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救了肖正德,江楠在軍營里的名氣也大了起來,有生病的戰士來醫務室直接就找她,讓李雪梅恨得咬牙切齒。
她才是軍醫,讓一個護士比下去,這叫她的面子往哪擱。
而且進修名額很可能也被她搶去,一想到這李雪梅就嘔得要吐血,對江楠是越看越不順眼,總是沒事找茬,動不動就斥責她,什么事都讓她一個人去干。
江楠都忍了,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多做點事也不會死,懶得和她計較。
這天下了班李雪梅又讓江楠晚上過來清理醫務室,沈月有點看不過去了,“憑什么叫江楠一個人做?你別太欺負人了。”
“什么欺負?做點事就是欺負了?這是上面下達的任務,外國領導要來,我們這衛生部門都不弄干凈點,怎么見人?”
“你以為你們沒事干嗎?晚上你們去把女兵宿舍都檢查一遍,有臟亂的地方讓人及時處理,沈月你去檢查水房和廁所,這些地方最容易滋生細菌,用消毒水清洗一遍!”李雪梅說道。
“這些事為什么要我們做?女兵們自己會整理內務,那些地方也有專人打掃。”沈月不服氣。
“她們只知道打掃,怎么懂得消毒嗎?如果有外賓來視察,那些地方臭氣熏天,蚊蠅滋生,那不被人笑話死?”李雪梅厲聲說道。
“那也不用現在,外賓來還早著著,現在消過毒也沒用,而且為什么要晚上,明天白天也行啊。”沈月低聲說道。
“讓你們去就去,我是這醫務室的負責人,我還沒有權力命令你們做事了?你們是軍人,就得無條件服從命令,難道你們都想抗命不成!”李雪梅大聲喝斥。
幾人都沒了話說,這大帽子蓋下來,誰也不敢再說什么。做就做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吃過飯各人去做各人的事。
江楠整理醫務室,相比起來她這活倒是輕松了,按理來說李雪梅這么恨她應該讓她去給廁所消毒才是,怎么反倒分配了個輕松的活?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管她呢,做完事就回去,她總沒有話說。
這時李雪梅正朝醫務室而來。
她特意打聽過了,楊振鋼今天出任務去了,恐怕沒那么快回來。
她又去了一趟營部,也沒人,沈祥應該回了宿舍。
她的臉上露出狠毒之色,江楠你不讓我好過,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她緊緊捂住手里的挎包,不知里面藏了什么東西。
江楠正在擦拭藥品柜,門突然開了,李雪梅走了進來。
她看了李雪梅一眼,以為她有事,誰知她卻在自己座位上坐了下來,一聲不吭。
有病吧?江楠瞟了她一眼,難道還要監督我干活不成?
懶得理她,繼續擦她的柜子。
不過總覺得奇怪,暗暗瞟了幾眼,見李雪梅在抽屜里翻什么,不知是不是找東西,也就沒在意。
突然前面一片陰影,感覺有人走到身后,一轉身正想問李雪梅有什么事,李雪梅手上一塊手帕突然朝她的嘴上捂了過去。
“你干什么?”江楠本能地叫起來,一股異味一下鉆入口鼻,江楠急忙伸手去打,誰知手卻虛軟無力,根本抬不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么?”江楠大驚失色。
李雪梅眼中露出陰鷙一笑,手帕又朝江楠的嘴上又按了下去。
江楠本能地往后一躲,身體踉蹌一下摔倒在地。
“你要做什么?”江楠大驚失色,她萬萬沒想到李雪梅會來害自己,在軍區里面,她怎么敢?
她給自己聞的是什么藥?為什么一下就沒了力氣?
“江楠,你也有今天,哈哈!”李雪梅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從包里拿出一支針管,針管里還有不知名的液體。
“你想干什么?”江楠心中大駭,慌忙后退,可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手撐在地上都發軟,掙扎著想爬起來,爬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李雪梅一步步逼近,眼神像毒蛇一樣陰毒地盯著江楠。
江楠急急伸手向旁邊的椅子,想要向李雪梅砸過去,阻止她前進,可是手軟得像面條,一絲力氣也沒有,另一支手幫忙去拖舉,手抖得厲害,拳頭都握不起來,好不容易碰到椅子,可是椅子重如千斤,紋絲不動。
“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李雪梅居高臨下看著江楠,舉起手中的針劑,用手指彈了彈,針尖沖著江楠,陰測測地笑,“這里面是胰島素。”
“你知道什么是胰島素嗎?對了,你那么厲害,怎么會不知道呢?胰島素是糖尿病人用的藥,糖尿病人血液里糖份過高,要注射胰島素來幫助身體分解糖份。”
“可是你知道一個正常人過量注射胰島素會有什么后果嗎?”李雪梅陰笑一聲,步步逼近,“會讓你得重度低血糖癥……”
“先是讓你感覺很餓很餓……”李雪梅一邊說著手里還一邊比劃,舔了舔舌頭,“然后你會很不安,你的脈搏會加快,瞳孔散大……”
李雪梅說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面目猙獰,聲音都興奮起來,“接著你會頭暈,驚厥,甚至休克,直至死亡……”
李雪梅笑起來,頭頂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陰影重重,眼底青黑色像個面目兇惡的巫婆一樣。
“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江楠大口喘著氣,頭開始眩暈起來,渾身軟弱無力。
“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你什么都要跟我搶!”李雪梅的聲音陡然提高。
“楊振鋼他是那么冷酷的一個人,以前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好臉色,但他對我一直和顏悅色,可是你一來,他的眼中就只有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本來是我的,是你搶走了他!”
“這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高干子弟,他不喜歡我,我也不稀罕,就當我讓給你!可你為什么又要搶我的風頭,讓我在首長們面前出丑,讓他們覺得我醫術不行,連那些小兵都看不起我!”
“這一次你還要搶我的進修名額,那本來是我的,如果不是你,那名額一定是我的!我已經一再忍讓了,你為什么還要把我逼上絕路?”李雪梅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