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剛醒來,脾氣就這么大?真不愧是曾叱咤風云的第五瞳大人……”青玨色冷哼一聲,冷嘲熱諷:“不過,我在這里的理由嘛……云圖,你是不是該告訴這個無知的人一下?”
“你說誰無知……”
“他是鯉魂。◢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云圖見兩人要干起來,急忙擋在中間,“現在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對吧?”
一聽青玨色是鯉魂,第五瞳明顯吃驚了下,眉頭皺緊了幾分。
可,他并未對此發表什么意見,便轉過臉去,冷哼一聲:“真是可笑!”“喂!”
“好了。”犬火急忙拉住想發火的青玨色,也插嘴道:“第五瞳,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你不會真想要親手把鯉笙給……”
這么一問,本來就很凝重的氣氛頓時更加的沉重。
第五瞳瞥了洛爵一眼,便緩緩伸出了一只胳膊。掌心對準結界,慢慢釋放出壓抑的靈壓:“我不是說了嗎?只要是小鯉魚所求,不管是什么,我都會成全她……”
轟隆隆
隨著靈壓的釋放加快,周邊的空氣緊繃而又火熱,空氣中也傳來陣陣的波動。..
甚至連在上方正全力遏制好姝兒之力的百步瑯與須彌月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在做什么?”
驚闕山的人一頭霧水,一臉的迷茫。
為首的羅雷卻悻悻的道:“看來這第五瞳終于要露出本來面目了!我們還是做好開戰的準備吧!”
這話說的,讓知道發生了什么的莫驚云與一封雪暗暗嘆了口氣。
二人深知,若是羅雷繼續在對洛爵他們的仇恨中沉淪下去,早晚有一天會為其所害。
第五瞳并不理會羅雷的鼓動,而是繼續凝結靈力,仿佛要將這一年所失去的時間透過靈壓之怒散發出來。
咔嚓咔嚓
沒過多久,散發的靈壓足以撼動了周圍風景,發出令人更為驚恐的聲音,眾人的耳膜都開始嗡嗡作響。
第五瞳是來真的。
“第五瞳,住手。”洛爵急忙上前,伸手便握住了第五瞳用力的那只胳膊。
滋啦啦
然而,手剛碰到,就被第五瞳的力量彈飛!
洛爵瞇起眼睛,并不退后,再次伸手去阻止:“讓你住手。”
刺拉拉
然而這一次,洛爵在掌間凝結了防御結界,雖然因為靈壓相撞而散發出極為耀眼的火花,看他卻穩穩的抓住了第五瞳的手。
“住手。”
“就憑你想阻攔我?笑死人了!”
轟隆隆
第五瞳不是第一次不將洛爵看在眼里,當這話說完,掌間的靈壓突然光華大盛!
只聽聞咚的一聲,靈壓肆虐,毫不留情的將眾人身上凝結的結界悉數粉碎!
結界的防御摧毀后,漫天光華散落,像是下了一場星星雨,落在眾人身上。
然而,這只是開始,還未結束。
第五瞳反手握住洛爵的手,往后使勁,便要甩開他。
可洛爵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他,面對第五瞳的武力壓迫,他很清楚硬抗不是辦法。
哪里還顧得早就被指天劍傷的不輕的雙手,急忙結成攻字決,借由指天劍的靈壓,在面前制成十幾把分離開的劍身。
刷刷刷幾下,呈豎直狀擋在了身前。
第五瞳并沒有停止攻擊,根本不將那些劍體放在眼中,便穿過其中,一把抓住了洛爵的指天劍!
他的手指在碰到指天劍的瞬間鮮血淋漓,可見不是受了一般的傷。
然而,第五瞳眼睛都不待眨一下,便又用另外的手,也握住了指天劍的劍身:“一把連劍體都沒有的劍,縱然是天下第一劍又如何?!別逼我弄散這破劍的劍魂!”
“嗖”
話音剛落,洛爵急忙后退,可第五瞳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使勁一拽,便將指天劍從他手中拽出,嘡啷一聲,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插入了不遠處的樹干上!
“若不是看在小鯉魚的份上,你早不知道死在我手上多少次了!再敢攔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第五瞳已經怒了,惡狠狠的沖洛爵喊道。
距離上一次他對洛爵發火已經過去了很久,眾人都以為他變好了很多,結果,一旦涉及鯉笙,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凌厲便變成樂針鋒相對。
“有本事就來。”洛爵也不是個會輕易說放棄的主,何況涉及鯉笙,哪里會有半步退讓。
“好,那就成全你!”
不等眾人勸架,已經紅眼的兩人便又化成了練到飛影,沖撞到了一起。
犬火見狀,也是著急:“怎么辦?這兩人打起來……”
“還能怎么辦,阻止他們啊!”千山末早就巴不得跟第五瞳過招,自然興奮的厲害,那個躍躍欲試。
比起打起來的兩人,月下櫻反倒在意結界中的鯉笙,便不停打量面對這種情況而不出聲的鯉笙,眉頭皺的緊緊的。
“怎么阻止啊”云圖雖然著急,可還能看的清楚狀況。
若是現在他們幾個冒冒然摻合進去,勢必會變成一場亂戰,到最后,誰打誰還真不一定。
隨后又道“讓他們打個夠,我們想辦法……!!”
原本想說想辦法救鯉笙,結果,當他看到在結界中慢慢倒下的鯉笙時,嚇了一跳。
“鯉笙!!”
隨著他的一聲大喊,震驚了眾人。
比起他,月下櫻是第一個沖過去的。
好像是黑術感受到了鯉笙的氣息在慢慢消減,竟然在鯉笙倒下的瞬間,嘩啦一聲,消失不見……
“小鯉魚!”
“笙兒!”
感受到鯉笙的氣息消失后,第五瞳與洛爵同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第五瞳看著那倒在地上的人影,表情瞬間慌張,便沖洛爵吼了一聲:“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嗎!如果小鯉魚有個三長兩短,就是你害的!!”
洛爵沒等說什么,第五瞳便化成一道光影,沖向了鯉笙。
月下櫻將鯉笙抱起,可鯉笙卻絲毫反應都沒有,好像永遠閉上了那雙動人的眼眸,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
哦,不,那該是悲傷的弧度。
鯉笙明明在懷里,卻感受不到她任何的重量。
月下櫻將腦袋放在鯉笙的額頭,感受到的是一片冰涼。
“笙兒……”
“把她給我!”第五瞳瘋了一樣沖過來。
不等月下櫻反應,便直接將鯉笙搶了過去。
“第五瞳,你不要沖動!”云圖怕他做出什么事來,急的大喊。
然而,第五瞳卻恨恨的道:“你們這幫人知道什么!黑術對一般人雖然很嚴重,但對小鯉魚是致命的!”
“什么意思?”云圖被他說懵了。
第五瞳急忙在掌間凝結成一道真氣,覆蓋在鯉笙臉上。
因為著急,語氣也急促的很:“神界之人,一但沾染邪氣,所受之苦乃是常人千萬倍!以她現在的修為,能挺到現在已經到了極限!唯有殺了她,方可救她!”
“那現在……”
“閉上嘴!我正全力救她!”
第五瞳喊罷,又急忙用另外的手撐起靈氣,盡數覆蓋在了鯉笙身上。
不消一會兒,他的身體已經被一層白霧覆蓋,可見靈壓消耗的厲害。
在聽到第五瞳解釋的瞬間,洛爵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整個臉都鐵青了。
一步一步的走到前面,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下的手,握緊又松開,然后再握緊,直到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爵爺……”犬火想說什么,可又不敢說。
第五瞳的話無異于一盆冷水,澆滅了眾人以為能救下鯉笙的熱情。
每個人的臉都像暴風雨過境,凄慘無比。
天羽月噗通一聲癱坐在地,張張嘴,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眼淚反倒在眼眶里打轉,怎么也哭不出來。
“小鯉……小鯉……”
以為的救你,最后卻變成了害了你:“怎么會……”
“可她不是有鷗涅槃之力嗎?”青玨色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急聲問道。
然而,這一問,卻無人能回答。
第五瞳又不是不知道鯉笙的力量,若這種時候涅槃之力管用的話,他根本不用發這么大的火,也不用急的鞋子都沒穿就跑出來……
若是涅槃之力無用,那……
“小妖怪……”
洛爵突然有種天塌了的感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在看到氤氳在霧氣中的鯉笙的臉后,眼眶瞬間濕潤。
“小妖怪,你不能……你不能就這么離開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仿佛地獄的入口。
每走一步,天便塌下一方。
等洛爵站在鯉笙身前,好不容易才阻止眼淚流出,揚起臉,使勁的吸了口氣“不要開玩笑了,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小妖怪,你答應過不會離開……”
“笙兒,回來。”
“啊啊啊!!!!”
這邊還沒等安穩,在天空中被鎮壓的好姝兒卻突然喊叫一聲,眾人都沒來的及反應,隨著喊叫聲,一道道足以撼動天地的靈壓如同驚濤駭浪,霎時席卷四方!
“后退!”
青玨色感知到危險,大吼一聲,剛要張開結界,卻被那轟烈的靈壓搶先一步!
只感覺紅芒一閃,眼前一黑,明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的波動,等在睜開眼睛時,卻發現四周的景象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離著他們幾百米開外的樹林,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化成了一團團的飛灰,在空中漂浮。
在看更遠處,只見一條河流變成了干涸的地表,其中還嵌有無數魚蝦的尸體,而在瞬間,又砰的一聲化為了飛煙。
這等恐怖的力量……果然非魔族莫屬!
百步瑯與須彌月吃驚不小,明明被他們二人鎮壓,竟然還能發出這等強勁的之力,太過恐怖!
“孩子,這力量不適合你……”
“鯉笙姐姐!”
百步瑯剛要說些勸服的話,好姝兒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感應到鯉笙的氣息逐漸消失,離著歸于平和只差絲毫的好姝兒卻受到了刺激,渾身紅芒浮現,又瞬間給黑色的靈壓包裹,彈飛了百步瑯以須彌月制成的結界不說,更在瞬間將二人轟出足足幾十米遠!
百步瑯與須彌月二人身上冒著白煙,面色極為肅重。
好姝兒身處在巨大的黑圈之中,周圍散發著仿佛要將萬物吸入其中的迫力。
“姐姐……”
雖然跟鯉笙認識的時間不長,可好姝兒儼然已經把鯉笙當成了真正的姐姐,何況鯉笙那么護她,見她出事,會著急也是應該。
只是,好姝兒并不了解她身上遺瓏珠的力量有多么恐怖,沖鯉笙伸出手時,只見一道黑色的旋風朝著鯉笙他們而去!
“砰”
在第五瞳之前,千山末與犬火同時出動,然而,力量相撞,又引發了一場巨動,天地顫抖一瞬間。
“好姝兒,你瘋了!”云圖不由得怒喊。
他早就知道好姝兒是一顆不穩定的炸彈,就算一切并非本人自愿,可她身上所擁有的紅煉雪的力量卻不是開玩笑的。
而在好姝兒的魔族之力散發出來之后,原先還在對面的驚闕山與流冰殿卻已經遠遠撤到了不被靈壓波及的安全范圍之外。
此刻,正伸著脖子看向洛爵這邊。
好姝兒對惡意的聲音比較敏感,在聽到云圖的怒吼后,立馬往后退了一步。
可她身上的魔氣卻反而因為害怕人化成十幾道長鞭。朝著云圖便甩了過去!
云圖并未露出懼意,而是無奈的長呼口氣:“看來,你的魔力失控了啊!”
說著,輕松跳起來,躲開攻擊。
剛要回頭沖青玨色說話,眼前黑影一閃,咚的一下,正面被會轉彎的鞭子拍到了地上!
一口血吐出來不說,因為鞭子上滿布魔氣,云圖的靈氣瞬間被吸走許多,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許多。
“咚”
緊接著,又十幾道長鞭落下。
而看到云圖不幸中招,青玨色與月下櫻急忙參戰,盡數將長鞭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犬火則扶起云圖,又看看被天羽月抱著的淺玉兒,無奈的的呼了口氣。
明明擁有如此強大的隊伍,可卻在沒有任何組織的情況下,未經戰事,便潰不成軍。
“洛爵,你可是這些人的老大,你快說話啊!”云圖擦掉嘴里的血,沖站在原地,低垂著頭的洛爵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