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爽朗一笑,明顯的另有目的:“雖然外界傳聞你并非善男信女,可人果然得當面見見,相處一番過后才能下定論。◢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那你得出什么結論了?”狐若淺笑,眉眼如畫。
洛爵釋然拍拍他的肩膀,雖然年月相差幾萬年,卻更像老友相見,安然的很:“我很歡迎你加入我們。”
說罷,在狐若愣住的反應中,跟上了在前門等他的眾人。
白光浮現一瞬,幾人消失在傳送法陣上。
狐若耳邊回響洛爵的話,儼然成為美妙的音符。催彎了這個已經許久沒有得到外人認可的傲慢又自負的男人的唇角。
“洛爵,洛北冥之子,呵,也難怪犬火、淺玉兒那種修為的大妖怪愿意跟著你。簡直跟你爹洛北冥是一個脾性,深得人心啊……”
只是幾句話而已,不深不淺,力度剛好,讓他這個最煩與外人交好的人的內心都開始蠢蠢欲動。
“樓主,這是……”
思量間,已經將拍賣會上的賓客全部送到安全地帶的傾堯出來,看到滿地鮮血印染,不由得皺著秀眉作嘔:“是您做的?”
狐若卻道:“趕緊把這些穢物清理了,看的我心煩。”
這答非所問的,看來是不想說。
傾堯也沒多問,只好沖身后跟過來的人示意趕緊清理。
狐若看著前門方向,盯了一會兒,這才甩袖,又下命令:“這幾天,風月樓暫時關閉,你看好家,我外出一段時日,沒有為的命令,誰來都不能開門。”
“關閉?樓主,這是為了什么?”傾堯一臉的目瞪口呆。
她來風月樓也百余年了,還從未聽說風月樓會關門,像今天這種遭人襲擊之事也未曾發生過。
狐若點點頭,想起春曉那幫人的幕后之人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若是不去調查清楚,他如何能心安?
“按我說的話做就是。”又重復一遍,話音剛落,人便消失無影。
“可是……”
傾堯剛要再細問問,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看看滿地狼藉,再想想狐若態度的轉變,唯一能想到的是鯉笙他們一伙人。
“那幫人是瘟神吧……”
他們一來,敵人也來了,破壞了拍賣會不說,更讓風月樓關門……
傾堯想想當天給鯉笙搶了風頭就氣的牙根直癢,“再讓我看到這幫人,看我怎么教訓他們,在別人的地盤莫要撒野來著!哼!”
于此同時,鯉笙他們借由傳送法陣,很快回到了蒼河國。
這時候距他們從蒼河國出發僅用了半天有余時間,正值中午,陽光正濃時刻。
雖然只過半天,但對于等待的人來說卻像半年那么長。
幾人剛出法陣,感應到鯉笙氣息的天羽月便已經出現在了客棧門口,翹首以盼的沖鯉笙晃著胳膊,那個歡喜。
“小鯉!”
鯉笙揮手回應,走了過去,便得到天羽月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可算回來了!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沒受傷吧?”天羽月毫不在意眾人在場,又抱又摟,最后拉著鯉笙的手轉了好幾圈,仔細看她有沒有受傷。
“咳咳!”
猾欠看不下去了,率先輕咳一聲。
天羽月聞聲這才意識到還有別人在,一看猾欠也在,稍稍的愣住,但很快又事不關己的哼道:“你還沒死啊?”
要說說話最直接,當屬天羽月了。
猾欠翻了個白眼,因為跟天羽月并不熟,也就懶得搭理了,倒是鯉笙輕輕一巴掌打在天羽月胸口上,頗為不悅的道:“怎么,你希望他死啊?說什么鬼話!”
“我這不是因為沒看到他跟我們一起來這里,尋思他又被龍族的人抓回去了呢?”天羽月呵呵的笑,也是隨口一說,并無惡意。
猾欠聳聳肩:“龍族已經將我流放,我以后就要賴著你們不走了!”
“誰稀罕啊。”天羽月這個刀子嘴。
剛說完,鯉笙又狠狠擰了他的胳膊肉一下,雖然不疼,當他也極為配合的咬咬牙,摸索著胳膊,不在繼續賣弄嘴皮子。
第五瞳一直在生悶氣,完全一言不發,漫過最靠里的天羽月,進了客棧。
天羽月聞出幾分味道,又問道:“那位老人家怎么了?臉色很臭啊……”
平時總是笑瞇瞇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噓!”
云圖看了鯉笙一眼,急忙沖天羽月做噓,要他不要多問。
天羽月又豈是那么聽話的,轉頭就看向鯉笙:“小鯉,你怎么第五瞳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鯉笙表示很不爽。
“能讓那位老人家滿腔怨言卻無處發泄的只有你吧?喚作旁人,想必他早把對方修理成豬頭了。”天羽月難得一針見血,說的眾人無言以對。
這的確是大實話。
鯉笙呵呵一笑,“……就屬你話多!”
狠狠踩了天羽月一腳,又余光瞥過不做聲的洛爵,高傲的仰著下巴進了客棧。
洛爵他們幾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堵在門口,因為面容俊俏姣好,自然吸引了過往的女子留步,在被麻煩纏身前,洛爵趕緊帶頭進了客棧。
一進客棧,回到二樓,卻不見犬火與淺玉兒的影子,只有汝愚喝的酩酊大醉,正趴在中間的桌子上酣然大睡,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猾欠一看汝愚,稍稍的吃驚,“怎么會有個小鬼在這里?”
鯉笙上前拍了拍汝愚肩膀,“汝愚,去房間睡。”
該是喝多了,汝愚拍開鯉笙的手,哼哼幾聲,又埋頭繼續睡。
鯉笙無奈的沖眾人道:“看來他壓力不小,羽毛,你把人弄回房間吧!”
天羽月點點頭,隨后扶著汝愚就要往外走。
洛爵在門口,“犬火他們去哪了?”
天羽月看看平淡的鯉笙,咽下火氣,“方才看到驚闕山的人往西面而去,那兩人跟著湊熱鬧去了。”
說完,又扶了扶汝愚,出了房間。
聽到驚闕山的人往西方去,眾人自然會想到永噬的問題。
洛爵面色一沉,隨即沖云圖道:“要怎么用炎劍八脈找出永噬?”
云圖道:“現在炎火劍歸誰?”
鯉笙沒吭聲,而洛爵當即讓炎劍八脈現了形,將它遞到鯉笙面前:“小妖怪是炎劍八脈的正主,我只是暫為保管罷了。”
鯉笙聽這話里的意思,洛爵是不想要這炎劍八脈,念及兩人現在的關系,他若是執意要把炎劍八脈送他,那倒是太那什么了。
只好伸手接過,視線都不曾與洛爵交匯,便看向云圖:“然后呢?”
云圖看了面無表情的洛爵一眼,心里面嘆氣萬分,這兩人到底要鬧別扭到什么時候?
“你先控好劍體,待你與炎劍八脈心神相通,我需要你引出劍體中的炎魂。炎魂才是斬碧空本身之力。”
鯉笙點頭,中食指并攏成決,只是稍微使力,炎劍八脈便橫著浮在空中,渾身火焰變成波浪形,不停閃爍著紅光。
鯉笙看向云圖,示意下面要怎么做。
“閉上眼睛,感受劍體之力,不然無法引出炎魂。”
這么麻煩……
鯉笙微微皺眉,隨后閉上眼睛,而在周圍陷入黑暗的瞬間,面前卻突然出現一道柔和的白光。
只感覺腦子嗡的一聲響,鯉笙猛然睜開眼睛。
然而,周圍不見洛爵他們,倒是有一團團輕盈的火光在空中成浮草般不停飄蕩,而溫度卻并不炙熱,格外舒服。
正對面有一扇刻著火云圖騰的紅色石門,正緩緩打開,好像在邀請鯉笙。
“這里是炎劍劍體內部吧……”鯉笙定定神,呼出口氣后,邁步就往石門走了進去。
“砰——”
剛進去,石門關上。
再看,對面是一處燃燒著火焰的圓鏡,足有兩人高,鏡面也由火焰形成。
四周靜謐的更顯空曠,倒是沒有感覺到危險,鯉笙左右打量始終看不到其他,只好信步上前,走到那炎火鏡前,隔著幾米距離觀望著。
“嘀啦——”
鯉笙身影映在其中,火焰鏡面驚起波瀾,水紋般散去。
鯉笙定睛看著鏡中人,每每看到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心中便升騰起一股嫉妒。
手不由自主撫過面頰,吹手指劃過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這張臉可真是好看的很……”
鯉笙十分清楚,不管洛爵也好,第五瞳也好,天羽月也好,所有人都好,他們看到的都是這張足以魅惑眾生的臉,而非她鯉笙的。
鯉笙從來不敢想,若是將來有一天她跟真正的鯉生換回了身體,她用她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大家還能否認出她……
“白癡啊我,肯定不可能的吧!”鯉笙苦笑自知,急忙抬步,撤離了那面鏡子前。
而這一退,身后竟然赫然多了一個人影!
“誰!”
大喝一聲,而那人卻從陰影中慢慢走出,著眼神盛紅長袍,拖地而行,只是臉卻依然隱沒在陰影中。
這人身姿清瘦,好像是個女人,
鯉笙知道她就是炎魂,隨即道:“炎魂,是你吧?”
“大人,是我。”清脆的聲音響起,如玉響般落地有聲。
而隨著話音落下,那清婉的面容便從陰影中出現在鯉笙面前,卻是一個妙齡少女,唇紅齒白,明眸婉轉,眉眼間著淡淡的紅色眼影,雖妖卻不艷。
鯉笙點頭一笑,“你應該知道我來這里做什么吧?”
“知道。”炎魂作揖,眼神筆直。
“那你可愿幫我指引方向,尋得斬碧空?”鯉笙也不廢話,說明來意。
然而,炎魂突然沉默。
什么,莫不是不想幫忙?
“怎么了?”
炎魂揮揮袖,那長長紅袍卻像在翻舞,落在地上,發出叮咚落水之聲。
鯉笙急忙低頭,才發現地面不知道何時已經浸滿了水,而人站在其中,竟然絲毫不覺得異樣。
“鯉笙!”
突然從哪里傳來一聲叫,鯉笙急忙四處張望卻什么都看不到。
而實現最后又落到炎魂身上,“你倒是說話呀!到底要不要幫忙?”
“大人,您知道我只是斬碧空的一部分吧?”炎魂好似無限幽怨:“一旦幫您找到了斬碧空,那我便不復存在。”
“能與本體結合,你難道不高興?”
“在您將我從斬碧空中剝離之日,我已經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歷經幾萬年的時光沉浮,您認為我可能愿意回到那沒有獨立意識的歸元之中?”
所以自由這種東西,要么一開始就從未擁有,不然,只會是麻煩。
鯉笙肅重了臉色:“所以你不打算幫忙?即使我下命?”
炎魂回眸看向鯉笙,因為那桃花眸分外傳情,竟讓鯉笙心生歉意,急忙別開了視線。
“方才炎魂只是隨口說說,即使不用大人下命,也會幫大人找到斬碧空。”
炎魂一揮袖,這空間突然瓦解變成一派晴天之下,可見白云朵朵,藍天蔚蔚。
而不遠處的燃火圓鏡卻依然未消失,好像這并不是炎魂制造的幻覺。
鯉笙秀眉一皺,“你想做什么?”
雖然感覺不到敵意,可這炎魂舉止怪異,讓人摸不著頭腦。
“把命歸還給大人。”
炎魂說罷,身影一閃,突然上前,在鯉笙未來得及反應的瞬間,竟然直接穿過了鯉笙的身體!
鯉笙嚇了一跳,但相比吃驚,又急忙回頭看身后的炎魂:“你這……?”
只見炎魂的身影已經變得透明,而她目視鯉笙,眸眼中分明是淚水在晃動,一揮袖,‘嘩啦啦’一聲變成了一團火焰消失在晴空之下。
“炎魂……”
鯉笙伸手想要去抓,可不等說話,炎魂的消息卻已經徹底的消失。
再低頭,只見一塊如指肚大小的紅色水晶碎片正從鯉笙胸口慢慢鉆出,并未有一絲痛感。
鯉笙伸手握住了碎片,這想必就是斬碧空的碎片。又左右看了看,看那逐漸瓦解的晴空,看那映在圓鏡中自己那張無情而又冷漠的臉,好像對炎魂的離開絲毫未有動容。
“不,這不是……我沒有,不是這樣的,我……”
鯉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看到那張了陌生的臉后,當即泣不成聲。捂著腦袋不斷地退后,直到無路可退。
“不是,我不是……”
“笙兒!!”
2018年第一天,是新的開始,希望真的是新的開始,從各種意義上。
希望大家都能在新的一年走上人生巔峰哦!
我的愿望是今年能寫完鯉尊,不過可能會有難度。初定目標是這樣的。
希望大家不要輕易拋棄我,也不要拋棄鯉笙跟九哀,好不?
謝謝大家的厚愛與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