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陳菁菁惱羞成怒。
“你發什么瘋?”穆城抓住陳菁菁的手,“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我丟人現眼?”陳菁菁冷笑,“是,我丟人,我今天還就讓大家看看我是怎么丟人的,我們結婚十年,我還是個處女,是夠丟人的,你都不怕丟人,我怕什么?”
陳菁菁大吼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行!穆城,你說你是不是不行?這十年,你都不敢動我一下,你就不是個男人!”
“我不敢動你?我是不屑,我嫌你惡心!”穆城臉色也不好了,“當年的事是怎么回事兒,你自己心里清楚!”
“陳菁菁,要是知道你還是處女我會和你結婚?你以為你是誰?”穆城冷笑,“現在好了,阿姨,完璧歸趙,把你的好女兒領走。離婚吧!”
“你說什么?”陳菁菁母親大驚失色,這個年代離婚可是很丟臉的,會被人看不起。
“怎么,你還不舍得?還想讓你女兒繼續守活寡?”穆城呵一聲,“我就這么好,你們就是要巴著我?我哪里好?我改還不行嗎?”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木青英臉色鐵青不想再聽下去,甩手走了出去。
江楠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看到木青英的臉色忙問怎么回事兒。
木青英眼眶一下就紅了,委屈得不行。
“沒事兒!”她倔強地擦了一下眼角,勉強笑了一下,笑的比哭還難看。
“你給我站住,你別走!”陳菁菁在后面追上來,丟人也不能讓她一個人丟,要把那個女人也拖下水。
木青英臉色沉下來,頭也不回往外走。
陳菁菁追上去,江楠擋在她的面前,“你想干什么?”
“關你什么事,你給我滾開!”陳菁菁伸手就推江楠,江楠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扭,“想在我醫院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你給我放開,醫生打人啦!”陳菁菁羞惱,怎么一個兩個都有功夫?
“住口!”穆城和江楠同時開口。
江楠朝穆城看去,看到他身上的制服,又想到木青英的臉色,突然明白了什么。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那個讓青英遠走他鄉的男人?
“滾出我的醫院,要不然我報警了!”江楠嚴肅說道,手一松把女人甩開。
“你是誰,你怎么打人?”陳菁菁母親走上前,“小穆,你就看著你媳婦這么被人欺負,你還是不是男人?”
穆城轉過身看她,臉色陰沉,“她不是我媳婦,我心里從來沒承認過!”
說完對江楠報歉地看了一眼,轉身往外走。
走到醫院門口,正好碰到楊振鋼帶著顧念走進來,他驚愕地停下腳步,朝楊振鋼行了個隊禮,“楊部長!”
楊振鋼看他,“你怎么在這兒?”
穆城面色窘迫,“我……,我先走了!”
說完大步朝外跑了出去。
江楠走過來,“你們認識?”
“剛從南方調過來的一個下屬,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兒了嗎?”楊振鋼問。
江楠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到兩人一身寒氣,連忙幫顧念拍拍身上,要搓她的手。
“媽媽,我不冷!”顧念舉起雙手,“你摸摸,很熱的。”
“去哪兒玩了?”江楠握住顧念的手。
“去游樂場,可好玩啦!”
“室內的。”楊振鋼補充。
江楠點頭,怪不得不冷。
那邊陳菁菁和她母親見穆城走了,木青英也不在,這么多人對她們指指點點,也呆不下去了。
出來的時候看到楊振鋼,覺得似乎有點眼熟,楊振鋼現在沒穿制服,但全身的氣勢還在,而且明顯和剛才那個女人認識,他們也不敢再鬧,灰溜溜走出醫院。
“你帶念念先在醫院逛逛,我去問青英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江楠說道。
楊振鋼點頭,牽起顧念的手。
“念念對媽媽的醫院是不是很熟,給楊叔叔介紹一下好嗎?”
“好啊!”顧念揚起頭,“我跟你說,媽媽的醫院可大啦……”
江楠找到木青英,她的雙目通紅,明顯剛哭過。
“剛才那人……”江楠不知道怎么問才好。
木青英點頭,“就是他,當年讓我偷渡也要離開的人。”
“當年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江楠問道。
“我不知道!”木青英很痛苦,她一直以為沒誤會,他就是不喜歡自己了,可從今天的事看來并不是那么簡單。
“當年我從醫科專校畢業,去了海上保安隊,在那里認識了穆城。”
“后來我們漸漸有了感情,相知相愛。當時他說非我不娶,我也非他不嫁。”
“我們商量著下次他探親回來就結婚。誰知道他回來之后就向我提了分手,我問他為什么,他說就是不喜歡我了。”
“我當然不相信,那時候我們的感情有多好整個隊都知道,怎么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可是他一句解釋也沒有,就是堅決要分手,那個時候我都快要瘋了。”
“我一直以為他有什么苦衷,可誰知道過完年回來就聽到他結婚的消息,那時候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后來我大病一場,他也沒來看我,我心如死灰,再后來就辭職了。”
說到這木青英的眼淚滾落下來,心還是痛的。
“我在家渾渾噩噩呆了一年,每天都生不如死。我父母很擔心我,可是當時我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
“我甚至有點抑郁了,父母為了給我治病去請一個專家,結果路上遇到車禍,他們都……”
木青英泣不成聲。
“那之后我就發誓再也不能這樣過了,我必須振作起來,不然對不起我的父母。”
“我發誓要忘了他,從頭開始,所以我才到了那艘船上,決定離開。”
“誰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還會碰到他,更沒想到她妻子會來看病,她母親說她多年未孕,結果我一檢查,她還是處女!”
“什么?”江楠也大吃一驚,“那是那個穆城不行,還是他從來沒動過她?”
“我不知道。”木青英搖頭,“現在看來他是被那個女人算計了,他可能根本不知道她還是處。”
“所以他當年不肯說是什么原因,他哪好意思,說他和別人上了床不得已要和她結婚?”木青英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