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蒼雨離開以后,鐘龔關心地問:“靈兒,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隨*夢*小*說w.suimeng.lā”靈兒搖了搖頭。
“那就好!多虧了逸興門的英雄及時趕到,把你們救了出來。”鐘龔感激地說。
“其實是……”靈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實情。
“哥,早和你說了齊陽那人心機叵測,你非不聽。”鐘瓏突然說道。
“齊陽哥不是細作!”靈兒忙糾正道。她可以隱瞞齊陽哥救人一事,卻不愿意自己最親的兩位兄長也誤會齊陽哥。
“靈兒,你怎么還執迷不悟呀!”鐘瓏著急地說道,他還想繼續往下說卻被鐘龔攔住了。
“其實,我也相信阿陽的為人。”鐘龔表明態度。
靈兒感動地看向鐘龔,沒想到在此情此景下鐘龔居然仍然信任齊陽。
“哥,你怎么比靈兒還固執?你們都被那小子的外表給騙了!”鐘瓏失望地說。
“齊陽哥的外表怎么了?”靈兒皺眉問道。
“他就是個小白臉!”鐘瓏嫌棄地說。
“齊陽哥才不是!”靈兒忙辯解道。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鐘龔趕緊把弟弟拉開,勸解道:“你們別吵了!阿陽是細作一事我們也只是猜測。我只是覺得阿陽不會是那樣的人。”
靈兒心想:“原來鐘龔哥他們還不知飄飄夫人誣陷齊陽哥的事!若是他們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不是也會像濟伯伯一樣認定齊陽哥就是細作了?”
“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齊陽不是好人?”鐘瓏問鐘龔。
“除非阿陽親口承認。”鐘龔不假思索地說。
靈兒聞言再次皺了皺眉,心想:“幸好鐘龔哥當時不在一旁。”
“他會自己承認?你以為他是傻瓜嗎?”鐘瓏撇嘴道。
“或許齊陽哥真是傻瓜!他不知道他這一承認就會有人信以為真嗎?”靈兒心里想著,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鐘龔說。
“靈兒,你別難過了!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鐘瓏見靈兒又是皺眉又是嘆氣,安慰道。
“看走眼的明明是你自己。”鐘龔對鐘瓏說。
“我怎么看走眼了?明明是你們!”鐘瓏很不服氣。
靈兒不想參與他們兄弟二人的斗嘴,悄悄退出了大廳。
靈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裙,裙擺上沾染了不少塵土,可她卻也無心去更換。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端著茶水經過。
靈兒突然想到了,雖然她不能從烈叔口中問到齊陽哥的下落,但烈叔總要去給齊陽哥送膳食吧?只要她守在烈叔身旁,還愁找不到齊陽哥嗎?
想到就去做。
靈兒已經撒腿往后院跑了。
一直到了午時,許俊也沒有蘇醒過來。
濟蒼雨擔心許俊便沒有去和大家一起用午膳,而是讓濟烈把膳食送到許俊房中。
“待會兒把靈兒叫來,問問俊兒怎么一直昏迷不醒。”濟蒼雨擔憂地說。
“好。”濟烈應道。
“對了,靈兒可有去找你打聽齊陽的下落?”濟蒼雨問道。
“沒有,不過……”濟烈頓了頓,才說,“靈兒小姐這半日來一直待在后院,幫著大伙兒做事情。”
“哦?”濟蒼雨挑了挑眉,問道,“難道她是想……”
“應該是吧!”濟烈應道。
“這孩子……”濟蒼雨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要把她請走嗎?”濟烈問。
“罷了,隨她去吧!”濟蒼雨覺得有些累了。
濟烈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那真的不管齊二爺了嗎?”
“怎么?你也覺得他是好人?”濟蒼雨不答反問。
濟烈笑了笑,沒有回答。
“看來不僅是我,連你也被他給騙了。”濟蒼雨感慨道。
“我只是覺得他是個可憐的孩子。”濟烈低聲說道。
“那只是他的苦肉計。”濟蒼雨反駁道。
濟烈也沒再說什么。
濟蒼雨再次交代道:“不必管他,他命大著呢!”
濟烈離開了以后,靈兒就過來了。
濟蒼雨也沒有提靈兒守在后院的事,而是說道:“俊兒一直昏迷不醒,不知是不是外傷太重了?”
靈兒聞言走到許俊床前,拉過他的手腕為他把脈。
“如何?”濟蒼雨著急地問。
靈兒把完脈才答道:“脈象平穩,并沒有什么異常。”
“那怎會一直昏迷不醒呢?”濟蒼雨皺眉道。
“那是因為他的昏睡穴被制,還要再過個把時辰才會蘇醒。”靈兒心想,卻不敢說出口。她正想著怎么安慰濟蒼雨就聽濟蒼雨再次開口。
“要不靈兒你為他重新包扎一下傷口吧!早上你來去匆忙,我擔心他的傷口沒有處理好。”濟蒼雨說。
“濟伯伯,您怎能質疑我的醫術呢?”靈兒頗為無奈地說。
“濟伯伯不是質疑你的醫術,是俊兒傷得太重了,需要悉心的照顧。”濟蒼雨意有所指地說。
“那我為他重新包扎傷口就是了。”靈兒妥協了,卻又忍不住開口道,“不過俊大哥的傷可一點都不重。”
靈兒說的是實話。
鞭刑時下鞭是門學問,既有只傷表皮,看著鮮血淋漓卻絲毫未傷及內里的打法,又有表面看著還好,但鞭鞭傷及皮下筋骨,使人傷殘的打法。
飄飄夫人讓手下對許俊動鞭刑自然用的是那種看著很嚴重能讓濟蒼雨心痛,但實際上未傷及內里的打法,完全不同于齊陽在天圓山莊中受到陳秉達帶著內勁的那幾鞭。
濟蒼雨卻不贊同,心痛地說道:“都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了還不嚴重?”
靈兒暗暗嘆了口氣,將許俊身上的皮肉傷又重新上藥包扎。
待靈兒包扎妥當,濟蒼雨又開口道:“俊兒身上的‘俠客醉’還沒解吧?難道他是因此而昏迷不醒?”
“‘俠客醉’?”靈兒一驚,不禁脫口而出。
“‘俠客醉’可不是尋常的解毒丹藥能解去的。”濟蒼雨道。
“其實,我早已給俊大哥服用過了‘辣木籽’。”靈兒垂眸扯了個謊。此刻幫許俊瞞著,也是為她自己在許俊面前瞞過去。
濟蒼雨聞言松了口氣,說道:“還是靈兒你細心。”
濟蒼雨是松了口氣,但靈兒的心里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靈兒心想:“昨夜明明看見許俊飲了酒,他不可能沒中‘俠客醉’。而‘辣木籽’不同于其他解藥,提前服用是無效的。可后來也沒有人暗中給許俊服用‘辣木籽’呀!他的‘俠客醉’又是如何解去的?”
濟蒼雨又問:“那俊兒很快就會蘇醒了吧?”
“嗯,再過個把時辰就能蘇醒。”靈兒隨口應道。
“我可憐的孩子,昏迷了這么許久肚子也該餓了吧?”濟蒼雨心疼地說。
靈兒埋怨地看了濟蒼雨一眼,心想:“許俊那是自食其果,真正可憐的是齊陽哥。他傷得那么重,昏迷時也沒人一旁照顧,怕是連傷都沒人為他處理。大半日過去了,烈叔只顧忙莊里的事務,怕是都忘了齊陽哥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