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強和劉建軍一直到被放下來,都不知道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
他們還記得,自己昨天傍晚,是準備跑到小寡婦家,對小寡婦下手的。
可是為什么,一睜眼,自己就被捆在樹上,然后被整個村子里的人圍觀了呢?
村里好幾個人一起聯手,費了半天的勁才算是把人放下來了。
如此一來,東姝的嫌疑就更小了。
畢竟身嬌體軟的小寡婦啊。
根本辦不到這樣的事情。
之前東姝在田里有意藏拙,也是有出于這方面的考慮。
“怎么了,這是?”王富強這會兒還蒙著呢,他只記得昨天傍晚,似乎誰在他腦后來了一下子,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劉建軍就更蒙了。
看了看王富強,又看了看圍觀村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特別是聽著那些婆子左一句,右一句的說著話,劉建軍這才知道,他昨天居然被捆在樹上過了一夜。
問題是,他居然半點不知道,好像還睡得很香?
總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
劉建軍為了證明這一切是在做夢,還特意用力的掐了一把大腿。
不疼!
果然是做夢。
劉建軍面上一喜。
結果,下一秒,身邊的王富強扯著嗓子嗷嗷叫了起來:“大哥,你掐我干嘛?還用那么大的力啊。”
這個時候,王富強也不敢說,是他帶著劉建軍想爬小寡婦墻,結果沒爬成,變成現在這樣。
他親事都說定了,這個時候再傳出來跟小寡婦有一腿,不太好看。
“啊?”被王富強這么一吼,劉建軍又蒙了。
怎么?
剛才掐的不是自己了?
反應過來,劉建軍又重重掐了一把。
還是不疼啊。
“哎喲,殺人啦,要命了啊,天殺的這是想掐死我啊。”站得最近的豐年媳婦嗷嗷兩嗓子,還把附近的人嚇了一跳。
劉建軍:……
感覺到來自現實里,滿滿的惡意。
所以,他又掐錯人了?
整個人還是發蒙。
大隊長也不愿意看著別的村的人,在他們村出事兒,會影響他們村的名聲。
“行了,既然沒事兒了,就收拾一下,富強,你把你大舅哥送回大隊去吧。”韓大躍先開口說了一句。
然后便沖著人群擺擺手:“行了,都趕緊回家做飯,我一會兒吹哨了,別耽誤上工。”
“春種不等人。”見眾人速度還慢著,韓大躍又補了一句。
大家這才腳步凌亂的開始四散。
王富強和劉建軍兩個人還犯著蒙呢,不過王富強也不敢把人先帶回家啊,所以想先把劉建軍送回家。
結果,劉建軍不樂意了。
見人群散了,劉建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說富強,你這就不厚道了,小寡婦被窩沒爬成不說,還被捆在樹上睡了一夜,我現在鼻子都不舒服,肯定是要感冒了,不行,你得帶著我回家吃早飯,我要吃白饅頭。”
劉建軍本來就是個混的,不要臉起來,王富強根本招架不住。
王富強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家天天能吃上窩窩頭就不錯了,還白面饅頭,大舅哥你可真敢想啊?
不過最后王富強也沒說出來,帶著劉建軍先回了家。
“那,咱今天還去不去……”回去的路上,王富強還問了問劉建軍,晚上要不要再爬小寡婦的被窩。
畢竟這村里寡婦也不少,但是像小寡婦年紀小又嫩,可就這獨一份。
“不去。”劉建軍混是混,可是也惜命,他覺得這個小寡婦有些邪乎。
上次去了撞鬼,嚇得他躺了兩天。
好不容易好了再來,結果又被捆在樹上一晚上。
想想就覺得后背毛毛的。
如果不是現在破四舊打得正嚴,劉建軍都想找個神婆過來瞧瞧。
別讓他撞上鬼了吧。
所以,說什么也不想去了。
王富強張了張嘴,還想問一下,那結婚的事情,你還幫不幫我說一下了。
只是劉建軍速度太快,明顯就是餓了。
王富強的話,根本來不及說出口。
這邊的情況,東姝并不知道。
此時她遇上了一點小麻煩。
“這個給你,我從家里悄悄拿的,豐年嬸子家出了點事兒,家里都去看熱鬧了,沒人看到,你快收著。”韓建設一大早上過來,就給東姝遞了一點高梁米。
不太多,估計就是三、四碗的樣子。
不過這個量,對于一個家庭來說,也已經很多了。
摻了紅薯,能吃上飽飽的一頓呢。
像是東姝這娘三個,省著點吃的話,還能吃上兩頓呢。
一點高梁米還有兩個挺大的紅薯。
一看就是悄悄從家里拿來的。
看著這個兩年前,差點沒被原主勾得拐進溝里,成了失足少年的韓建設,東姝略顯頭疼。
話說兩個人不是已經悄悄斷了嗎?
兩年前,兩個人也就是悄悄曖昧了一下,別人也不知道。
雖然東姝也不知道,原主是不是失了志,居然對一個16歲的小蘭孩下手。
不過東姝知道,她得把這孩子給掰過來。
喜歡是沒有對錯,但是要分清現實啊。
沒有未來的喜歡,早早斷了念想也好。
“你叫豐年嫂子,叫嬸子?”東姝稍稍思考了一下,這才笑著問出口。
韓建設被這么一問,馬上意識到,東姝和豐年媳婦還是妯娌呢,自己這樣叫是不太妥當。
小小的別扭了一下,韓建設臉有些紅,也不怎么敢正眼看東姝。
雖然他知道,他和東姝之間不可能的了。
但是,畢竟是年少里,第一個喜歡的人。
他其實還是有些放不下的吧。
看著她日子不好過,他也想悄悄送點東西來。
就是他現在還吃家里用家里的,雖然他也上工努力掙工分,但是到底沒分家,手里沒東西,也只能趁著家里不注意,悄悄拿些來。
可是,還是想過來看看的吧。
“建設,你是個好孩子,該有更好的未來,這次的東西,我先收下了,以后別來了。”東姝伸手把東西收過來,然后才提醒一句。
韓建設是個聰明的男人,所以東姝這樣一說,他就該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聽東姝這樣說,韓建設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眸底明顯有掙扎。
可是東姝卻并不準備跟他多糾纏什么。
不管他跟原主之間有什么。
但是既然已經斷了,便沒有再往來的必要了。
東姝可沒心思再養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