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太,他那藥效還沒過,我得在旁看著。萬一出事,也好及時救治。”靈兒再次打斷道。
“不是說他沒事了嗎?”靜雨師太不解地問。
“他的傷是沒事了。可那傷藥對傷口刺激太大,我怕他受不了疼痛……”靈兒不忍心說出那幾個字。
“你怕他自裁呀?也是,這種出身的富家公子能忍得了多少疼痛?那……”靜雨師太有些為難了。在去龍頭村確認鈴鐺的身份之前,她還得留點心眼,不能讓鈴鐺單獨和那小子待著。萬一鈴鐺存了私心將人偷偷帶走可如何是好?
“等他藥效過了,再把他關起來吧!”靈兒提議。
“好!那辛苦鈴鐺也在這兒照看一下。”靜雨師太說完,看向自己那幾個還沒有離開的弟子,琢磨著留下誰來看著二人比較穩妥。
靈兒暗暗松了口氣,再次提議:“要是師太還不累,就讓鈴鐺給您診診脈吧?”
“診脈?你之前不是為我看過病了?你診出的那些病癥都沒錯。吃過藥膳后我也感覺好了許多。”靜雨師太覺得沒必要再診脈。
“我適才只是針對您這次受的內傷進行治療。您體內還有一些其他的病疾,我尚未能確定其嚴重程度,還需要根據您的脈象進一步確診。”靈兒解釋說。
“其他的病疾?貧尼身體好得很,沒有其他的不適。”靜雨師太不悅地擺手拒絕。
靈兒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那病讓靜雨師太諱莫如深,她連提都不愿提及。可越是如此,靈兒越不能放過。因為那正是攻破靜雨師太心理防線的突破口。
靈兒走到靜雨師太身邊,用極低的聲音問道:“師太就不想知道為何沒能留下那個孩子嗎?”
靜雨師太聞言渾身一震,看向靈兒的眼神充滿殺氣。
齊陽大驚。雖然他用不了內力,可他耳力過人,自然聽到了靈兒適才說的那句話。靈兒這是在走一步險棋!他緊張地看著二人,關注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即使他此時手腳被鐐銬所縛,想要救下靈兒卻也不難。
“這病能治好。”靈兒又小聲地說。
靜雨師太眼中的殺氣瞬間消失,只剩下滿眼的震驚,沉聲問道:“你是說……這是病?”
“嗯。疾在子藏,寒涼難孕。”靈兒輕聲說出自己初診的結果。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靜雨師太悲從心生,緩緩抬手撫向自己的腹部,那般溫柔,好似正在輕撫自己那未能出世的孩子。
齊陽松了口氣,看來靈兒的這招險棋走對了。
靈兒憐憫地看著這位悲傷的母親,扶她到一旁的禪椅坐好。
靈兒猜想靜雨師太不會愿意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便自作主張對其他假比丘尼說:“各位姐姐先回去歇息吧!我再幫師太診診脈。”
眾假比丘尼皆看向靜雨師太。
靜雨師太對她們點了下頭,讓她們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