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拼事件之后的第三天,東姝的小院迎來了客人。
徐三。
全名叫什么,東姝也不知道。
他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介紹的。
“在下徐三,多謝小姐之前出手相救。”說完之后,又示意身后人把帶來的小箱子拿了過來。
里面是足足一千銀元。
數量不匪。
徐三卻并不在意。
他們徐爺的命,可比這個值錢多了。
所以,只是一千銀元而已。
東姝的身份,他們在事后也調查過了。
雖然有些離奇復雜,不過徐三并不在意這些。
“客氣了,之前說好了,是有報酬的,所以這樣也不需要怎么樣感謝,銀元是最實在的東西。”東姝客氣一笑,然后收下了小箱子。
而徐三此行,不僅僅只是來感謝的。
“這里是一套禮服,還有一份帖子,徐先生過兩天有一場宴會要辦,邀請小姐前往,還望小姐賞臉。”徐三笑的很客氣,只是他過于冷硬,笑起來總覺得有些別扭。
徐三說的是徐先生,不是徐爺。
那么這場宴會的發起者,估計就是徐盛。
聽到徐三這樣說,東姝倒是愣了一下。
不清楚對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過東姝沒拒絕。
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結交的機會。
雖然如今自己身份低微,不過卻可以打聽一下那個圈子里的事情。
萬一以后用得上呢?
“謝過徐先生好意,會準時赴約。”東姝只猶豫了一下,便應下了。
眉眼含笑,特別真誠。
徐三覺得自己也是看不懂了。
這位小姐看著年輕,可是卻又覺得不太一般。
眸底看不出什么復雜的東西,很干凈,也很簡單。
除了總喜歡板著臉,話多了些,其它的似乎都還好。
徐爺怕她有問題,所以這次的宴會,特意讓徐三邀請東姝過去,為的自然是近距離觀察一下。
如果有問題,他們可能在宴會上就直接動手。
如今東姝應下了,徐三有些不太明白。
不過自己的任務完成,跟東姝告別之后,便直接回去了。
送走了徐三之后,東姝又迎來了另外一個客人。
權佑。
“麻煩江小姐跟我們走一趟了,我們大小姐有請。”權佑看到東姝還是會牙酸,但是面上卻不會表現出來。
過來板著臉開口。
看到他們如此強勢,如果自己不跟著走,明顯就有一種要架著人走的意思。
這真的是權書錦的意思?
東姝是不信的。
“當真是書錦的意思?”東姝冷著臉反問一聲。
權佑半點不虛的回道:“自然是小姐的意思,快準備一下上車吧。”
權佑如今還是看不上東姝,或者說是瞧不起。
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個爺和自己不要的女人,就算是厲害,又能厲害到哪里去呢?
相比權家小姐,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那雜草間的泥土而已。
權佑以為自己沒表現出來,可是一個人的眼睛是不好騙人的。
眸底滿滿的不屑還有嫌棄,馬上都要溢出來了。
見此,東姝氣場全開,脊背挺得直直的問道:“我再問你一次,這真的是書錦的意思?”
如果當真,那么權書錦這個朋友,也不必相交。
朋友之間,要的就是舒服,就是客氣平等,就是互相尊重。
如果權書錦當真如此強勢的話,那么東姝也不必去交這個朋友。
聽到東姝這樣問,又被東姝強大的氣場一震,權佑愣了一下,再開口明顯的底氣不足:“當然,能被小姐邀請,是你的福氣。”
越說到后來,越沒有底氣。
看到權佑這樣,東姝勾勾唇,笑意有些冷:“好。”
居然就這么應下了,權佑以為自己還要費些唇舌呢,實在不行還得動手。
為了這個,他今天還特意多帶了十個人過來。
結果就這么同意了?
看到東姝回屋換了一身衣服,然后淡定的上了小轎車,權佑還沒太反應過來。
權公館距離東姝住的地方有些遠,小轎車大約開了二十分鐘,這才成功到達。
下了車,權佑在前面帶路,東姝淡定的走在后面。
一進入公館客廳,就看到權重錦坐在沙發上看書。
權佑忙走了過去,恭敬地說道:“爺,人帶回來了。”
聽權佑這么一說,東姝便明白了。
想見自己的,不是權書錦,而是權重錦。
所以,才會如此強勢的帶自己過來。
權重錦頭都沒抬,還在看著手里的書,聲音卻是冷漠的傳來:“以后,你給書錦當陪讀,每個月給你一百五十銀元,把學校的工作辭了吧。”
權佑還想重復一遍,結果就聽到東姝更冷的聲音傳來:“我想問一下權三爺,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書錦的意思?”
“這個不重要,你也沒必要知道,以后陪好書錦就可以,如果有其它的要求,也可以提出來,不過分的話,折算成銀元給你,如果你想我照拂江家,我也會多關注幾分。”權重錦依舊沒抬頭。
仿佛東姝的話沒什么意義,或者說是,東姝在他眼里,原本就是無關緊要,沒什么份量。
而且還刻意提出了江家,似是在威脅東姝就范。
不過東姝并不在意這些。
站在原地,氣勢絲毫不比權重錦弱,聲音也是清脆有聲:“書錦本身的意愿不重要,那么在權三爺眼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東姝這么反問,權重錦這才放下了書,眉眼沉沉,聲音更冷:“我是為她好,以后她會明白。”
“你是哥哥,你當然愿意為了書錦多考慮,可是在這之前,你有考慮過書錦本身的意愿嗎?你這樣的安排是她想要的嗎?你所謂的為她好,是站在她的立場考慮的,還是站在你自己的立場考慮的?”東姝毫無意外的反駁出聲。
而且面色微凝,氣勢十足。
跟權重錦對上,權佑覺得,東姝的氣場絲毫不輸。
被東姝如此反問一句,權重錦一時之間說不話來,可能是在思考。
不過東姝反應飛快,只是微頓了一下,便又接著說道:“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將你自己的意愿加諸到她身上嗎?”
“書錦是個人,不是被你保護在圈里,碰不得,也摸不得的小動物,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意愿,有自己想進的圈子,有自己想交的朋友,你不能因為她腿腳上的一點小問題,就把她關起來,保護的嚴嚴實實,你這不是保護,你這是束縛,是禁錮。”東姝反問起來,氣勢太足了。
權佑嚇得在邊上,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