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那看似牢固的結界就應聲而碎,炸成十幾道氣壓,一下子橫掃周圍的施術者。{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而后聽聞‘噗通’落地聲不斷,那些人便在地上打著滾昏死了過去……
這簡直連眨眼都沒用上。
犬火的嘴角有些抽搐,方才可不是他干的。
回頭,果然見第五瞳正輕笑著揮舞著手中羽扇,一副極為清爽的樣子。
這個男人……
“爵爺……”
“喂!你往哪里跑!”
犬火未等說話,早就按耐不住的天羽月指著前方打算開溜的暴發戶,輕輕踮腳,人便落在了那高頭大馬旁邊,微微捻指一戳馬腹,那已經翹起前提準備疾馳的黑馬突然‘啪嗒’一下落下,站好不說,更是親昵的將馬頭往天羽月身上靠了過去……
眾人:“……”
這小子使了什么法術?
暴發戶男一看,更加不鎮定了,這匹黑馬可是號稱無人能駕馭的黑馳神駒,為了能夠制服它,他可沒少花時間,可耗費將近兩年時間,現在頂多也是可以騎的程度罷了,還沒見到它跟誰如此親近過……
由此一見,這些人可能真的不簡單,剛才不是還輕而易舉就破了結界么……
‘’嘩啦啦
暴發戶男的腦袋上不由的汗水直流,再無剛才的‘英勇’,急忙下馬。
“哇啊”結果,因為緊張,一腳踩空,竟然再次滾著落到了地上,格外的狼狽。
“我路鳳山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各位仙人,還望各位仙人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嗯哼?”天羽月摸著黑馳神駒的脖子,用鼻孔看他:“你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們就會放了你?”
“不不!各位仙人若是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路鳳山冷汗流的更厲害。
“那好!”
這時候可算臨到鯉笙登場了。
她幾步上前,走到那路鳳山面前,便伸出了玉手。眼神嫵媚而又含情般的沖他眨了眨眼。
這一動作惹得洛爵在一旁又干瞪眼起來,看的旁邊的汝愚憋不住的笑。
這洛爵的獨占欲也太強了吧?明明先前還一副死都不想承認的樣子,哎呦喂……
“你身上還有多少錢?”鯉笙直接攤明目的,一副認真的打劫臉:“不管多少全部拿出來。”
“還有幾千兩,這里!”路鳳山整個把身上摸了一遍,神速的遞到了鯉笙面前。
看著那嶄新的鈔票,鯉笙也好意思收下,一把奪過,不停拍打著手上鈔票,又道:“這些錢就當我跟你借的,以后有機會一定還你。”
說著起身,剛要走,卻突然又轉過身,往下俯視著路鳳山,突然又蹲下,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柔和的如沐春風:“別忘了,我叫鯉笙。”
“鯉笙……”
路鳳山徹底迷失在那燦爛的笑顏中,竟然喃喃重復一遍,又惹得天羽月不留情面的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惹得他殺豬叫聲連連。
鯉笙將手中鈔票沖洛爵晃了晃,因為有的吃而笑的像個孩子,都沒管其他人,一揮袖,解開淺玉兒早就展開的屏蔽結界,動作如行云流水,自然的很。
在眾人驚詫的的注視中,顛顛的沖進了方才的酒家……
淺玉兒看著漫天散落的結界碎片,眼神有些茫然。
雖然這并不是她廢了多大力氣就制成的結界,但鯉笙竟然察覺到了不說,更是在沒有發動靈力的作用下,都沒有結印就解了咒法……
這…幾個月不見,她的修為竟然如此神速?
“她以后會越來越強,你也不用太驚訝了。”云圖在鯉笙之后,悠然的說,好像熟知一切似的淡定。
第五瞳抬眼瞄了淺玉兒一眼,可恰巧的是淺玉兒也瞥向他,兩人不合時機的四目相對。
第五瞳沒有閃躲,筆直看她,直到察覺到一旁犬火的眼神慢慢冷漠,這才收起視線,晃著扇子,跟在了汝愚的后頭進了酒家。
剩下四人,天羽月看看洛爵,眼珠子轉了轉,這才擦松開踩在路鳳山身上的腳,一把將他扯起來。
“這一次就算了,若是再讓我在這條街看到你耍無賴,你就死定了!”
惡狠狠的威脅一番,完全不顧路人懵懂的眼神,極為有禮貌的將路鳳山整個人扶到馬上,隨后才笑瞇瞇的去找鯉笙。
“無賴的到底是誰啊……”
路鳳山咽了口口水,可算遇到了天敵,低聲嘟囔著一句,哪里還敢多說什么。見洛爵他們不吱聲,急忙騎著黑馳神駒,眨眼消失在市集盡頭。
包奴主一見路鳳山跑了,地上散亂的銀兩都沒來得及撿,因為目及洛爵等人的實力,愣是眼巴巴的看著,沒敢下手撿。
洛爵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隨即道:“放了你手下的人,這些錢就是你的。”
“是!是!這就放!”
包奴主趕緊點頭同意,一邊將手上的契約書一把撕毀,隨后開始撿地上的錢……
洛爵看看包奴主,再看看其身后押著的十幾人,視線輕輕掃過,并未停留,轉身便走。
而在他走后,隱藏在賣身者之間一個全身用麻布包裹的男人,微微掀開頭上的帽子,帽子下那雙飽經風霜的凌厲眼神像是被刀割過一樣,在洛爵他們遠去的背影上停留好久……
因為淺玉兒一開始就用上了屏蔽結界,因此路人并未發現他們的行徑,倒是路鳳山騎著馬瘋狂逃竄給看了去,都在各自看熱鬧。
太市大集上流動人口眾多,每天因為買賣不成而造成的手腳爭斗也不少,這些人自然也是見怪不怪了。
鯉笙拿著一把鈔票進了酒家,駕輕就熟的點了一桌子的菜,都沒等洛爵他們湊齊,已經開吃。
天羽月在旁邊陪著,第五瞳坐在對面,而而汝愚跟云圖則站在一旁,幾人都瞪圓了眼珠子看著風卷殘云般將桌上的燒雞烤鵝大魚大肉給收拾干凈的鯉笙,禁不住咕嘟咽了幾口口水。
這也太能吃了……
洛爵早就習慣了,鯉笙吃飯的樣子他又不是沒見過,可每次見她吃的那么開心,就搞得他胃口也跟著好起來,沒事也總想來兩口。
“笙兒……”邁步在鯉笙旁邊坐下,叫的那么親昵,可見沒從剛才的爭風吃醋中緩過勁來。
“嗯嗯……”
鯉笙點點頭,手里拿著雞腿,嘴里嚼著紅燒肉,都沒時間搭理洛爵,忙的很。
洛爵:“……”
這吃的也太專一了吧?
可能是鯉笙吃的太開心了,竟然引起大廳里其他客人的注意,看她容顏俊俏,如同天外飛仙的身段,再看看那不顧形象,只管吃的生猛模樣,鮮明的對比幾乎戳瞎眼珠,皆忍俊不禁開來。
眾人環視一圈,皆掩面無奈。
第五瞳看不下去了,輕嘆口氣,揮著扇子,邁步就往外走。
這種吃相,哪里有半分戰神的神姿?
鯉笙見第五瞳往外走,只是抬眼瞄了他一下,手里的桂花糕繼續往嘴里塞,因為吃的太快而吃的滿嘴都是。
“小鯉,你慢點吃。”天羽月急忙道,忍不住的笑。
鯉笙點點頭,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端起一旁的茶水大口飲下,大喊一聲爽!
眾人看后,皆是笑笑,跟長相不符,這吃飯的風格也太偉岸了,不過借此也看出鯉笙不是那些會在美食前刻意做作的小女子。
性格是真的比較豪爽,不摻假。
鯉笙這時才有時間理會大家,指著盤中剩下的幾個桂花糕,沖洛爵道:“這個桂花糕好吃的很,九哀你也嘗嘗看啊?”
洛爵搖搖頭,看她吃的滿足,已經足夠,笑著伸手指了指鯉笙的臉:“那里……沾到了。”
鯉笙的下巴上沾著一塊桂花糕渣。
“哦……在哪?”鯉笙急忙伸手去擦,但擦了好幾下并沒擦掉。
“在那……”洛爵剛伸手想要給她擦,可見她伸著舌頭舔嘴唇的樣子,心中一顫,突然起身,不等鯉笙反應,直接用嘴舔掉了那塊貼在鯉笙嘴邊的桂花糕!
而且不僅如此,在眾人傻眼之后,洛爵又輕抿著嘴唇,好像在品嘗桂花糕一般,皺起劍眉:“嘁,也太甜了吧……”
洛爵是一點甜都不吃的人。
眾人:“哇哦……”
這洛爵也太會撩了吧,請看鯉笙。
鯉笙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因此表情有些呆滯,但看到洛爵抿唇咽下桂花糕的瞬間,整張臉就像迅速熟透的番茄,刺啦刺啦冒煙不止。
而這一幕給在門口回頭望的第五瞳看到,手中的羽扇不由得停止揮舞,看著鯉笙那嬌羞的模樣,向來慵懶的眼神陡然一涼,在看向洛爵時,更是冰冷的可怕。
淺玉兒笑著看向第五瞳,在看到那略帶敵意的眼神時,心中木然一驚,那眼神的含義是……
第五瞳發現淺玉兒在看自己,眼神中的冷漠倏地一下消失,很快變為笑意盎然。
沖淺玉兒風情萬種的揚眉一笑,隨后轉身離開。
淺玉兒:“……前輩他?”
是看錯了嗎?感覺第五瞳有惡意……
想著,再看看與鯉笙互動的更加露,骨頻繁的洛爵,倒是她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怎么看,第五瞳也是因為洛爵跟鯉笙的關系才露出那種厭惡的眼神吧?
果然,第五瞳對鯉笙是……
“玉兒,你的想法全都表現在臉上了。“犬火低聲道,透著幾分擔心。
說著,不等淺玉兒回答,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安慰的意思:“不要想太多了。感情這東西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嗯。“淺玉兒知道犬火為何這么說,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點頭。
“啊,對了。聽說太市大集后山廟前有一塊姻緣石,凡是誠心求簽的人都會找到自己中意的另一半,因此平時有很多善男信女會去參拜……”云圖在旁突然開口,語氣夾著幾分的歡快。
汝愚聽罷,笑著直搖頭:“那種東西一看就是假的吧?每個人的緣分都刻寫在了三生石上,能不能遇見,能不能相愛,能不能白首,這都是注定了的。憑一塊石頭就能如意的話,那神界又何須費力制成三生石?不可信,絕對不可信!”
云圖聳肩,頗為贊賞:“哎呀,你倒是知道的挺多。”
“這種傳說多了去,要我再給你說幾個嗎?”汝愚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頗有有暢談一番的意思。
云圖呵呵一笑,也是無奈:“三生石可是實際存在的神石,至于其上是否刻記了人間情愛命律……”
在眾人聽出神時,云圖卻突然陷入沉默,巡視一圈,最后視線落在鯉笙身上,語氣沉淀的道來:“……那可就只有見過三生石的人所知。”
筆直的視線讓鯉笙有些不自在,那簡直就在說是她看過一樣。
啊,不對,是鯉生看過。
鯉笙貿然的翻了個白眼,將一張銀票往桌子上一拍,作勢起身:“我吃飽了!”
天羽月是個感興趣的主,聽到姻緣石,不管是不是真的,總想去看一下。
隨即道:“小鯉,反正現在也不知道永噬下落,不妨我們去……”
“出去!”
鯉笙斷然擠出兩個字,多不感興趣似的,轉身就走。
不去?
那個就怕沒熱鬧可湊的丫頭竟然說不去?
“去看看也未嘗不可,你肯定有想確認的事吧?”云圖繼續慫恿,目光落在眼神晃動的洛爵身上,又加重了語氣,妥妥的引誘:“到底誰才是自己命定的一半,相信很多人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的吧?”
洛爵:“……”
先是鯉笙,現在又變成他了嗎?
但洛爵卻不接話。
犬火聞出這對話里的火藥味,急忙道:“感情之事還是得由本人來決定,憑一塊石頭能知道什么?沒什么好看……”
“你都沒看到過又怎么知道沒什么可看?”云圖還得理不饒人了。
“這……”
“你看到過?”洛爵反問,眸光一沉。
云圖挑挑眉頭,迎上洛爵的烏瞳,突然的沉默。
啊,這氣氛是怎么回事?
汝愚默默站起來,又將椅子放回原處,不打算夾在兩人的視線交火中。
“我們走吧!”得不到云圖回答,洛爵起身,看了在一旁的鯉笙一眼,又恢復了原先的冷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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