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在友蘭院里坐著,看著漫天的繁星,思緒早不知飄到哪里去了。
柳白邁著蓮步走到靈兒身邊,輕聲說道:“齊陽兄弟都已經平安歸來了,你怎么還悶悶不樂?”
靈兒皺眉不安地說:“我也不知怎么了,總覺得有什么大事會發生。”
“我倒覺得是你這幾日太過疲乏了,夜以繼日地守在齊宅等齊陽兄弟回來。別胡思亂想了,早點去休息吧!”柳白勸道。
“我睡不著。這么晚了齊陽哥還在和東使大哥他們商議要事,他一忙起來,也不分晝夜。”靈兒皺眉道。
“原來你是在擔心齊陽兄弟呀!”柳白笑道,“他告假多日,剛回到逸興門肯定會很忙。”
“是呀!”靈兒說。
“反正你也睡不著,今兒的夜色這么好,咱們去后山走走吧?”柳白提議道。
“夜里會不會不安全?”靈兒擔心地說。
“這可是逸興門的地盤,誰敢來造次?”柳白說,“看你悶悶不樂的,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那好。”靈兒被說動了,“不過我們還是得帶些防身的東西。”
于是,靈兒帶了驚雷霹靂箭和煙霧彈就和柳白前往后山了。
齊陽從議事廳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柳白與靈兒手拉著手往后山而去。
“不放心就跟去看看。”跟著齊陽身后的逸興東使笑道。
“去后山能有什么危險?”齊陽說完,轉身往春曉院走去。
待齊陽離開后,逸興東使笑著對齊典說:“這小子真是的!明明就不放心,還要打腫臉充胖子。”
靈兒與柳白散步走到了小河邊,找了棵大樹靠坐著看月亮。
靈兒感慨道:“這些日子發生了好多事,從未像今夜這般有空閑來看月亮了。”
“是呀!一會兒是黑蓮神燈,一會兒又是《天下奇毒大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白說。
“上次賞月還是中秋佳節,如今月兒已彎彎。”靈兒喃喃道。
提到中秋佳節,柳白就想到了逸興東使,說道:“聽說逸興東使明日就要離開京城了?”
“是呀!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東使大哥。”靈兒皺眉道。
“不是說逸興中使就在京城嗎?怎么一直沒有看到他?”柳白感到奇怪。
“可不是。不知明天他會不會來給東使大哥送行。”靈兒說。
“聽說逸興使者之間關系非常好,他若有空一定會來給逸興東使送行吧!”柳白肯定地說。
“也是。”靈兒看了看夜空,不禁感嘆道,“今夜的星星真多呀!”
“我常聽祝賢師兄說星星多的夜里經常會有流星雨。”柳白說,“妹妹說今夜會有流星雨嗎?”
“流星雨?”靈兒眼睛一亮。
“祝賢師兄說對著流星雨許愿,愿望就會成真。”柳白笑著說。
“真的嗎?”靈兒激動地問。
柳白說:“不妨試試。妹妹先想好有什么愿望,待會兒若是有流星雨,就可以許愿了!”
“好呀!”說著,靈兒便開始琢磨自己有什么愿望。
柳白好奇地問:“妹妹想到什么愿望了嗎?”
靈兒皺眉說:“這可得好好想想。一直以來,我就只有一個愿望,便是希望誠哥哥早日出現!”
柳白似乎明白了什么,拉住靈兒的手問:“那現在呢?”
靈兒垂眸道:“我還是希望誠哥哥能早日出現,畢竟這也是濟伯伯最大的心愿。不過,我還希望……”
“快看!流星雨!”柳白打斷靈兒,指著天際那一道道快速滑落的流星。
當靈兒抬頭看時,最后一顆流星已經滑落。
“沒想到真的有流星雨!”柳白興奮地說,“妹妹適才可有許下愿望?”
靈兒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遺憾:“可惜只許了一個希望誠哥哥能早日出現的心愿就被柳白姐打斷了。”
柳白太過興奮,沒注意到靈兒遺憾的表情,開心地說:“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流星雨!真是太美了!”
“柳白姐沒有許愿嗎?”靈兒問。
“妹妹快看!又是流星!”一直注意著夜空的柳白再次發現一道閃亮的流星從空中滑下。
靈兒順著柳白的視線望去,只見那顆閃亮的流星如同著了火般從高處墜下。而那個光點越來越大,竟是朝著她倆這個方向而來。
“啊!”柳白也同時發現了異樣,驚呼出聲。
靈兒反應很快,忙拉住柳白想逃離此地。怎奈二人此時坐在地上,情急之下竟一時爬不起來。
靈兒與柳白還在原地掙扎地想站起來時,那顆燃燒的流星眼看就滑落到眼前。
兩人嚇壞了,又跌坐回地上,閉上眼睛等待厄運的降臨。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流星砸下來的瞬間,一個身影飛奔過來,一手揮掌擊飛柳白。一手攬過靈兒向遠處滾去。
“轟隆”一聲巨響,一顆有一人之高的流星隕石砸中了靈兒與柳白先前靠坐的那棵大樹,大樹應聲而倒,倒下的瞬間樹上的枝葉竟被滾燙的隕石點燃,燒了起來,冒起濃濃的白煙。
一時間,火光照亮了周圍,而濃煙又遮擋了部分的視線。
話說靈兒當時被人帶著滾離樹下時,完全處于震驚與錯愕中,也就沒有看清發生了何事。一時間火光亮起,她才略微回過了神,而先前救了她的那人卻借著濃煙閃身不見了蹤影。
柳白也才晃過神來,掙扎著爬到靈兒身邊,關心地問道:“妹妹你沒事吧?”
靈兒愣愣地搖了搖頭,問柳白:“是誰救了我們?”
“適才情況太危急,我沒有瞧清楚。”柳白道。
靈兒攙扶著柳白站起來,借著火光看到柳白嘴角溢出的血跡,焦急地問:“姐姐受傷了?”
“適才被那恩公推了一掌,傷到了氣息,并無大礙。”柳白道。
靈兒忙拉過柳白的手腕為她把脈,之后才放下心來。
“妹妹也受傷了?”柳白擔憂地問,“你的額頭流血了!”
“沒有呀!”靈兒說著伸手在自己額頭上抹了一下,果然一片濕潤粘稠,可并沒有痛感。
柳白就著火光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為靈兒擦去血跡,也沒有看到什么傷口。
靈兒認真地回想適才的情形,擔憂地說:“是適才救我們的恩公流血了!”
柳白聞言微微蹙眉,說道:“可我們竟連恩公是誰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