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塵埃落定之時,靈兒驚訝地發現去的一行有八人,卻只有五人回來了!其中便沒有齊陽!
難道齊陽哥出事了?靈兒心中大駭。
齊陽哥呢?靈兒剛想出口詢問,就反應過來,急忙改口道:“中使大哥他們呢?”
濟蒼雨故意板著臉責怪道:“靈兒,你的眼中怎么就只有那些青年才俊,濟伯伯在這兒也不知先問候一聲?”
濟蒼雨身后的那幾位隊長通過幾日的相處,都已和濟蒼雨十分熟稔,聞言紛紛大笑起來。
靈兒小臉一紅,忙解釋道:“我只是擔心大家的安危,你們去的時候明明就有八人……”
濟蒼雨這才收起嚴肅的表情,說道:“不必擔心,逸興中使和另外兩位隊長繼續護送于長老上霞云嶺了,大家都很好。”
靈兒這才松了口氣,人沒事就好。可她心中的失落卻揮之不去。她已多日沒見到齊陽哥了!
“倒是靈兒,你怎么在此?鐘龔、鐘瓏呢?”濟蒼雨左右張望,沒見到自己的兩個徒弟。
“我……”靈兒不知該怎么解釋。
跟在靈兒身后的齊典為靈兒解釋道:“濟莊主有所不知,就在你們剛離開京城不久,靈兒姑娘就被飄飄夫人擄走,幸好有俠義之士出手相助才有驚無險。在下擔心姑娘會再遇到危險,便留姑娘在分壇暫住幾日。”
“還有這回事?”濟蒼雨轉頭看向靈兒,關心地問,“你沒受傷吧?”
靈兒搖了搖頭。
濟蒼雨也沒細問靈兒是怎么被抓的,對齊典說道:“這幾日承蒙逸興門各位照顧靈兒了!”
“濟莊主不必客氣,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齊典笑道。
“叨擾了各位這么久,濟某也該帶她回濟家莊了。”濟蒼雨又說。
齊典點了點頭,邀請道:“不過濟莊主一路舟車勞頓,還是先進去休息片刻吧?”
“也好!”濟蒼雨說著,又轉頭對靈兒說,“你有什么要收拾的就去收拾吧!明日一早我們就回妙峰山莊。”
“啊?”靈兒驚訝地看著濟蒼雨,“這么快?”
“已經耽擱好幾日了。”濟蒼雨說道。
其實,濟蒼雨著急離開京城也是存有私心的,他要趕緊將靈兒與齊陽分開。只要待在京城里,靈兒就會忍不住去找齊陽。這不他才離開京城兩三日,靈兒就又跑到逸興門來了。
齊典看了看靈兒,明白她心中的憂傷。阿陽還沒回來,她卻要離開了。
靈兒提著包袱出來時,濟蒼雨正在大廳里和齊典說這幾日在上方山與敵人的交戰。
“沒想到魔教會派出那么多教徒,也幸虧有了逸興中使周密的計劃,否則敵眾我寡,想要保護好于長老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濟蒼雨說道。
“也多虧濟莊主出手相助,中使的這個計劃才得以順利地展開。”齊典感激地說。
濟蒼雨笑道:“此番能與逸興門攜手對敵濟某感到很榮幸,期待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不知于長老一行抵達霞云嶺了嗎?算算時日也差不多該到了。”
“在下還沒收到來自總壇最新的消息。”齊典說。
“后面的一路上安全嗎?”靈兒忍不住問道。
“靈兒你不必擔心,有逸興中使親自護送,于長老一定能夠安全抵達霞云嶺。”濟蒼雨笑著說。
“可您方才不是說魔教派出了好多教徒?”靈兒又問。
“不錯。但那些魔教教徒被我們圍堵在上方山這側,他們是趕不上于長老一行的。”濟蒼雨笑著說。
“圍堵?”靈兒不解。
濟蒼雨解釋道:“那些魔教教徒不是被我們殺了回去就是被逸興中使困在他親自布設的大小迷陣之中。”
靈兒點了點頭,卻還是很擔憂。
齊典知道靈兒已猜到齊陽的使者身份,便出言寬慰她:“而且后面的這一路上,還有楊睿和葉秋兩位隊長協助中使。這兩位隊長行事謹慎小心,姑娘大可放心。另外,總壇也會派兄弟前去接應。”
靈兒這才略為放下心來。
聽齊典提到楊睿,濟蒼雨皺了皺眉頭,對齊典的評價表示懷疑。不過,他也沒去反駁。
“靈兒收拾好了,我們也該告辭了。”濟蒼雨向齊典告辭。
齊典忙起身相送。
靈兒注意到濟蒼雨一離開京西分壇就把臉放了下來,也猜到他在生什么氣,解釋道:“這幾日齊陽哥并不在京城里。”
濟蒼雨半信半疑地看向靈兒。
靈兒說完就后悔了。她記得齊典大哥曾讓鐘龔將齊陽哥不在京城一事對外保密。她也知道齊典大哥為何要那么做,若讓許俊知道當時齊陽哥并不是見死不救,就一定會再動其他念頭!
靈兒不敢冒險,忙改口道:“他在不在京城我也不知,但他一直都不在京西分壇。那日我被壞人抓走,也是踏風俠和逸興門的英雄們將我救出,并沒有看到齊陽哥的蹤影。齊典大哥說他近來有事外出,不在分壇。”
濟蒼雨這才信了靈兒所說。他知道若是靈兒遇到危險,齊陽一定會出手,齊陽沒出手怕是真不在京城。但他卻說:“就算他在京城,也未必會出手救你。人心叵測呀!”
靈兒溫順地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其實,也不能怪你。你自幼就在山里長大,又怎知世事險惡,人心難測?而你的江湖閱歷尚淺,也沒遇到過什么青年才俊,這才會被那齊陽的花言巧語所蒙蔽!”濟蒼雨語重心長地說。
靈兒聽濟伯伯這么說齊陽哥心里很是難受,但她卻只能強忍著不去為齊陽哥辯解。
提到青年才俊,濟蒼雨不禁想到了這兩天剛接觸的逸興中使。
濟蒼雨感慨道:“這次出去,我才真正意識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冰,水為之,而寒于水。濟伯伯已經老了。”
“您何出此言?”靈兒猜到濟蒼雨是在說逸興中使的事,忙問道。
“這天下是年輕人的了。我這才知道逸興中使的劍法造詣竟已到了如此高的境界!”濟蒼雨毫不掩飾自己對逸興中使的欣賞。
“他比您還要厲害嗎?”靈兒輕聲問道。
“單從劍法造詣上看,的確如此。他對劍的把控感很好,除了極高的武學天賦,便是平日里的勤學苦練了。像逸興中使這樣勤勉的年輕人不知要比那齊陽好上多少!”濟蒼雨說。
靈兒忿忿不平地想:“您也知道齊陽哥武功高強,怎么中使大哥的武功好就是勤勉,而齊陽哥的武功好就被您忽視了呢?”
濟蒼雨知道靈兒心中不服氣,繼續說:“逸興中使機智過人,行事謹慎,這些也比那齊陽好上許多。”
靈兒不禁皺眉,心想:“您老說齊陽哥狡詐多端,到了中使大哥這里就是機智過人,您說什么都是對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俊兒。”濟蒼雨突然說道,“俊兒自幼不在父母身邊,性格是有些乖張。你若不喜歡他,濟伯伯也不會勉強于你。”
靈兒驚訝地看著濟蒼雨,心想:“濟伯伯是要提那婚約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