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江楠和吳越在食堂吃飯。
“對了,江楠,你是住學校宿舍還是走讀?”吳越一邊吃飯一邊問。
嗯?早上來的時候好像沒有說起這個,江楠還真不知道。
“你們一般是住宿還是走讀?”江楠停下筷子問。
“大部份同學都是走讀,只有少部份從鄉下來的同學是住宿舍,宿舍好像挺緊張的,不容易申請。”吳越說道。
“那就走讀。”江楠說道,反正自己在市區有套房子空著,正好可以利用起來。
下午上完課,江楠去校長室拿行李,上午來的時候是帶著行李來的,當時放在校長室了,后來跟著鄭老師去教室就沒有帶上,現在回勝利小區住自然要取回自己的行李。
剛走到校長室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江楠腳步一頓,校長有客人?那要不要等一等?
里面卻傳來余嬋的聲音,“大伯,那個江楠到底是哪來的,太囂張了,能不能把她退回去?”
“瞎說什么?”余校長訓斥。
“我哪有瞎說,看她那個樣子,就不是個讀書的料,別拖了我們學校的后腿。”余嬋說道。
“你知道什么?她可是大有來頭的。”余校長放低聲音。
“什么來頭?”余嬋聲音里明顯不滿,“能比陳凌爸爸官還大?今天她可是打了陳凌!”
我打了他?江楠冷笑,還真是能顛倒黑白。
“她打了陳凌?”余校長皺眉,陳凌父親可是在市委工作,有權有勢,他們得罪不起。
不過江楠的爺爺更得罪不起,但他說了對外保密江楠的身份,不想引起別人的胡亂猜忌。
所以余校長不敢說出去。
“總之,你別惹她,到時候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余校長說道。
“哼!”余嬋冷哼一聲,她還真不怕,看江楠穿著普通,她就不相信她家人的官能大過陳凌爸爸。
江楠嘴角抽了抽,肖家隨便一個出來你都得罪不起,如果沒必要,她還真不想仗勢欺人,就怕這人沒眼色自己撞上來。
上前敲了敲門,余校長對余嬋說:“快回去,別整天想這些沒用的,好好學習,別讓你爸擔心!”
余嬋應了一聲開門出去,出門見到江楠竟然在外面,她驚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正常,朝江楠冷笑一聲,“你還來干什么?難道你是來打小報告的?”
“我可不像你,這么大人還打小報告,真是不知羞。”江楠笑,眼底卻不帶一絲溫度,別人對她不敬,她自然是不會客氣。
“你……”余嬋頓時惱羞成怒,難道剛才說的話都被她聽見了?“真是沒教養,偷聽別人說話!”
“你們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話,怕我偷聽?我還真不屑,我是來拿行李的。”江楠瞥了余嬋一眼,撞了她一下進了校長室。
“余校長,我是來拿行李的。”江楠說道,余校長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她自然不會針對他。
“哦,對了,還沒給你安排宿舍,我馬上去問一下還有沒有多余的宿舍。”余校長似乎是剛剛才想起。
“不用了,我走讀。”江楠淡淡地笑了笑,提起自己的行李,“多謝余校長!”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余嬋還在門口沒走,看江楠那神氣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等著,等下次和陳凌點球比賽的時候有你好看!
江楠提了行李走出校門,校門口有公交站,江楠走過去看站牌,正好3路車有經過勝利小區附近,坐公交車回去就行了。
江楠走到站臺前,發現常桓也站在那里,這么巧他也坐公交?江楠心里嘀咕,總不會坐同一路車吧?
在站臺站了一會兒,江楠的腳踝有點隱隱作痛,看來上午扭傷的腳還是有點嚴重。
江楠干脆坐在了地上,伸出腳用手按了按。
這時3路車來了,江楠忙提起行李上車。
正值下班高峰,車上已經很多人,江楠一上車后面的人又涌上來,把里面擠得水泄不通,只好走到靠門邊的一個座位前,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緊緊拉著別人的椅背,以防被擠倒。
過了幾站有人下了車,不過還是沒有座位。
江楠的腳都有點支撐不住了,她旁邊的那個人站起了身,似乎要下車,江楠正想坐下去,一個年輕男人搶先一屁股坐了下去。
江楠挪了挪腳,算了,再站一會兒吧。
“起來!”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江楠一轉身,看見常桓站在身后,嚇了一跳,他什么時候上的車,怎么沒發現?
不過剛才那么多人一起涌上車,她根本也看不到。
常桓根本沒看她,而是緊緊盯著搶她座位的那個男人。
“憑什么?”那人不屑地看看常桓,“你又不是老弱病殘,憑什么讓給你?”
“給她!”常桓指了指身前的江楠。
“我?”江楠驚訝地指著自己,這人居然給自己搶座位?
“她這么年輕,憑什么要我讓?現在的學生怎么這么嬌氣?”那人不肯。
“她的腳受傷了。”常桓說道。
“我的腳還受傷了呢,誰知道?說謊也不打草稿?”年輕人根本不相信。
常桓的臉色一變,雙手握起拳頭,關節握得咯咯響。
江楠急忙說,“我沒事,不用了。”
她好怕常桓會在車上突然暴起打傷人,不是不可能,他前世可是殺人犯啊。
“起來!”常桓卻像根本沒聽到一樣,一下拎起那人的衣領,一手舉起拳頭,“你讓不讓?”
那人嚇得額頭直冒冷汗,“我讓,我讓,給你們,我不坐了還不行嗎?”
等那人一站起來,常桓看向江楠,“坐!”就一個字。
“……”江楠本來還想說不用,看那人黑沉的臉色,想想算了,還是別惹火他,她倒不是怕他傷害自己,她怕他傷害別人。
坐下之后江楠的腳不再承重,好受多了,對常桓有點改觀。
這么看來他也不是一個十足的惡人,他也有善的一面,到底是什么讓他改變成了一個殺人犯?
“謝謝!”江楠輕聲說了一句。
常桓卻像沒聽到一樣,頭轉向一邊看外面的風景,面無表情。
江楠撇撇嘴,還真是一個別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