道:“螣蛇把蛇胎置放在異時空的最底空間,想要去那里的話,必須穿越斷層。斷層之外‘蝮蛇兵團’把守,根本沒人能靠近那里半分!”
“蝮蛇兵團?”
“他們是螣蛇的萬千分身,嗜血好斗不說,每一條都傾注螣蛇眾多靈力,著實不可小覷。開始為了好玩,我跟一眾伙伴前往斷層查看螣蛇之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結果,如你們所見,我們由原來的十幾人變成了現在的三人……”
說到三人,干尸小鬼恐懼的看了長云一眼,好像在說‘現在只剩他一人’……
長云冷哼一聲,就當沒看見。
云圖與稻涼相視一眼,表情著實肅重幾分。
稻涼又問道:“那種事情我們自會想辦法。告訴我們如何去斷層?”
干尸小鬼剛要沉默,風華茂一瞪眼,扯著他的一條胳膊就要繼續來大旋轉,嚇得他趕緊繼續道:“去斷層容易,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踏上斷層之后極容易造成空間混亂,對于你們這些第一次到異時空的人來說,就算你們修為了得也沒用,一旦遭遇逆時空流,你們一樣得完蛋……”
“既然這樣,那帶著你一起去不就可以了?”風華茂呵呵一笑,不等干尸小鬼說不,直接解除了咒法,在他掉下來的瞬間,一把扯住了他的脖頸,狠狠箍住,繼續威脅道:“相信你一定極其愿意跟我們一同前往吧?嗯是吧?”
加重的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威脅。
霧草……
干尸小鬼多想說不是,可迎上幾人如炬的眼神,趕緊點頭如啄米:“是!那當然是!能為你們這些大俠引路,是我汝愚的榮幸!”
“你叫汝愚?呵,還真是跟你一點都不相配的名字。”云圖笑了笑,其實倒是很喜歡汝愚這個名字:“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
汝愚一聽,干癟的眼睛猛然瞪大,該是沒想到云圖會說保護他,心底泛起的那一絲想要逃跑的想法微微晃動,趕緊轉移視線,避開了云圖無邪的眼神:“丑話可說在前頭,既然要我帶路,你們就得聽我的。什么不能碰,什么話不能說,我說什么你們便做什么。我可不想被你們害死。若是做不到,那你們不妨在這里直接殺了我,就像殺了我的同伴一樣……”
惡狠狠的看向長云,怨恨之意暴露無疑。
“嘡啷……”
“啪嗒”
長云剛要拔劍,卻被莫非辭一手按住,沖她搖了搖頭。
長云秀眉緊皺,看看汝愚,再看看云圖跟稻涼,只好收起劍,看向一旁。
稻涼道:“我們知道了。你盡管前面帶路就好。”
說著,沖風華茂使了使眼神,要他放開汝愚。
風華茂還是不放心,又惡狠狠道:“我已經在你身上施了法,若是敢耍什么把戲,后果自負!”
這個混球……
汝愚心里暗罵一聲,可表面還是笑呵呵的:“怎么會?你想多了,呵呵……”
這下就算想跑,也沒招了。
終于爬出來了,累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