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欠急忙轉移了話題:“這種事(情qíng),我也不好說什么,你喜歡就好!說到對策,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處理龍族之事?”
話題轉變的這么快,溪疊當然明白猾欠的意思。也不多說什么,再說,方才的話題已經說僵了。
眼眸流轉,便落在不遠處有些荒蕪的長街之上:“如果你想將這件事鬧大,不妨征求其他三國的幫助。畢竟一個人的力量微小,而動用國之力,將這件事推動成國事。以正義的力量解決……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這樣做就有些過了。”猾欠并不接受這種建議。
雖說,這的確是解決此事的的好辦法。
想了想,又繼續說:“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溪疊卻不以為然:“這種時候你還在乎什么家丑?你該清楚這事關著你們西國龍族的興亡……”
“但,讓三國都參與進來,動靜肯定鬧得很大……”
“所以你想如何?”溪疊嚴厲了聲音,他著實不明白猾欠的心理。
猾欠被問的無言,陷入沉默。
溪疊輕呼口氣,也只好道:“那不如這樣,暫時不用驚動南落火與東雷音。先找驚闕山查明(情qíng)況。只要驚闕山確認你所說屬實,那么,扳倒倉律也只是時間問題。”
提到驚闕山,猾欠有些不安。
“驚闕山的影響力雖大,但你應該也聽說過,我以及鯉笙洛爵跟他們間的恩怨糾葛。怕是不大好說話……”
溪疊卻不以為意:“我可是記得清楚,百步瑯說過(日rì)后你們發生什么事(情qíng),他們驚闕山定然不會置之不理。這時候,難道不是他們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之時?”
“話是這么說,可真要麻煩人家,我這心里面還是過意不去……”對于求人辦事這方面,猾欠還是拉不下臉。
何況,百步瑯也只是那么一說,他要是貿貿然找過去,貼了冷(屁pì)股的話,豈不是難堪?
溪疊執掌北流冰幾百年,當然什么人也見過,像猾欠這種臉皮薄的人,自然也有對策。
“你我既然相逢一場,我就做個好人,送佛送到西。你若是信得過我,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不過事后,你可要跟我一起前往奇瀾界……”
“去奇瀾界?”猾欠吃驚,有些不可置信:“找鯉笙?”
“不然呢?”
“可是他們去奇瀾界可不是游玩,很危險……”
“所以更要去啊。我怎么能讓心(愛ài)的女人置(身shēn)險境?”這話說的渾然天成,簡直不像從溪疊口中而出。
猾欠打了個寒顫,給溪疊雷到不行。
都說戀(愛ài)中的男女都是瘋子,這話一點都不假,即使再厲害的人也不例外。
笑了笑,只能說:“你可真勇敢……”
溪疊沒有回話,看起來不置可否,氣氛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沉默的空檔,從外邊回來的黎生卻是一臉的驚慌。
“猾欠,不好了!”
猾欠稍稍一愣:“什么啊?”
黎生手指著外邊,“你被通緝了!”
不(禁jìn)猾欠,溪疊也一臉懵懂。
黎生喘了口氣,將聲音壓低:“西國突然發出昭示,說你伙同不伏老密謀造反,竊取龍族至寶,還打傷太子華微,現在正出重金,號召八荒上下將你緝拿歸案!”
倉律突然來這么一出,可謂是賊喊捉賊,被他捷足先登了!
猾欠沒有任何表(情qíng),倒是溪疊微微皺起眉頭:“通緝令是什么發布出來的?”
“就在剛才!”
“剛才啊?”猾欠接過話去,似乎想到什么,變成喃喃自語:“看來,倉律因為我沒有出面救下不伏老的尸體,因為抓不到我,已經著急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黎生看向溪疊。
溪疊輕呼了口氣,“既然對方已經出招,我們也只能接招了。”
“怎么個接招法?”黎生繼續問。
系溪疊抬頭看她一眼,嘴角上揚了幾分,笑模樣倒是又讓黎生神魂顛倒了一把:“接著通緝令之后,他們必然會找有力的同伙助威。我們雖然不得先機,可說起同伴,倒是有一大把。”
黎生隱約明白了溪疊的意思,可又同時覺得困惑:“拉同伙?那么,南落火能算一個嗎?”
提到南落火,黎生的聲音明顯一低,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溪疊與猾欠都看出來了,但誰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黎生一看這兩人的反應,呵呵一笑,“其實吧,通緝令上還說了些別的。”
“事關南落火?”猾欠開口。
黎生呵呵一笑:“沒錯,提到了。而且還提到了不止一點……”
“哦?”
“上面說到,南落火洛世奇的弟弟洛爵助紂為虐,西國定要跟南落火討個公道。想必,很快就會到南落火一趟……”
說到這里,黎生就停下了。
看兩人反應,跟她一樣,都覺得詫異。
至于詫異的地方,
猾欠問出了口:“洛爵從未在人前明示自己的(身shēn)份,倉律他們是何以得知的?”
溪疊也同樣點頭,“這的確是個可疑點。”
黎生就不吱聲了,反正她對洛爵的事(情qíng)不盡了解,不發表任何意見。
不過,說到南落火的洛世奇,倉律若是真的找上門去,那必然是要鬧得天下皆知的打算。
就從他發布通緝令就能看出,他這是想把猾欠((逼逼)逼)入絕境。
然而,這么一來,局勢又變了。
猾欠難為的看了看溪疊,苦笑起來:“看來我們要先去南落火一趟了……”
溪疊沒有回答,不置可否。
猾欠又接著道:“不過,洛世奇要是知道這件事,會采取什么方法應對?”
“以我的了解,洛世奇……”說到一半,溪疊突然停頓了下。
視線放遠,最后在窗戶外頭的一棵楊柳樹上停下:“很可能一言不合就開打……”
畢竟洛世奇就是那種什么事都會憑借實力來解決的人啊!
這么一聽,猾欠倒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黎生扭頭看他:“你笑什么?他們兩個打起來了你就這么開心?”
“當然開心!”猾欠笑的合不攏嘴:“你想,若是洛爵的仇人替我出了一口惡氣,他們兩敗俱傷,對我,對洛爵都是只有好處。”
“你想的太簡單了。”溪疊打斷道:“倉律是因為洛爵才去跟洛世奇興師問罪,一旦洛世奇與之動手,不管理由為何,在世人眼中,都是他為了洛爵而戰。到時候,洛爵只要以復仇為名對他動手,必然會落得個不仁不義的罪名。”
“這……”
“你以為洛世奇是什么人?他可不會做無用之功。想必現在他巴不得倉律能趕緊找上門。”
被溪疊這么一說,猾欠的小算盤就打不成了。
而且,突然又開始祈禱倉律千萬不要去找洛世奇的麻煩。
然而,世事不會那么簡單。
蒼河國。
因為西國(騷sāo)亂,相隔西國最近的蒼河國便成了一個禍亂之地,到處都充斥著要討伐猾欠之人,自然也是為了西國布下的重金。
在一處名為局九局的酒館中,倉律卻隱去了龍角,化成一般人形,正坐在一處狹小的房間內,與對面蓋著面罩的人說著什么。
“若你所說是真的,明(日rì)我便帶著人去南落火跟洛世奇要人,但是在這之前,我還要再確認一遍……”倉律的聲音很低,聽得出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靈壓。
對面之人聞言,慢慢退去了頭上的面罩,露出一張被火焰燒掉半面,極為恐怖的臉。
而這人正是先前與陸鳳鳳跟陸青一起踏上龍空島的陸離。
至于陸離為何會變成這等慘態,與當(日rì)在龍空島上發生的一切密不可分,只能說,在斬碧空的靈壓摧殘下,他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
當然,陸離能活著離開龍空島,也托了倉律的福。
將他從水中打撈起,更命人將他救活,雖然毀了容,但至少保住了(性性)命。
而現在,陸離要做的就是回到鬼武堂,向陸天峰稟報在龍空島上的遭遇,以及,陸鳳鳳與陸青可能已經遇難的事實。
而在這之前,陸離能做的就是把洛爵的真正(身shēn)份告訴了倉律,不然倉律怎么會知道洛爵與洛世奇的關系?
陸離說是在幫助倉律,其實也在幫洛世奇制造誅殺洛爵的機會。
當然,這是隱藏目的,且看倉律能不能猜出來了。
聽到倉律的問話,陸離笑了笑,因為傷疤的關系,看起來格外的恐怖:“我說的都是事實。洛爵是洛世奇的親弟弟,這是洛世奇親口承認的。不會有假。”
“哦但洛爵不是在十幾年前的冰血暴中喪生了?這也是洛世奇親口所說,到底哪個是真的?”
“十幾年前他說洛爵喪生,這怎么看也是他制造的迷霧。這十年,洛爵一直以洛九的(身shēn)份在羅生門混的風生水起。多次與鬼武堂作對,還犯下了不少惡事,想必都是在為了更洛世奇復仇而積蓄力量……”
“真的?”倉律還是不怎么相信,畢竟,已死的人突然活蹦亂跳的現(身shēn)人前,這其中因由肯定引人揣測。
再說,去跟洛世奇要人,不考慮清楚,無功而返不說,還可能惹得一(身shēn)(騷sāo)。
這得考慮清楚了。
倉律又說:“按你所說,洛世奇跟洛爵肯定是死對頭,洛世奇真的會將洛爵藏在自己(身shēn)邊?”
說到這個,陸離當然是有理由的。
笑了笑:“外人可能真的以為這兩兄弟有什么過節,但據我所知,就在不久前,洛世奇還帶著人跑到了北流冰,不惜與溪疊動手也要跟他要人。你覺得,若是兩人真有什么過節,洛世奇會不惜跟北流冰為敵也要親自動手?這可能嗎?”
當(日rì),陸鳳鳳派人在北流冰打探鯉笙與洛爵的消息,可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陸離會得知此事也是自然,而現在,這正好成為了勸說倉律的理由。
倉律可是吃驚,不得不信:“那好。我們明(日rì)便動(身shēn)前往南落火,可你也得按你所說讓你們鬼武堂的人一同前往。”
“這不用你說,我也會跟我父君稟明(情qíng)況,為我大哥和三妹報仇!”陸離的聲音一下子拔高,面目可憎的臉也跟著扭曲的厲害。
“啪呲!”
擺放在桌上的茶杯,直接蹦碎成渣。
倉律(陰陰)冷一笑,自以為得了便宜的揚起嘴角,“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隔天。
天剛蒙蒙亮,鬼武堂總舵的鬼面山,便多出了一對人馬。
穿著素藍色的長袍,披著同色斗篷,臉上帶著半面面罩,正是倉律一行人。
走到鬼面山口,便現出了看守的守衛。
“來者何人!”
倉律沒有說話,旁邊的陸離上前,一手拿著進山令牌。
那人看到令牌,急忙下跪:“見過二少主!”
陸離沒有說話,邁步便往里走。。
只看那山水之間虛光一閃,人便消失不見,看來是有結界。
倉律沖丹聲示意。
丹聲點頭,便沖(身shēn)后跟著的隨行道:“你們在此待命!”
而后,跟著倉律一起進了結界。
結界之后,是一片崇山峻嶺,如同隱藏在浮華之后的山田,倒是一點都跟鬼武堂的惡名搭不上線。
倉律沖走在前頭的陸離道:“你們鬼武堂的總舵竟然在這種地方,還真是意料之外……”
陸離頭也不回的道:“總舵的位置每隔一個月就會變動一次,不過,每一次,父君所找的地點都跟這里的景色差不多。”
丹聲笑問道:“莫不是鬼王上了年紀,看不慣那腥風血雨?”
“只是我的母上喜歡這種地方而已。”陸離淡淡一句,聽著沒什么感(情qíng)變化,但卻讓倉律跟丹聲同時吃驚的閉上了嘴。
話說,惡名在外的鬼武堂堂主陸天峰,竟然是個重感(情qíng)之人?
哎嘿,這笑話夠他們笑一年的了。
沿著一路桑田婉轉,很快就走到一處山洞。洞口用飄逸的篆字刻寫鬼門二字,這才稍稍有了鬼武堂的煞威。
陸離再次掏出那枚無字令牌,只聽得啪呲一聲響,黑漆漆的鬼門打開,出現一條流血的血路。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頂的倉律與丹聲差點吐出來,趕緊制成屏蔽結界,才逐漸面色緩和了些。
最近哥哥們好給力給力給力!重要的事(情qíng)說三遍!拾藍在此感激不盡!上班心(情qíng)不愉快,看到打賞馬上咧嘴笑……感激不盡,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