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齊陽對靈兒的真心,了解了他的舊疾,柳白也就猜到了他冷淡對靈兒的苦衷。
柳白發現自己先前對他的責怪已經煙消云散了,眼下只希望盡快將他的腿傷治好。
柳白對自己的醫術并不那么自信,所以她經常跑去醫閣請教徐大夫。跑了幾次,靈兒便起了疑心。
靈兒走進醫閣,看柳白在配藥,好奇地問:“柳白姐,昨日你從外頭回來,就一直往醫閣跑,這是在為誰配藥呢?”
柳白一愣,不知該怎么回答。
靈兒走到柳白身邊,看她配了一半的藥材,關心地問道:“都是治骨傷的藥,是誰受傷了嗎?”
柳白心思急轉:“看來是瞞不過靈兒妹妹,那索性就告訴她一些,她的醫術高超,正好向她請教一二。”
柳白說:“昨日我遇見一個乞兒,他的雙腿舊傷復發無法行走,又沒錢去醫館看大夫,所以我就想試著幫幫他。”
“原來如此。”靈兒道。
柳白把手里的配方遞給靈兒,說道:“妹妹醫術好,幫姐姐看看這藥方如何?”
靈兒接過藥方,認真地看了起來。
柳白趕緊把齊陽的腿傷情況詳細地告訴了靈兒。
“這些藥都用得對癥,可為何其中沒有活血的藥材呢?”靈兒不解地問。
“是嗎?”柳白拿來看了看。
“這藥方不是姐姐寫的嗎?”靈兒問。
“是呀!后來拿去請教了一下徐大夫,他幫我修改過,增減了一些藥材。難道改的時候改漏了?”柳白說。
“那還是趕緊補上去才好,少了活血的藥材,藥效會降低許多。”靈兒說。
“好。”柳白應道,心中卻想:“徐大夫減去了活血的藥材想必是有所考慮,待會兒還是問問他為好。”
“除了外敷內服外,姐姐可有為病患針灸?”靈兒問。
“有呀!用常規的針灸方法為他疏通經脈。”柳白道。
“適才姐姐說他自幼受傷,至今已有二十多年,那不妨在每次針灸后讓患處浸泡在藥湯中增強療效。”靈兒說,“如果條件允許的話。”
“我明白了!”柳白恍然大悟。
次日,靈兒又見柳白在醫閣里忙著配藥,就走了過去。
柳白見靈兒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妹妹找我有事?”
靈兒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說:“姐姐待會兒去給病患治傷,然后還會順路去齊宅找齊陽哥嗎?”
“嗯。”柳白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靈兒小心翼翼地問。
柳白為難地看著靈兒。
昨日柳白為齊陽治傷回來,見靈兒又在那里擔心齊陽的傷,就告訴靈兒自己順路去了趟齊宅,覺得齊陽兄弟的氣色還不錯。沒想到今日靈兒就有了這個想法。
“不行嗎?”靈兒失望地問。
柳白狠了狠心,說:“我只是去看看劍譜快寫完了沒。妹妹還是別去了,那個幽蘭公主時常會過去,碰到了她你定會不開心。”
“我只是想見齊陽哥一面。”靈兒難過地說,“也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
“他的氣色很好,你別擔心了。”柳白拉住靈兒的手說。
“我知道了。”靈兒說完,沮喪地離開了。
又過了一日,柳白又在醫閣配藥,卻不見靈兒到來。
柳白暗暗松了口氣,提著藥偷偷地離開了京西分壇。
當柳白正要推開齊宅的門時,靈兒卻突然出現在清風客棧的門口。
“柳白姐!”靈兒跑了過來。
柳白有些慌張地問:“妹妹怎么在這兒?”
“我打算今日就在這附近待著,若是齊陽哥有出門,便能遠遠地看到他。”靈兒微笑著說。
柳白聞言很心疼靈兒,忙說道:“齊陽兄弟忙著寫劍譜,恐怕這幾日都不會出門!”
“那可不一定。”靈兒滿懷期待地說。
柳白心想:“雖然通過治療,齊陽兄弟可以勉強下地行走幾步,但想要自己走出齊宅大門還為時尚早。”
靈兒注意到柳白手里提著的藥材,不解地問:“柳白姐還沒有去給病患治腿傷嗎?”
“啊?”柳白低頭看了看那一包藥,支吾地說:“是呀!待會兒……再去。”
“他好一些了嗎?”靈兒關心地問。
“誰?”柳白一愣。
“那個病患呀!”靈兒說。
“好多了!他已經能走路了。”柳白道。
“真的嗎?沒想到他恢復得挺快的。”靈兒笑著說。
“不知他何時才能使用武功?”柳白問。
“練武嗎?”靈兒驚訝地問,“有這種傷是不可能練武的。別的不說,連馬步都站不了。”
“啊?”這下換柳白驚訝了。
“柳白姐,你快進去吧!幽蘭公主這會兒不在。”靈兒說著,神色黯了黯。
“妹妹呢?”柳白試探地問。
“我就不進去了,等齊陽哥出門時我就能看到他了。”靈兒滿懷期待地說。
柳白不忍心見靈兒如此,卻無可奈何。她說:“那好,我待會兒問問齊陽兄弟今日會不會出門。”
靈兒點了點頭,然后就走回清風客棧。
柳白走進齊陽的臥房,齊陽正扶著墻慢慢地行走。
柳白急忙道:“別走了!傷還沒好,這么走不疼嗎?”
齊陽拂去額上的冷汗,喘著氣說:“尚可忍受。”
柳白忙扶齊陽坐下。
“靈兒姑娘知道了多少?”齊陽問。
“你都聽到了?我沒告訴她那病患就是你。”柳白有些尷尬地說,“我的醫術不及靈兒妹妹,就向她請教了一些。多虧了她,你的腿傷才能好得那么快。”
齊陽了然地點了點頭,說:“別讓她起疑了。”
“我會小心的。”柳白道。
黑蓮神教京城分教。
“混賬!”守蓮靜人拍案而起,怒道,“黑蓮神燈失竊已有十日,竟然連影子都沒有找到,而那個叫齊陽的小子也還活得好好的!”
倪飛小心翼翼地答道:“逸興門把咱們的黑蓮神燈藏在京城的暗壇里,我們實在無處著手呀!而那個叫齊陽的小子更是狡猾。天天待在齊宅,身邊還潛伏著大量武功高強的護衛,我們派去的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江湖上就沒有對黑蓮花主之位動心的人嗎?”守蓮靜人問。
倪飛沮喪地搖了搖頭。
“也是,這小子有逸興門當靠山,江湖上又有多少人敢和逸興門叫板?”守蓮靜人皺眉道。
“那怎么辦?”倪飛問。
“眼下他有傷在身,若不能將他拿下,日后等他傷好了更難如愿。”守蓮靜人道。
“這是在京城天子腳下,不然咱們直接殺過去,他一人又如何擋得住千軍萬馬?”倪飛道。
“尊者,屬下倒有一計。”一直靜立一旁的慕容竑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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