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聰明,投靠我們縹緲峰可比投靠百毒神教好,至少不用服那破毒藥。◢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高個的黑衣人一邊說,一邊綁齊陽。
齊陽的雙臂被強硬地拉到背后,但他卻暗暗撐開了手臂,在手臂與身體間留下了一些空隙。這空隙不大,不會引起兩個黑衣人的注意,但卻能讓捆綁經驗豐富的齊陽得以自救。
綁好了齊陽以后,那兩個黑衣人便拉著齊陽走進了迷宮。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齊陽隨口問道,暗暗記下走過的路。
“夫人讓我們帶你去……”高個的黑衣人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黑衣人打斷。
“和他說這個干嘛?”另一個黑衣人說道。
“無非就是另一間刑房罷了。”齊陽笑了笑,說道。若是待會兒能見到小倚子,或許還能還能繼續先前的救人計劃,把小倚子和靈兒一起救出。
“不是刑房,別怕!”高個的黑衣人說道。
齊陽不解地問道:“你們夫人不是想要問我什么嗎?”
“你怎么知道?”高個的黑衣人不無驚訝地說。
“夫人想要問話有一百種辦法,又不是非要用刑。”另一個黑衣人奸笑道。
齊陽突然想到“攝魄”,小心地試探道:“‘攝魄’?”
“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高個的黑衣人又是一驚。
另一個黑衣人警惕地看了齊陽一眼。
齊陽打算待會兒想辦法從他們口中打探一下小倚子的下落,眼下他還要好好記下這迷宮的出路。
走出了迷宮,齊陽暗暗松了口氣。這處迷宮與天圓山莊的截然不同,迷宮一旦建好出路就是固定的,不會隨時間而發生變化。想想也是,這么長的迷宮除了受過特訓的自己誰還能走一遍就記下?
一走到院子里,齊陽就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這兒真是文山書院嗎?
“待會兒送他到了房里,你先看著點,我回去拿點東西。”高個的黑衣人突然開口。
“行。”另一個黑衣人應道。
房里?齊陽趕緊試探道:“房里可還有其他人?”
“沒有,那是夫人特地給你安排的住所。”高個的黑衣人答道。
另一個黑衣人則說:“自然還有其他人看著你,你不必妄想著逃出去。”
齊陽大失所望,看來一時還見不到小倚子。不過他卻明白了一件事,飄飄夫人除了有事要問自己,還打算長時間地扣留自己,或許是想讓自己為其辦事。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出了院子。
看著迎面走來的一隊官兵打扮的守衛,齊陽終于可以確定,這里就是文山書院!
齊陽看了看周圍的院落,一下便知道自己此時的方位。這兒離他讓人挖的密道并不遠,而他們正朝遠離密道的方向走。
既然一時見不到小倚子齊陽也就不必再跟著他們走了。
齊陽趁著他們沒注意,暗暗收緊自己的雙臂,讓身上的繩索松了一些。齊陽利用繩索與身體之間的空隙,把傷好得差不多的左手從里頭抽出,然后伸手去夠身后離得最近的結。那個結不是特殊的結,齊陽一下就解開了。
第一個結解開了之后就容易了,然后是第二個結,第三個結。
待周圍的守衛離得足夠遠,齊陽便將身上的繩索往上一撩脫下,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擒下高個的那個黑衣人,將繩索套在他的項頸之上。
“別動!你若鬧出動靜,我馬上取他性命。”齊陽勒著高個的黑衣人威脅另一人道。
另一個黑衣人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擒,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只驚訝地問:“你怎么解開繩索的?你的氣穴不是也被封了嗎?”
齊陽知道對方想延時間趁機救人,也不與其廢話,把左手的繩索狀似隨意地轉移到右手中。齊陽的右手手骨曾有多處斷裂,此時傷勢未好還使不上勁,但對方并不知情。
另一個黑衣人見齊陽有所動作,忙說道:“適才你也看到了,這兒守衛森嚴,只要你放了他,我們可以帶你離開!”
“你先帶我離開這兒,等安全了我自會放了他。”齊陽一邊和對方打著商量,一邊抬起左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
“好!我先帶你離開,你把繩索放松些,別勒死他了。”那個黑衣人見齊陽只是想梳理發髻,暗暗松了口氣。
可就在下一刻,那個黑衣人就知道自己疏忽了。因為齊陽從發髻里取出了一枚鋼針,直直射向他的要穴。
齊陽的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躲開,就這樣倒了下來。
又有誰會把鋼針藏在發髻中呢?其實齊陽也是受了靈兒的啟示,既然他明知自己會落入飄飄夫人手里,就留了一手。很多時候憑借著一枚鋼針他就能反敗為勝。
看齊陽露了這一手,高個的黑衣人總算知道自己遇到了強勁的對手,而適才他還心存僥幸,以為他被擒住是因為一時的疏忽。
“大俠饒命!我這就帶你離開這兒!”他趕緊向對方表明誠意。
齊陽哪需要人帶路?適才不過是為牽制另一個黑衣人齊陽才暫時將他留下。齊陽毫不遲疑地擊向他的昏睡穴,然后單手將他拉到一旁的暗處。
齊陽喘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另一個黑衣人,有些后悔過早把這高個的黑衣人擊昏了,要不好歹有個人能幫忙拉人,可憐他這一身傷還沒好全。
把另一個黑衣人也拉到暗處,齊陽便已累得氣喘吁吁了。這兩個黑衣人身形魁梧,隨便一人就有兩個齊陽那么重。
齊陽感到左腹的傷口很疼,然后就有溫熱的液體從那兒流出,而他僅有的那一點內力也隨著失血而開始渙散。他忙為自己點穴止血。
齊陽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染了不少血跡的象牙白衣袍皺了皺眉,白衣在黑夜里也太醒目了吧?若在平日還好,可以他此時的情況,一切還得小心為上。
齊陽對比了下倒在地上兩個黑衣人的身形,又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把那高個黑衣人的一身黑衣脫下來套在自己身上。
黑色衣袍寬松得不像話,可沒有其他辦法,齊陽只能將就穿著。
就在齊陽穿好衣袍,蒙好面,站在那里系腰帶的時候,有一隊守衛從遠處走來。也不知是誰眼尖竟然那么遠就看到了齊陽的影子,大喊道:“是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