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根本沒想過,自己罵完之后,東姝還會問她,然后呢?
然后什么呀?
她哪里知道啊。
宋暖眼圈紅紅的,最后腳一跺,假裝超兇地說道:“跨種族是不能戀愛的,哼!”
宋暖說完,還氣勢特別強(劃掉)的哼了一聲。
池清風:……
退婚吧。
蠢的清新脫俗,且不忍直視。
池清風已經沒眼看了。
東姝唇邊倒是涌起一絲笑意。
塑料花姐妹團現在有些蒙,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們就得團滅。
其中一個很想提醒一下宋暖。
結果東姝突然沖宋暖招招手。
“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多沒面子啊。”宋暖很不高興,結果腳卻特別聽話的走了過去。
池清風:!!!
別說了,必須退婚!
這根本就是拖后腿,送人頭的豬隊友,就算商業聯姻,他都不想要!
宋暖傲嬌的哼哼著走到東姝身邊,東姝貼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什么。
然后宋暖就一臉驚悚地看著池清風,手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你你你……”
說了半天,又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抓心撓肝想知道,東姝說了什么。
不過池清風沒心情被人看熱鬧,所以冷臉看著宋暖,聲音也特別冷地開口:“宋小姐沒什么事兒的話,別耽誤我談生意,可以嗎?”
“什么叫我沒什么事兒,我事兒大著呢,我是來捉奸的,你態度端正一點!”宋暖像只特別兇的小老虎一樣,結果亮的卻是貓爪子。
池清風嗤笑一聲,挑眉問道:“我跟你什么關系,你來捉奸呢?”
“未婚夫妻啊,咱們訂了婚的。”宋暖氣得直齜牙,如果不是東姝在身后拉著她的衣角,她甚至想沖上前去打一架。
此時的宋暖,心里恨恨的想著:退婚,必須退婚,看著這張臉手就癢,不退婚,根本沒法過下去了。
“你?”對此,池清風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暖,嗤笑一聲道:“并不想要呢。”
“池清風,你不要太過分啊。我都沒嫌你不行,你居然還敢嫌棄我,退婚,必須退婚!”宋暖氣急之下,直接把東姝剛才跟她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東姝假裝自己風清云淡。
就知道,這種沒腦子的小姑娘,根本靠不住。
此時其它人心里握草握草的,腦子里全部在循環一句話。
我都沒嫌棄你不行……
你不行……
池清風居然不行!
怪不得是個玩咖,不近女色呢。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塑料花姐妹團更震驚,全部臉色復雜地看了看池清風,又看了看宋暖,每個人感覺都不太好。
她們之前還打著池清風的主意呢。
可是如果不行……
白城權貴公子不少,她們也沒必要耗死在一顆不行的樹上啊。
池清風此時表情復雜。
他又不傻,宋暖不會突然說這樣的話,除非是……
剛才東姝跟她說了什么。
如果不是東姝跟宋暖說了什么,宋暖剛才也不會那么奇怪的看著自己。
思及此,池清風眸底含笑地看了看東姝。
東姝特別淡定,回以池清風歉意的微笑。
池清風咬了咬后牙槽。
宋暖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樣補救。
最后,只能梗著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哼,等著退婚吧。”
然后扭頭就跑,根本不敢停留。
聽說池清風練過散打,媽媽呀,他不會打人吧。
退婚,必須退婚,白城這么多小鮮肉,自己怎么可能耗在池清風身上?
他行不行都不要他!
塑料花姐妹團,反應過來之后,呼啦啦也跟著一起走。
倒是其它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這里,然后互相用眉眼傳遞著消息。
池清風冷著臉去把包間的門關了。
門上之后,這才磨著牙,冷笑著說道:“寧妹妹怎么知道我不行?試過?”
池清風說話的時候,還試圖從身后抱住東姝。
但是大魔王是你想抱就能抱的嗎?
腳下微動,身形一閃,池清風手里就落了空。
東姝閃身之后,這才轉過來,正面池清風,一臉歉意地說道:“權宜之計,希望池總可以理解。”
池清風臉上出現一瞬間的怔愣。
他的確學過散打,還學過跆拳道,因為是個玩咖,還學過少林功夫。
所以,他身手不錯。
剛才他動作很快,出手也輕,沒什么動靜。
最重要的還是,背對著東姝。
他不認為自己會失手。
可是落空了。
池清風眉眼復雜地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再看看東姝假裝歉意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心口像是突然被堵了一團火一樣。
“呵……”對于東姝的歉意,池清風冷聲一笑,然后才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東姝,語氣微冷的問道:“如果,我介意呢?畢竟……”
說到這里,池清風微微一頓,然后才咬著牙說道:“男人還是很忌諱這些的,不是嗎?”
東姝:……
東姝難得被堵的沒話說。
不過卻并沒有氣弱下來,而是想了想,才試探性的問道:“那打一架?”
emmm……
這個條件,有點吸引人。
對于玩咖池清風來說,相比于錢財美女,還是玩樂更得他心。
不過還是要假裝矜持一下,不然東姝以后只會沒底線的來踩他的線。
所以,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池清風點點頭:“行,走吧。”
兩個人被宋暖這么一打擾,并沒有吃太多。
所以,這會兒去拳館的話,也并不影響。
只是一個半小時之后,當池清風第15次,被東姝擊倒在地。
他不由躺在地上,開始懷疑人生。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特喵的為什么要嘴賤說打架來著?
這一個半小時,他在東姝的手上,從來沒挺過三招!
三招啊。
他散打學的真不錯啊,曾經徒手摞翻過兩個外國大漢。
可是在東姝手底下,居然連三招都過不去?
懷疑人生.JPG。
如果讓池清風知道,這三招還是東姝有意放水,池清風估計更得懷疑人生。
不不不,可能三觀都得炸了。
大概身體累到極致,也可能是覺得,自己如今可以訴說那件事情的人,也只有東姝。
池清風在地上躺了半天之后,這才輕聲問道:“你說,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