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靈兒心事重重地走回里屋門口,就聽到里頭傳了一些細微的聲響。
她屏住呼吸,將氣沉于丹田,頓時覺得聽覺敏銳了不少。
這輕微的聲響像是抽氣的聲音?
陽哥哥怎么了?靈兒焦急地掀起簾子,果然看到齊陽痛苦地坐在那兒,用力捂住腹部的傷處。
“你怎么了?”靈兒快步走近,著急地問道,“是不是傷口疼了?”
齊陽微微喘息著,對靈兒搖了搖頭。
“難道是我在外頭走動讓你分了神?”靈兒內疚地問。
齊陽原本沒打算將自己的情況告訴靈兒,可又不忍心見靈兒自責,只好坦言道:“不關姑娘的事,是在下無法凝聚內力。閃舞每當內力運行到腹部的傷處,就開始渙散。”
“這傷傷及臟腑,會影響內力的運行也不奇怪。”靈兒分析說,“那你用力按住傷處難道是為了”
“可是沒用。”齊陽沮喪地垂眸道。
“當然沒用。你這樣會弄傷自己!”靈兒趕緊將齊陽的手從他的傷口上拉開,不讓他繼續折磨自己。
“傷了便傷了!無法凝聚內力,在下和廢人有何區別?”齊陽自暴自棄地說。
“不!你不是廢人,你只是受傷了!眼下當務之急是把傷養好!趕緊躺下休息吧!”靈兒一邊安撫齊陽,一邊扶他躺下。
齊陽身心俱疲,也就乖乖地躺下了。
靈兒為齊陽蓋好被子,就拉過他的手腕想把脈。閃舞
齊陽卻警惕地縮回手。
“我就看看你的內傷,不干別的。”靈兒委屈地解釋。
“在下的內傷已無大礙。”齊陽說。
“那就讓我看看吧!”靈兒可憐兮兮地看著齊陽。
靈兒都這么哀求了,齊陽哪還能硬下心來拒絕?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將手伸了過去。
靈兒心中竊喜,她總算將陽哥哥的脾性摸準了,只吃軟不吃硬。只要自己裝裝可憐,他就會心軟應許。
看著靈兒拉起自己的衣袖,齊陽立馬就后悔了。他的手腕上有傷痕,雖然已被淡化,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到,摸上去更能摸得出來。可此時收回手是不是有些晚了?
靈兒一拉開齊陽的衣袖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她佯裝沒看到,趕緊將手指搭在齊陽的脈搏上。因為她敏銳地察覺到齊陽有收回手的想法。
這一搭脈,靈兒就知道該來的總要來,躲也躲不掉。如此明顯的傷痕觸感,再裝沒發現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她心思急轉,故作驚訝地問:“你的手腕上怎么也有舊傷痕?”
齊陽心虛地看了靈兒一眼,想著該如何向靈兒解釋自己一直以來的隱瞞。
靈兒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我真笨!你也是為了召喚血鴿才弄傷自己的吧?”
齊陽不解地看向靈兒。
“你以為我不知道?北使大哥都告訴我了!”靈兒不無得意。
齊陽更加困惑,這又和北使有何關聯?
靈兒微笑著解釋道:“在你療傷的時候,我在外屋幫北使大哥處理了外傷,順道為他把了脈。他的手腕上也有一樣的傷痕。我問了他半天,他才肯告訴我。”
原來是這樣?而靈兒似乎也沒發現什么。齊陽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可他隨即又想到什么,擔憂地問:“北使也受傷了?”
“他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還好不深。”靈兒回答。
齊陽聞言松了口氣。
靈兒也松了口氣。這件事應該算是應付過去了吧?她總算可以安下心來為陽哥哥把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