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是不是歪了?”余嬋邊哭邊嚎,生怕自己的鼻子斷了。
大家樂不可支。
班長苦笑,“不是說了不傷她嗎?”
“她的鼻子沒傷啊,不信你帶她去醫務室瞧瞧!”江楠笑道。
她下手可是有分寸的,如果狠一點能把余嬋的鼻梁砸斷,可她不能這么干,剛來幾天不想被校長找去談話,她只是想讓她出丑,誰讓她居心叵測,這就是讓他們看看想欺負人的下場。
“快,我送你去醫務室!”陳凌背起余嬋就往醫務室跑,好幾個同學也跟了過去。
校醫看到一臉血的余嬋嚇了一大跳,“這是怎么了?”
“被球砸到了!”陳凌急忙說道。
“你們這班小子,踢球也不知道個輕重!”校醫責怪,還以為是陳凌他們砸的,她知道陳凌是校足球隊的。
陳凌也不好解釋,忙說:“林醫生,您快給看看有沒有事。”
“林醫生,我的鼻子是不是斷了?”余嬋哭哭啼啼地問道。
林醫生這才發現傷者是校長的侄女余嬋,這一臉血還真看不出來。
“我看看!”林醫生先拿了兩團藥棉給余嬋把鼻孔堵上,接著捏住鼻子上方,按壓止血。
鼻子被捏住余嬋只好張口呼吸,邊上的血流進嘴里,一股鐵銹味。
林醫生小心地摸了摸余嬋的鼻子,鼻梁沒有歪,沒有塌,沒事。
“沒事啊,就是里面的毛細血管破裂才流血的,不用擔心,等會兒血就能止住!”林醫生一邊說一邊拿粘了酒精的藥棉幫余嬋臉上的血跡擦掉。
陳凌臉上露出古怪之色,看上去這么嚴重,居然沒傷著?江楠是怎么做到的?
她說不會傷就真沒傷,真是怪了。
“我的鼻子真沒事?”余嬋有點不敢相信。
“真沒事,不是很痛吧?”林醫生問。
余嬋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真沒事,就是鼻孔堵住了有點難受,當然還是有一點痛的,但是可以承受。
“江楠!”余嬋恨恨地叫了一句,雖然鼻子沒受傷,可剛才丟了那么大的臉,她與江楠勢不兩立!
江楠是沒聽到,就是聽到也會撇嘴,那又怎樣?你奈我何?
班長一聽余嬋的鼻子沒事也松了口氣,心里對江楠佩服起來。
讓余嬋流了鼻血出了丑,又沒傷到鼻梁,她是怎么做到的?還真是個怪人!
另一邊,吳越擔心地看著江楠,“余嬋真的受傷了怎么辦?校長會不會讓你退學?”
“沒事,別擔心啦!”江楠安慰吳越。自己下的手自己心里清楚。
“不行,我要去打聽一下,如果她真的受了傷,你也早點做準備。”吳越說著一陣風似的跑了。
江楠笑笑,卻覺得特別窩心,沒想到才來幾天就能得到同桌這樣的關心,真是沒白來。
“你這么有把握?”常桓忍不住走了過來。
“我是一個衛生兵!”江楠笑笑,一臉燦爛。
常桓被她的笑閃了神,可是聽他這么說就想到自己的父親,心情一下又黯沉下去,為什么同是軍人,父親就會那樣?
其實他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叛變的,他還記得以前父親對自己的諄諄教導,他多以自己是一名軍人為榮,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可是事實勝于雄辯,部隊的人都來過了,還帶來父親的遺物和一臉的鄙夷。
那雷霆萬鈞的喝斥他現在都記憶猶新。
常桓的手握緊,轉身離開。
江楠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怎么啦?
一中門口,一輛軍用吉普,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站在車門邊盯著放學出來的學生。
男人身材高大,身上軍裝筆挺,如雕刻般的輪廓,雙眸幽黑深邃,只是面色稍有點冷,但還是帥得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那是誰呀?好帥呀!”
“這兵哥哥,太英俊了!”
“可是好冷啊!”
“我就喜歡這樣的,多酷啊!”
“他在等誰,那人好幸福啊!”
放學出來的小女生看見他臉都紅了,想看又不敢多看,走過去還忍不住回頭。
男生則是又羨慕又嫉妒,現在軍人吃香,何況還是這么帥的,還開著車,是個軍官吧?
余嬋和陳凌從教室里走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楊振鋼一下被他吸引了,這兵哥哥好帥呀!長得又這么高大,好有安全感。
再看自己身邊的陳凌,就顯得稚氣多了,也沒有男人味。
今天自己居然還為他受罰,真是不值。
“啊!”余嬋突然想到自己的臉被江楠砸得還有一個圓圓的紅印,一下驚慌起來,忙捂住臉,不要被這個兵哥哥看見才好。
“怎么了?是不是還疼?”陳凌關心地問,抬起手想看看她的臉。
“沒,沒事!”余嬋急忙擋住他的手,若是被這個兵哥哥看見誤會了怎么辦?
突然她看見那兵哥哥對自己笑一下,余嬋的臉一下紅了,他是對自己笑吧?
其實她完全誤會了。
楊振鋼參加特訓半個月,好不容易有半天休假,回到營里知道江楠在一中學習,洗了澡就急忙趕了過來。
剛才他是在想如果小丫頭看見自己會有什么反應,一定很驚喜吧。
想到她那表情,不禁莞爾。
這就被余嬋誤會了,以為是在對她笑。
這時江楠和吳越一起從教室走了出來,一出校門就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站在門口面帶微笑看著自己。
“振鋼?”江楠驚訝地跑過去,一下撲進楊振鋼的懷里,都忘了這是在校門口。
楊振鋼一把抱住她,低頭微笑,“放學了?”
“你怎么來了?”江楠驚喜。
余嬋看見江楠撲進那兵哥哥的懷里,臉一下白了,這江楠怎么這么不要臉?
其他學生看見一個女學生撲進兵哥哥的懷里,都好奇地看著他們,他們是誰呀?
“江楠,這是……”吳越看得目瞪口呆,江楠好大膽,這里可是學校。
江楠這才醒悟過來,忙從楊振鋼的懷里退了出來,臉一下紅了。
“這是你同學?”楊振鋼笑著問。
“嗯。”江楠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把耳邊的碎發拔到耳后,“這是我同學吳越。”
然后笑著對吳越說,“這是我對象!”
“啊?你都有對象了?”吳越呆住,她們還都是高中生,學校規定不能早戀的。
不過江楠特殊情況,看情形應該是在部隊就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