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聽了難掩失望,她還想著能利用在醫館幫工時偷偷學到的一些手藝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呢!也或許不只是報恩那么簡單。
那女子還是關心地問:“不知恩公哪兒不適?”
“陽哥哥只是有些眩疾,并無大礙。”靈兒口中回答,心中則想:“這便開始打探陽哥哥的情況了?”
“眩疾?”那女子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她在醫館時也曾遇到因乘坐馬車而得了眩疾的病患,那時便聽說不坐馬車改為騎馬會好上很多。她便問道:“那恩公為何不騎馬呢?”似乎江湖中人都更喜歡騎馬吧?
沒想到這丫頭的問題還真多!靈兒腹誹著,然后開始自圓其說:“那是因為陽哥哥的馬兒日前得了急性腸臌氣,病了。”
“這樣呀?”那女子聞言蹙眉。
“可不是。”靈兒故作遺憾地說。
那女子也沒懷疑什么,只是有些同情地看向齊陽。
聽靈兒自己在那兒胡謅,齊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不知何時起,靈兒這小丫頭糊弄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對了,我們之前發現姐姐昏倒在路邊,卻不知你從何處而來,又要到哪兒去?”靈兒問道。對方已經打探完陽哥哥的情況,現在輪到他們來了。
一想起自己的的事,那女子就低低地哭了起來。她哭得很傷心,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往下掉。
齊陽和靈兒不禁面面相覷,若這女子是探子,那也太會作戲了!
靈兒忙掏出一條干凈的手帕遞了過去。
那女子接過手帕后,也漸漸止住了淚水。她抽泣著說:“我叫孟丹菁,本是封龍山下龍山村人氏。可以后不是了!我再也不能回家了!再也見不到爹娘了!嗚嗚嗚!”說到一半,她又繼續哭了起來。
龍山村?這么巧!靈兒看向齊陽,他們不正往龍山村趕嗎?
齊陽給靈兒一個眼神,讓她繼續問。
“你先別難過!和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靈兒柔聲安撫道。
那女子,也就是孟丹菁,一邊落淚,一邊哽咽著說:“村里的惡霸又上門斂財,可家里實在沒有更多銀子了。他們不肯罷休,就逼我爹爹把我賣了。我爹爹怎會同意?他走投無路,只好表面上迎合他們,趁著天黑掩護我從家中逃出。也不知道我走了以后,那些惡霸有沒有再為難我爹娘?”想到爹娘可能遭遇不測,孟丹菁哭得更傷心了。
靈兒聽了孟丹菁可憐的遭遇,感同身受,心軟得一塌糊涂,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試探不試探?靈兒坐到孟丹菁身邊輕拍她的背安撫她:“別哭了!你若擔心爹娘出事,我們就陪你回去看看?”
雖然靈兒探過孟丹菁的脈象,得知她未預先服過解毒丹藥,從而確定她身上沒有帶毒,但靈兒緊挨著孟丹菁坐著還是讓齊陽非常擔心。可齊陽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暗暗摸出一枚銀針拿在手里,以防孟丹菁會突然對靈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