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陽傻愣愣地看著自己,靈兒忍俊不禁,戲謔地說:“難不成你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齊陽這才勾了勾嘴角,朝靈兒走去。
看著陽哥哥滿懷深情地走向自己,靈兒的心怦怦地狂跳了起來。陽哥哥該不會是想……
想象著陽哥哥一步步走向自己,然后深情地擁自己入懷,或是拉住自己的小手,卿卿我我地走回去,靈兒的小臉就紅得有些發燙。
隨著齊陽的靠近,她緊張得攪著衣袖。
借著淡淡的月光,齊陽注意到靈兒面色紅潤,清麗的臉蛋像一個熟透的蘋果,煞是好看。他心中也泛起了陣陣漣漪。
不過他自制力極佳,并沒有因此有什么失禮的舉動,在靠近靈兒時從靈兒的左邊繞了過去。
靈兒生生地愣在那兒,心中的緊張瞬間化為失落,不禁埋怨地想:“陸大夫說得沒錯!陽哥哥真是一塊木頭!”
可有什么辦法?她喜歡的不就是這塊木頭嗎?靈兒認命地跟在齊陽身后,往老牛客棧的方向走去。
鄉村的夜晚很安靜。兩人都沒說話,只聽到“嗒嗒”的腳步聲。
靈兒偷偷瞄了眼齊陽。只見齊陽始終看著前方,一點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千辛萬苦才見上一面,難道就這樣回去?靈兒有些不愿意。
在冢舍時,她和陽哥哥之間的關系好不容易才更進了一步。若她不趁熱打鐵,難保陽哥哥哪天又改變心意,把自己的感情再次封閉起來。
這眼下難得的機會,她可不想放過。
靈兒看著齊陽垂著的左手,心念一動:“此時四下無人,不如……”
齊陽雖然看著前方,卻一直暗中留意著靈兒的一舉一動。他發現靈兒時常偷偷打量自己,此時又盯著自己的手瞧個不停。
齊陽忍不住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然后問靈兒:“怎么了?”
“啊?”靈兒像是賊人當場被抓住,心虛地躲閃著齊陽的目光。
齊陽也沒追問,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
靈兒心思急轉,問道:“你的左手腕還疼嗎?”
那點小傷靈兒竟然還記得?齊陽心中感動,答道:“姑娘準備的膏藥極好,那傷早已痊愈。”
靈兒忽然想到什么,又問:“你是用右手給自己上的藥?那右手又恢復得如何?”
靈兒這兩日來只替齊陽重新更換了右手的繃帶,還沒機會細問他的傷勢。
“不疼了,就是還用不上氣力。”齊陽皺眉道。
靈兒趕緊跑到齊陽的右邊,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右手,輕柔地掰了掰他的手指,說:“已過了十二日,手筋也該復原了。但許久未用右手,怕是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恢復如前。”
“那在下可以拔出銀針了嗎?”齊陽滿懷期待地問。
靈兒想了想,才說:“若不著急,就多固定幾日吧!”
齊陽大喜,點頭應下,決定到了恒山再取銀針。
靈兒猜到齊陽的心思,勸道:“想要恢復如前并非一兩日可以辦到。與人交手時萬不可使用右手!”
“在下明白。”齊陽說。
眼看老牛客棧就在不遠處,靈兒停下了腳步,問齊陽:“客棧里沒有多余的客房,你住哪兒?”
齊陽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