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了不讓村民以為打獵特別簡單,東姝還要把獵野豬的過程說一下。
不然,村民饞肉饞瘋了,萬一進山,就太危險了。
所以,沖著孫大隊長略顯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叔,其實我也是趕巧了,過去的時候,兩頭野豬在打架,我耐心好,一直貓在樹后面看著呢。”
說到這里,指了指野豬身上的那些傷,東姝接著說道:“你瞧,它身上這些傷,我可弄不出來,我是看著另外一頭打贏了走了,才敢上去把這頭給捆了拖回來,也就是占著力氣大,不過也算是為咱們大隊除害了,所以那個稱號……”
東姝說到這里,笑容甜了幾分,不過卻透著一點羞澀。
孫大隊長又氣又笑,也是拿東姝沒辦法,無奈嘆了口氣:“行了,叔給你個除害英雄稱號還不行嗎,甜甜啊,下次可不能這么魯莽,你知道這山上有什么嗎?就隨便進去,萬一回不來,你爹媽咋辦?”
這操蛋的甜甜……
東姝聽了這個稱呼,又差點沒崩住。
不過為了哄住孫大隊長,到底還是點點頭,乖巧的應下了。
女戰神氣質明顯不符,好在原主小姑娘長得又甜又嫩,裝起乖巧來還像那么一回事。
人群里,韓昭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特別快。
特別是霞光里看著那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會讓他的心跳加速。
壓了壓心底的這些情緒,韓昭這會兒也回不了知青點了。
孫大隊長已經組織著開始殺豬了。
記了工分,拿了獎勵,這頭豬就是大隊公有的了。
孫大隊長找了屠戶過來負責把這頭野豬收拾了,同時也開始組織著村民,想拿工分換豬肉的,都趕緊去記分員那里排隊。
工分就是錢,就是命脈啊。
大家雖然饞肉,但是一時之間也有些猶豫。
“要不,換二兩?”有些婆娘很會過日子,特別節儉的其實就想換二兩肉回家給男人嘗嘗,其它人聞下味就行了。
呂老太這會兒也糾結,換是不換?
“奶,我想吃肉。”昨天剛摔的渾身疼的呂樹,一聽東姝拖回來一頭野豬,嚇得魂都要飛了,不過看到肉的時候,也顧不上昨天的那點恩怨了,一門心思就想吃肉。
呂樹今年都19了,這個時候,還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其實是有些不太像話了,村里但凡有些腦子的人家,都不會把姑娘嫁到他家,男人立不起來,以后有女人罪受的。
偏偏呂老太就好這一口啊,小兒子大孫子,都是她的心尖寵啊。
所以,原本還糾結呢,現在也不想了,換換換,給大孫子換肉吃。
呂桃在身后看得冷笑連連,呂大伯家一年都掙不了多少工分,現在吃的用的消耗的,還不是自己爹媽辛苦掙的。
可是到真正吃的時候,自己爹媽就是糟糠咸菜,一點好的味兒都聞不到。
“媽,你看著吧,你掙的工分,自己的孩子吃不上,也聞不上,以后他們還會吃你的工分,吸你的血,吸完你的,還有你孩子的,你還要在這個家里繼續被吸著嗎?”呂桃站在周小草身邊,低聲說著。
周小草窩囊了一輩子,就是護著孩子的時候,還能鼓起點勇氣,其它時候根本不敢反抗。
呂桃攛掇著她離婚,她嚇得魂都要飛了,哪里肯啊。
可是如今聽呂桃這么說,周小草心思跟著動了動,不過最后還是不死心的說道:“桃,媽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誰讓呂樹是男娃呢。”
呂桃但笑不語,但是她不急,想讓周小草徹底的清醒,還是需要一點大事件的刺激。
而這件事情,她記得不太遠了。
最遲春種結束,那件事情便來了。
那個時候,如果周小草還是不能下定決心,呂桃就跟這個家決裂!
她們愿意被吸著最后的血液,可是呂桃不愿意。
野豬皮厚,肉也老,但是這年頭有肉吃就行,誰還會挑這個。
不管這頭野豬是東姝獵回來的,還是拖回來的,都是頭號功臣。
因為這個,東姝不僅得了10工分,還獲得了一個稱呼,同時不用消耗工分拿回家20斤豬肉。
其它人怎么換,東姝并不在意。
反正村里這么多人家,便是最窮的人家,可能也會換幾兩肉回去。
所以,不擔心這頭豬最后還有剩下。
最不濟,孫大隊長自己消耗。
反正拿鹽腌上,之后慢慢吃也沒什么。
因為這頭野豬,盤石大隊晚飯的時候,家家飄著肉香,人人臉上還掛著笑。
東姝指揮著王月花,做了一個家常版的殺豬菜,畢竟材料不齊,家里就蘿卜多。
所以,用蘿卜和豬肉一起做了殺豬菜,油水多還耐吃。
王月花一邊做還一邊心疼:“這肉這么肥,就該煉油放著用啊,真是……”
她就敢小聲念叨著,哪里敢大聲說。
“一會兒把剩下的肉全部切成小塊,然后拿鹽腌上,別省鹽,腌透了,再準備些干糧,明天讓大哥帶上,他去牧場,我跟大隊長說好的。”孫大隊長正迷糊的時候,被東姝坑了很多不平等條約。
原本需要等到春種結束,才能去牧場的姜家大哥,如今也被安排著明天就可以過去。
牧場那里,管住不管吃,得自己從家帶糧。
畢竟工分多啊,如果還管吃的話,這個活就太吃香了。
“肉都帶上啊?”王月花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不太敢相信的問了一句。
雖然肉全給兒子吃,她不心疼,可是她心里還合計著,明天給自己娘家送點,大哥家還沒肉吃呢,小弟家也沒有。
東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直把王月花看得面紅耳赤。
“我說過,跟姥姥家那些人,保持距離,養姥姥沒問題,可是自古就沒有出嫁的女兒還養著兄弟的道理,難道不是他們應該護著自己出嫁的妹妹嗎?”東姝毫不客氣的直戳王月花的內心。
在王月花的頭越垂越深的時候,東姝繼續暴力戳著她的肺管子:“大舅家的表哥只比大哥小兩歲吧,人家兒子都滿地爬了,又白又胖,生活會比你差?小舅家的表姐不是嫁的城里人,吃供應糧嗎?聽說白白凈凈的,怎么還要你貼補呢?”
說到這里,東姝輕嗤一聲,接著說道:“打秋風的時候說的比誰都窮,吹牛X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