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道謝后,看著走過來的青玨色,面色一沉,便直接去了面具。
“你都知道了?”
青玨色聽他聲音還算冷靜,“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以確定,在我們去世外桃源的這些天,八荒發生了很多大事。”
“之所以能在我們離開的短短幾天里相繼發生這么多事,是因為”
“我們其實已經離開八荒整整一年。”
云圖的聲音從后頭傳來。
回頭,看到云圖繃著個臉,(身shēn)邊還跟著天羽月他們,并不見鯉笙與好姝兒。
洛爵一看他也打聽出來了,不由得深呼口氣,依然無法相信這種事實。..
云圖也褪去面具,看了看周圍涌動的人群,覺得這里有些危險,便張開結界,屏蔽了外界的動靜。
“聽說,我們進入桃源后沒多久,引鯉樽突然出現在幻都附近。鬼武堂、羅生門和四大門派聞訊齊齊到場,可因為羅生門主赤凌風無故出手,直接引發了一場極為慘烈的正魔大戰。”
“大戰持續了七天七夜,后因崩裂的靈壓而摧毀了幻都的外圍結界,幻都暴露在了世人面前。好在幻都立馬采取防御,張開連百步瑯都無法打破的結界,卻也同時屏蔽了外界的消息。隨后,引鯉樽消失,赤凌風收手,大戰停止。傳聞,這場戰爭死了一千人有余,著實慘烈的很”
“之后,八荒平穩了半年,西國卻突然宣布華微病危,在非人牢獄中的猾欠得知之后,前往了西國,卻死在了龍墓,后來,丹聲成為龍王,要族人繼續捉拿逃犯龍琊.”
“當啷”
突然,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砸出清脆的響聲。
只見鯉笙手里拿著一塊紅色的石頭,而地上還有一塊,旁邊是好姝兒。
似乎已經聽到了云圖所說,鯉笙怒瞪著眼睛,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云圖的衣領,“你剛才說猾欠怎么了?!”
“你冷靜點,。”
“猾欠怎么了?你說啊!”鯉笙的眼眶立馬通紅。
云圖輕呼口氣,自然也覺得感傷,“猾欠死了。”
“不可能!”鯉笙聽到回答,卻狠狠推開了云圖,搖著頭,“猾欠怎么會死呢?他答應會等我們回來,他答應我了的呵呵,這肯定是假的!是溪疊對外撒布的謠言,他也說過會幫猾欠討回公道,對吧?你們也聽到了吧?”確認般的看向洛爵,詢問的癟著嘴,幾乎要哭出來。
洛爵剛才還在想要怎么安慰她,可看到難受成這樣的洛爵,貌似說什么也是多余
緩緩將鯉笙拉到懷里,深深的吸氣:“笙兒,你先不要難過,我們還沒確認真假,真的是謠言也說不準”
’“對吧?九哀你也這么覺得吧?騙人,這肯定是假的!我不信“
鯉笙哽咽著貼到了洛爵的(胸胸)口,越想越難受,眼睛便越加干涸的厲害。
月下櫻一頭霧水,自然不知道猾欠是誰。
然而,聽到云圖將事(情qíng)說的這么詳細,倒是很感興趣,那個能讓鯉笙幾乎哭出來的猾欠,到底是誰?
青玨色見云圖被鯉笙嚇到忘了繼續闡明(情qíng)況,便繼續說:“猾欠之事結束后沒多久,也就是三個月前,洛世奇找到了地十一位地支,且私下里有人在暗傳他與赤凌風達成了協議,一起尋找第十二地支至于,洛世奇為何會答應赤凌風,理由及不得而知了,但很明顯,一但這兩人得到引鯉樽,八荒必定不會太平”
停頓了下,看向洛爵:“其實我很好奇,這一年發生這么多事,那個溪疊干什么去了?溪疊不說,竟然連驚闕山的百步瑯都任由現在這種局面的發展,簡直讓人無限懷疑他們在干什么?!”
青玨色很少會因為別人的過失而生氣,但現在不同,聽到幻都被莫名其妙的卷入戰斗的時候,他就想罵人了。
不過,他也終于明白為何跟幻都里的人聯系不上的原因了。
提到這些,也不是他一人覺得莫名其妙。
天羽月看看鯉笙,最后視線落在洛爵(身shēn)上:“現在我們還是盡快趕回幻都跟淺玉兒他們匯合比較好吧?”
“對,先救人。”云圖也贊同:“若是我們已經離開八荒一年,那第五瞳的(情qíng)況便岌岌可危了”
“我們走吧!”
一聽到第五瞳(情qíng)況危險,鯉笙立馬竄到了青玨色面前:“幻都是你的地盤,那你肯定能直接把我們傳送過去吧?那還等什么,第五瞳在等我們啊!”
這女人還真是(情qíng)緒泛濫啊。
青玨色無語的嘆了口氣:“你難道沒聽說幻都現在有著連百步瑯都無法打破的結界嗎?就算我可以把我們傳送回去,但也被屏蔽在外,進不去的。”
“你可是那的主人,怎么會有連你都進不去的道理?”鯉笙并不相信,鬼才信啊
青玨色呼氣:“當然,我能進去,但我憑什么要幫你們啊?”
我去,怎么又來這一(套tào)?
鯉笙簡直要給他氣死,想了想,趕緊道:“憑我們是同伴!朋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不需要理由!”
“誰跟你們是朋友,我從來沒”
“啊啊啊啊”
沒等青玨色說完,鯉笙突然抱著青玨色的一只胳膊,開始張嘴嚎啕大哭,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邊抹眼淚,邊哽咽著說:“猾欠現在生死未必,若是第五瞳再出個什么事,我便也不活了!你要是忍心看著我香消玉隕,那便不要管我,讓我哭死好了!啊啊啊”
青玨色:“”
眾人:“”
說來,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鯉笙的無賴了,真是時隔多年的感覺。
青玨色看鯉笙干哭,沒有眼淚,但鼻涕倒是直往他衣服上淌,只是一眼便已經夠夠的了。
不等她哭半會兒,便趕緊甩開了她,隨后制成了道傳送法陣,一個甩袖,便覆蓋在了眾人(身shēn)上。
等反應過來,面前便看到了被一道白色的結界所包裹的幻都。,而那白色的結界其后,不時看到一只巨大的綠色眼睛從內往外看著他,(陰陰)森的很。
鯉笙一看是那個熟悉的幻都,便急忙著往前跑:“第五”
“咔嚓“
剛跑了幾步,便聽到腳下傳來一聲脆響。
鯉笙下意識的低頭,卻發現那是一根白骨,已經被她踩成了了渣
再往旁邊看,那是什么鬼啊?
只見足有十幾米高的白骨上堆積而成,散發著(陰陰)冷的寒氣,令人恐懼到靈魂深處的顫抖。
“哇啊啊!”
鯉笙還沒來得及叫,倒是后邊的好姝兒在看到這種(情qíng)景后,撐著嗓子好一聲喊!
“這里怎么說也是那場大戰的主戰場,會有這種東西也是自然。”云圖倒是見怪不怪的解釋道。
好姝兒看他個頭不大,竟然在見到這種場面后,說的這么輕松,當即對他更加的刮目相看。
“你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倒是很厲害啊稚氣的聲音,很是坦白的稱贊。
然而,云圖卻翻了個白眼,便揪著她的一個耳朵:“我怎么看也比你大很多好吧!我可是器妖,活了十幾萬年!不要拿我跟你這種人類相比啊!”
好姝兒給他揪的耳朵疼的厲害,趕忙揮舞著小拳頭落在云圖(身shēn)上,這才讓云圖松手。
眾人十分無語的看著感(情qíng)甚好的二人,保持旁觀。
鯉笙現在沒心(情qíng)管云圖對好姝兒的態度,只剩著急,便又催促青玨色:“你倒是開門讓我們進去啊?還愣著干嘛?過年啊?”
青玨色也服了鯉笙的無禮:“你這丫頭,說話這般無禮..”
“哎呀,你就不要咬文嚼字了,快打開結界!”鯉笙要被他磨嘰瘋了。
“是呀,快打開吧!我們也很擔心他們幾個的(情qíng)況。”天羽月倒是久違的說了句人話。
青玨色只好妥協:“天罡結界,一旦開啟,便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系。縱然我能打開,但所需時間也過于漫長”
“說簡單點!”
“你們要助我一臂之力。”說這話時,青玨色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再來就是尷尬。
要他一個堂堂的幻都都主說出這種幫我的話來,自然為難了他。可眼下,青玨色也很擔心幻都里的(情qíng)況,就算鯉笙不求他,他原本也要回去。
這樣一來,就相當于賣給鯉笙一個恩(情qíng)。
洛爵微微皺起眉頭:“怎么助你一臂之力?”
青玨色伸出手掌,微微使勁,便看到其中冒出一把水晶色的六孔鑰匙。
將那鑰匙往空中一拋,便直接與前面的天罡結界融合.
青玨色隨后解釋:“天罡之匙一天只能用一次。我當初設定的便是一次只能(允yǔn)許我本人進入。你們要想一起進,只能盡量將靈壓跟我的氣息調成一致,讓天罡結界誤以為是我怎樣?有沒有信心?”
“啪嗒”
還沒說完,鯉笙毫不客氣的便往他后背拍了一下,那個氣的牙根直癢啊:“你是不是傻設定這種東西好玩嗎!”
他們這邊可是九個人哎,九個人變成同樣氣息,且他們還男女摻雜,人魔不分。
這樣的九個人到底要怎么融合成一人的靈壓啊!
青玨色卻理直氣壯:“我在制定規則的時候怎么知道會有真正用到的這把鑰匙的一天啊!”他壓根就沒想到,他青玨色會有徹底與幻都脫離的這一天好吧!
就算時不時的要去星月街,他也是用的幻術
“你”
“笙兒,還是考慮怎么進去吧。”洛爵總能保持冷靜,一句話便平息了兩人爭吵。
而提到怎么進去,鯉笙頓時又一臉死灰:“就他說的那種方法,可能進去嗎”
是九個人哎,靈壓相融本來就不是易事,何況還這么多人,哪里協調的容易?
“我其實可以不進去的。”
就在眾人都在犯難時,好姝兒摸著下巴,悻悻的說了句。
她一開口,洛爵立馬眼神一亮,看向千山末與天羽月:“如果人多不好行動的話,那我們就讓最少的人先進去。等了解(情qíng)況之后,再根據(情qíng)況確定外邊的人是不是要進去”
“這樣的確可行。”青玨色瞬間點頭,從未答應的這么痛快。
眾人面面相覷,隨后達成共識一樣,將鯉笙與洛爵推到了青玨色(身shēn)邊。
月下櫻正要往后退,卻被鯉笙一把拉了過去。
“我不進去也可以”
“那怎么行?香尾花在你(身shēn)上。”鯉笙還真是直接。
真的,如果不是他們無法((操cāo)cāo)作香尾花,她倒是希望人越少越好。
月下櫻尷尬的笑了笑,也對。
這樣一來,進去的人立馬縮小了一半,行動起來也算方便。
甚至都不用磨合靈壓,青玨色揮袖便在三人(身shēn)上制成,了一圈晶瑩剔透的光圈,、。
隨后道:“感受我的靈壓,調節你們自己的氣息,跟上我。”
“哦”
三人的反應很快,青玨色剛說完,便閉上眼睛開始感受青玨色的靈壓,,竭盡所能的調節自己時大時小的氣息,使之可以大差不差的與青玨色的相融。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人的額頭都出了一層密汗,這才稍稍的見了幾分成果。
原本火靈根屬(性性)的洛爵,在短短的時間內,硬((逼逼)逼)著將自己的靈根熟化,這才能與(身shēn)為木靈根屬(性性)的青玨色相融而又不成破壞。
至于鯉笙,原本就是無靈根,因此倒也好控制,只是因為長時間未好好訓練,一時間也拿捏不準力道,因此屬她廢的時間要多些。
月下櫻自然是最簡單,畢竟與青玨色相同靈根。
大約過了三炷香時間,四人終于將靈壓磨合的差不多。至少,在云圖他們看來,閉上眼睛真的感覺到四個人是一個整體,那種開始時突兀與雜亂感沒了。
“可以了。”青玨色也覺得可以,因此道。
說著,一揮袖,又解了幾人(身shēn)上的光圈,極為認真的道:“幻都不接受任何的結界防御術,因此,我現在解除了結界后,你們便只能憑著剛才的感覺與我的靈壓磨合,必須做到釋放與收斂自如。”
“快開始吧!”鯉笙這個急(性性)子。
青玨色笑了笑,早就了解她了,便不多說什么了。
求訂閱打賞,隨便哪個都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