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分鐘后,那邊的休息室,動靜總算是小了點。
東姝并不羞于這些,只當是正常的墻角在聽。
雖然是無意中聽到了,但是遇上順便聽一下吧。
如果兩個人之間有些有營養的對話,順便吸取一下信息也不錯。
但是沒有。
而且顧萌萌大概是暈了過去,東姝聽不到聲音,只能感覺到兩個人的呼吸。
兩個人平復了一會兒呼吸,然后東姝便聽到腳步聲。
應該是一個人抱著另外一個人離開了。
東姝在腳步聲遠去之后,又停留了大約5分鐘。
然后才走出房間的。
走廊里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偶爾服務人員會經過,但是卻不會深入到休息室這邊。
東姝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徐紹宸似乎在找她。
“去了哪里?”徐紹宸似乎有些不悅,神情上看不出來。
只是他看到東姝之后,頻頻看表,似乎是在示意,東姝消失的時間太久了。
“有點暈,出去走走。”東姝舉舉杯,示意自己喝酒之后有些不適,所以才出去。
徐紹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聲音冷漠地說道:“56分鐘,從你離開這個會場,到回來。”
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東姝站在原地,看著徐紹宸的背影,有些莫名想笑。
最近一個多月的相處,讓東姝更加清楚的認識到,這位豪門繼兄,是怎么樣一個刻板,守時又龜毛的男人。
不不不,確切來說,不是男人。
是一臺工作機器。
他的時間觀念很好,永遠卡著時間在進行所有的事情。
而且他腦子里90%的容量全是跟工作有關。
哪怕兩個人在家里遇到,徐紹宸也很少說話。
飯桌上,偶爾的一點交談,也是徐城和徐紹宸交流一下公司的一些不需要保密的事情。
沒有人情味,而且也不夠接地氣。
按理說,女孩子應該都不太欣賞這種男人的。
但是徐紹宸顏好體正,而且又是個壕,所以白城對他感興趣的女人可不少。
東姝有些欣賞徐紹宸。
因為兩個人有些像。
看了一會兒背影,東姝轉身重新融入到會場。
沒走幾步,便看到兩個年輕的女孩子端著杯子走了過來。
“拖油瓶來了呢。”年輕一點的女孩子,眉毛挑的高高的,神情皆是不屑,開口的聲音,卻是刻意壓低。
“怎么說話呢,不管怎么樣現在也是徐家的妹妹了,是不是啊?寧嬌。”后開口的女孩子,臉上也帶著幾分刻薄。
不過她一開口,看似責怪先開口的女孩子,事實上卻是更深一層的嘲諷。
特別是提到了徐家妹妹,又單獨挑出了寧嬌的名字。
沒有原主記憶,東姝現在有些分析不出來來人身份。
偏偏徐紹宸這個時候又不在。
真是要命了!
東姝沒辦法,只能開啟火眼金睛模式。
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一個智腦分析年齡在21歲,一個在24歲。
一個穿著淺紫色的晚禮,一個穿著純黑色的。
不是大品牌高定款,而是一個小眾品牌。
年輕一點的那個女孩子,脖子上的那串珍珠項鏈,并不純粹,看起來有點像是冒充高檔貨的劣質品。
價值在1000塊左右,手上沒裝飾,倒是有一個小手包,某品牌的大眾款,價位在1萬5到2萬之間。
進入這樣的場合,至少明面上的出身不會有問題。
跟原主認識,可是家世一般的,除非是朋友才能進來。
但是東姝養病的這一個半月,并沒有見過兩個人。
所以,這至少可以說明,這兩個人不是原主的朋友。
而且兩個人基因指數跟徐紹宸有極少數的百分比重合。
這說明,兩個女人跟徐紹宸有血緣關系。
徐家的私生女嗎?
不不不,先不說這種場合,根本不可能允許私生女的存在。
徐城本身就不是一個風流的人,不然他就不會跟寧玉結婚。
所以,私生女不可能。
東姝入侵徐紹宸電腦網絡的時候看到的一些消息,此時可以串連起來看。
可以進入這樣場合,卻穿著略顯寒酸,又對原主有敵意的。
徐紹宸的堂姐堂妹們。
徐城身為上一任繼承人,對自己的兄弟們雖然手下留情了,但兄弟關系也只是一般。
而且徐氏集團如今越來越好,也是因為徐紹宸做的好,跟其它的叔叔伯伯們沒關系。
再加上那些叔叔伯伯們也不在徐氏集團。
所以蹭不上徐紹宸帶飛的節奏,因為如此,兩個女人看起來首飾之類的才會略顯寒酸。
池清風原本是想找個地方喝個清靜的酒,結果剛拐個彎,就在角落這個位置,看到了徐家的那對作妖姐妹花跟東姝對上了。
眉眼一挑,帶著幾分慵懶的將手臂橫在旁邊的小吧臺上,池清風決定看個熱鬧。
馮朗被他拉著一起,這會兒似乎有些不耐煩:“還不走嗎,老梁都走了,咱們還留在這里?臭哄哄的全是男人,有什么意思。”
“別鬧,你看那邊。”池清風指了指東姝那邊,同時笑著調侃。
馮朗回眸一眼,卻突然被驚艷了一瞬。
此時的東姝一身純白晚禮,脖子上只戴了一顆特別簡單的祖母綠吊墜。
但是那一顆組母綠吊墜的價格,至少在六位數。
極品無瑕疵的一顆吊墜,不大,但是特別值錢。
身上并沒有再多余的裝飾。
長長的頭發,發尾做了一點簡單的處理,輕輕的披散在身后。
將光潔的后背全部遮掩,留下隱隱的瓷白。
燈光里,明艷動人,讓人忍不住想回頭去看。
最吸引馮朗的還是那藏在晚禮里的雙腿。
應該很長,而且筆直纖細。
女人身體崩得特別直,馮朗還很少看到有女人能把脊背崩得這么好看。
不僵硬,而且曲線極好。
便是圈里的大熱小花,出席活動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好看的脊背形狀。
馮朗看到這些,眼睛跟著瞇了一下。
原本因為不耐蹙起的眉心,慢慢舒展開來。
池清風就差直接吹記口哨,考慮到場合不對,忙又老實的趴在小吧臺上看熱鬧。
嘴里也沒閑著:“哎,這徐家的小拖油瓶之前就被欺負的特別慘,今天宴會,估計也是躲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