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跑!”
大火剛被滅掉,就聽見四周傳來嘻哩吮啦的聲音,月笙遙一腳將小火苗踩滅,拉著于倩就跑。
“李銘,踩滅,別管了!”
跑出老遠,見李銘還在認真滅小火苗,月笙遙大聲呼喚。
他干什么呢?
知不知道什么叫輕重緩急,如此危險時機,居然還慢條斯理的踩火苗!
哎呦媽呀,腦殼疼!
“好,就一小點,讓我踩完,不然森林著火怎么辦?”
李銘連聲應和,腳底下的動作卻不曾停頓。
他點燃的火就有義務滅掉,否則若是出現大事,教官能虐死他!
不著急,不能急,慢慢來,一件事一件事的做。
“他是男生,體力比我們強,我們先跑。”
“嗯!”
女生的力量本不及男生,更何況遙遙那么聰明,跟著她一定不會出事。
“遙遙,你現在還暈嗎?”
快速奔跑在林間,于倩猛然想起一件事,眼神狐疑地瞥了月笙遙一眼,裝作不在意的詢問。
遙遙剛才有被蜥蜴迷惑,精神不太對勁,此時可有恢復?
“暈什么?再暈,命都沒了!”
“你剛才聽到了什么?”
聽月笙遙如是說,于倩甩了甩頭發,不明所以得詢問。
“你沒聽到?”
“沒啊!是什么聲音,腳步聲還是野獸的聲音。”
“沒聽到你跑什么?”
月笙遙心累的盯著于倩,詫異的詢問。
她跟著她瞎跑什么,她還以為她也聽到怪異的聲音,所以剛拉著她的手,她就立馬開跑。
“不是你在跑嗎?”
“我跑你就跑?”
“對啊!”
雖然不知她是什么邏輯,但是感覺好傻,有點蠢,不過她絕對不會直接說。
唇角揚著淡淡笑意,月笙遙滿心歡喜的拉著于倩奔跑在漆黑地夜間。
心莫名有點暖!
不顧安危,不顧性命,不顧前途是否安全,只因為相信便陪著,如此崇高的信任真讓她心暖洋洋。
“遙遙,你是不是聽到怪異的響聲。”
“嗯,有人的腳步聲還有動物的叫吼聲,我估計等會可能會有一場大混亂。”
“混亂?”
“對,所以咱們得趕緊遠離,別去沾染渾水。”
月笙遙認真的點點頭,不經意瞥見于倩思索的表情,認真的囑咐。
“遙遙,要不要去插一腳,來個守株待兔!”
“不行,太危險,眼看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熬過明天就能解脫,萬一……”
“怎么可能會那么倒霉,我們就是旁觀,何況還是在夜晚,瞎燈黑火,誰能看見誰。”
“那也不行,我不能枉顧你們的生命安全。”
月笙遙果斷的拒絕,她不可能會接受倩倩的建議,畢竟不是小事情,一朝不慎就可能毀之一旦。
“試試才能……”
“試什么?”
李銘剛跑到她們身后就聽見她們竊竊私語的交談,眉頭一皺,好奇的詢問。
她們倆嘀嘀咕咕什么呢?
有什么話不能大點聲說,還得讓他詢問。
“倩倩要守在林間,旁觀混戰,從中渾水摸魚,你什么想法?”
“水能攪混嗎?”
“能,以我聽見的聲音,至少有兩撥人在我們身后,我們遙遙領前,所以我的意見是不摻和,只管往前跑,和他們拉開距離。”
“若是參與他們,會有什么后果?”
“平行地位,可能會從中摸到油水,但不保證我們會不被發現。”
“你是想平淡還是想轟轟烈烈?”
李銘低著頭思考著優劣,深邃地眼眸抬頭看向月笙遙,磁性的聲音夾雜著逼迫。
“你什么意思?”
“臉上的傷我不可能不報,我的意見和于倩相同,坐觀垂釣,驚看事態發展,若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力。”
“不怕淘汰?”
“不怕,而且我有預感,即使我們淘汰,教官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開我們。”
“就這么自信?”
“對!”
“行,你們小兩口意見相同,作為單身貴族的我還能有什么意見,就當陪你們瘋一場。”
瞥見兩人亮晶晶的眼神,月笙遙無奈的回答。
一人之拳難敵眾手,既然他們不怕,她又有何畏懼!
“你別胡亂說!”
聽到月笙遙還有閑工夫打趣,于倩羞紅著臉呵斥。
明明是呵斥的話,卻因為羞紅的臉以及軟糯的聲音而略去幾分惱怒。
“亂說什么呢?我們趕緊準備吧,前方有塊高地,樹葉好像也很多,我們去躲藏一下。”
李銘環顧著四周地形,眼睛猛然一亮,拍打著月笙遙柔軟的肩膀,示意她往前走走。
風聲鶴唳,樹葉翻飛,怪異的響聲越來越響亮!
樹枝喀嚓喀嚓的聲音在夜間響起,仿若是人脆弱的骨節,聲聲斷裂,夾雜著不一般的形態。
嗚咽的鬼叫聲越來越顯著,高處之地仿若有人若隱若現,一陣風拂過,卻不見半個影子。
“嘭!”
“弄殘你!”
和激烈的碰撞聲響起,骨頭和骨頭的摩擦聲,以及身體倒在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兩威武雄壯的身影相互交疊,粗壯的手臂交連在一塊,蓬勃的肌肉像是完美無缺的形狀,無聲炫耀著兩人強有勁的爆發力。
拳腿相加,和骨頭的碰撞聲,氣息和氣息之間散發的惡意在空氣中飄蕩,緊張的空氣中散發著強有烈的荷爾蒙。
“服輸不?”
一個不小心,板寸頭的男子被壓在身下,腿腳被固定,手臂被用力背在身后,胸脯被對方用膝蓋頂住。
“妄想!”
男子以斷其雙臂之勢猛然抬頭,一頭撞在壓在他身上男子的胸前,被壓住的腿腳上翻,踢中男子脊背,在男子吃痛中快速以鯉魚打滾的姿態翻身做主人。
“小子,求求小爺,小爺就放了你!”
“呸,卑鄙!”
“我如何算的卑鄙?技不如人就得承認,別……啊,誰?”
板寸頭男子正瑟的炫耀,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身體頓時蜷縮,抓著身下男子衣服的手微微放松。
“你干嘛?”
見板寸頭男子躬著腰躺在地上,身下男子順勢往旁邊一滾,好奇的詢問。
他怎么了?
剛才不還好好和他打架,怎么瞬間就倒了?
難道有人偷襲!
“兄弟,快幫我看看脖頸有什么東西?”
板寸頭男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指尖發白的抓著詢問他男子的衣袖,慘白著懇求。
脖頸好疼,像是被毒蝎子扎到!
“你……我看看!”
男子本準備傲嬌一下,卻在瞥見男子痛苦的表情時,眉頭緊蹙,一屁股坐在地上,固定板寸頭男子的身體,彎腰看向他的脖頸。
“這是什么?”
男子翻開板寸頭男子衣領,發現有一個丑陋的動物趴在他脖子上,賣力的吸血,男子驚訝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