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建雄直接把蔣寒梅母子倆的衣物等裝了兩個包送到她家。
“離婚吧!”吳建雄說道,“我也不耽誤她,這樣的女人我要不起!”
吳建雄神色很冷,沒有睡好的眼睛滿是紅血絲。
當年第一次見到蔣寒梅的時候他真是一下就被她吸引了,雖然大著肚子,可是她還是那么漂亮,那么有氣質,真是一見傾心,誰知道之后的婚姻生活會那么不順心,他真后悔。
娶妻娶賢,果然漂亮是靠不住的。
“建雄,你們年紀都不小了,要不湊合過吧,離婚對你影響也不好。”朱蘭英說道。
女兒是已經嫁過一次的人了,再離婚,以后哪里還有人要?
吳建雄冷笑,這種情況還能湊合過?頭上綠油油的帽子能無視?
“有影響就有影響吧,整個保安隊誰不知道她蔣寒梅對我根本就沒有感情,那些年我一直是自欺欺人罷了。現在還要我養個野種,哪個男人能忍得了?”
“如果是我在外面有個女人,女人還幫我生了孩子,你們能忍?”吳建雄說道。
朱蘭英說不出話來。
“報告我看看!”蔣建成倒是很冷靜,要離婚當然還是要有證據。
吳建雄把親子鑒定報告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蔣建成拿起來細看,前面一堆理論自然是看不懂,翻到最后的結論,是不相符的。
不過這名字……
蔣建成看到鑒定醫生的名字是齊臨,那不是紀大夫的徒弟嗎?
他突然想起上次林少勇拿來的報告似乎也是齊臨署名。
他記得紀大夫不是江楠的師父嗎?江楠是楊振鋼的愛人,以前他還想楊振鋼娶寒梅,結果被人家好一頓嘲諷。
后來發生很多事,大家都以為江楠死了,去年她又回來了,還投資辦醫院辦公司。
這醫院不就是她的嗎?
那會不會這兩份報告都做假了?
“先不忙著離婚,這報告未必是真的!”蔣建成說道。
“什么意思?”吳建雄驚訝,“這可是我帶著孩子親自去做的,不可能會錯。”
不過昨天開始蔣寒梅倒是一句話也沒說,并沒有承認自己出軌。他以為是她心虛不敢說。
“是這家醫院有問題,這醫院還有這個醫生,和我們有些過節!”蔣建成說道。
蔣寒梅聽到從屋里走了出來,一把搶過鑒定報告,看到上面齊臨的名字,怎么會不知道他?
當年整個醫學院那么多男生喜歡他,只有齊臨對他淡淡的。不過那時候她也不在乎,她的眼里只有林志堅,根本看不上其他人。
后來一系列的事她當然知道江楠和楊振鋼還有齊臨的關系,雖然事隔多年,他們未必不會做假。
“可是我們全京城就只有他們這一家可以做親子鑒定!”吳建雄說道。
“正因為這樣才容易做假不是嗎?”蔣建成回答。
一行人氣勢洶洶殺向江楠的醫院,沖到生殖中心。
江楠收到消息連忙趕了過去。
“我的報告做假?你們真是太搞笑了!”齊臨冷笑,“不好好檢討一下自己女兒的行為,倒來懷疑醫生,真是可笑!”
“為什么做假你心里明白,要不是因為江楠的關系……”蔣建成說道。
“因為我?”江楠走進去,“因為我什么?我和蔣寒梅有什么深仇大恨?沒有吧?”
“當年你想把女兒嫁給我丈夫,可惜我們已經結了婚你們插不進來,我們沒生氣就不錯了,你們還有什么理由懷疑我們?”江楠冷笑。
吳建雄吃一驚,還有這事兒?
“你們也不看看鑒定報告,上面那么多數據是做得了假的嗎?那都是經過精密儀器分析出來的,你們做個假試試?”江楠說道。
齊臨也說道:“我學了那么多年醫,在國外還工作那么多年,做假?這是對我的醫術和職業操守的侮辱!”
“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另外找一家鑒定機構去鑒定,如果做錯了,我們承諾十倍返還鑒定費,在報紙上公開向你們道歉!”江楠說道。
“可京城就你們這一家可以做鑒定,我們去哪驗證?”蔣建成說道。
江楠冷笑,“京城就我們這一家,全國不可能就只有我們這一家吧?南方還有很多先進的醫院,再不行,以蔣老您現在的地位,讓公安局司法鑒定科的幫您做一次,也不是不可能吧?”
“方法總比困難多,還是你們根本不敢再去鑒定?”江楠嗤笑。
蔣建成說不出話來,江楠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是很有把握了,再做一次鑒定只會讓自己再丟一次臉,讓更多的人知道他蔣建成的女兒是個什么樣的貨色。
“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里污蔑我們,對我們醫院造成的影響你們承擔不起!”江楠冷冷地說道。
“現在怎么辦?”朱蘭英看向自己的丈夫,難道真的去找一家再鑒定一次?
“反正我是不去,我嫌丟人!”吳建雄說道:“你們想鑒定,我可以提供血給你們,如果鑒定出孩子是我的,我可以要回來!”
過了幾天蔣寒梅和吳建雄還是離了婚,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確出過軌,孩子也很有可能是那個男人的。
反正自己還年輕,要結婚還可以。
兩人商量好不說出離婚的理由,反正在外人看來兩人的感情本來就沒多好,離婚也正常。
吳建雄也不想讓別人知道,畢竟自己的愛人出軌對一個男人來說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
孩子自然是歸蔣寒梅,兩人也沒什么共同財產。
這些年蔣寒梅的工資根本就沒有拿到家里用,最多是自己和小兒子的開銷,房又是保安隊分的,她自然是拿不走。
很簡單就做了財產分割離婚了。
她帶走一個孩子別人也沒有多想,畢竟吳建雄已經有一個兒子,小的還那么小,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帶,母親帶走也很正常。
蔣寒梅就又搬回了家住。
蔣建成雖然不高興,可那是自己的女兒有什么辦法。
但看到那個外孫他就很不高興,一個不是婚生的已經被送走了,現在又來一個,他覺得太糟心了,在外面的時候都沒臉跟別人說孩子的事。
“寒梅,你不是說……”朱蘭英看了孩子一眼,“孩子父親怎么樣?要不聯系一下他,反正你現在已經離了婚,你們可以在一起了!”
那個男人是寒梅自己找的,總是喜歡的吧,還給他生了孩子,如果能在一起,以后孩子的身份也能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