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這個之后,東姝點頭示意了一下,讓兩個副官把人丟回去。
“把那個拖過來。”東姝又示意了副官,將頭頂字符的那個男人拖了回來。
兩個副官依舊照做。
拖回來之后,就等著東姝下一步指示。
靠近之后,東姝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墨香味。
墨香?
東姝眉眼深了幾分,然后才開口:“把他的開。”
一個人的手,是最容易出賣自己的底細的。
所以,看一個人的手,也比較容易分析出來,對方的可能身份。
一個副官強勢將男人的開了。
男人到底文弱,這個時候想反抗都不行。
老實的被打開了手。
東姝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有不同程度的薄繭,不算嚴重,中指微微變形向無名指靠攏。
這證明對方經常握筆,而且時間還不短。
不然中指不會變形的這么厲害。
文字工作者……
再想著這一身的墨香,東姝心里差不多有數了。
估計是報社之類地方的工作人員。
只是他們怎么會跟這么大一批軍火混在一起了呢?
“東西是在哪里劫的?”東姝仔細分析半天之后,這才轉過頭去問了一下施無策。
施無策原本還在好奇東姝總是在看人家的手是想做什么。
他也仔細的看過了,看過之后在心里分析了一圈,覺得東姝大概在分析對方的可能職業。
剛想明白呢,東姝就這樣問了一句。
施無策嚇了一跳。
反應了一下,這才回道:“西山后頭的大道那里。”
西山后頭,距離西山這個土匪窩子大約有10公里的距離,不算遠。
但是這個地方……
距離與滋州城相毗鄰的新州城很近。
算是從滋州去新州的必經之路。
如果用古代的說法,就是正經官道。
用現代的說法就是,高速公路。
東姝心里轉了兩圈之后,這才重新看向了那個一身肅殺,一雙鷹眼的男人。
“新州城的人?”東姝輕聲問出口。
男人眉頭緊擰,并不想理會東姝,甚至還狠狠的瞪了一眼。
東姝卻是不在意,來回踱步圍著這個男人轉了兩圈,然后才緩緩開口:“身上的殺氣這么重,血腥味又這么濃,人命沒少背啊,看著像是哪個大帥或是少帥手下的人。只是新州城幫派林立,又各占據著勢力,所以軍閥沒辦法在本地滋生。”
說到這里,東姝眉眼含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副官們就差原地跳起來,為東姝720度打call!
此時,副官們,還有東姝帶來的將士們,內心里的彈幕已經開了,而且還關不上。
#為我家大帥打call!#
#今天的大帥又是帥到腿軟的一天!#
#支持大帥不需要理由,熬夜兔頭支持大帥啊啊啊#
副官們的打call,東姝倒是不知道。
這會兒她眉眼深深的盯著人看,倒是把男人盯出了一身的冷汗。
“既然新州城沒有軍閥,那么便意味著,你不是哪個大帥的手下,那么就是哪位爺的手下了?”東姝反問一聲,卻并沒有人回答。
新州城算是國內比較特殊的一個城市。
這個城市,十里洋場,十分繁華,可是同時,幫派林立,其它人就算是想在本地割據為閥,可是卻壓不住幫派勢力,最后都得認慫。
所以,在全國都被軍閥統治的時候,新州城就像是一股泥石流,只有幫派,沒有軍閥。
因為大家是幫派,不是軍閥,所以稱呼也是不一樣的。
對于幫派的老大們,外界都稱之為:爺。
東姝這樣說,也是沒有問題。
男人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的身份這么快就暴露了。
不過也容易猜想。
他們原本的目標就是新州城,而且他身上的破綻又多,所以被猜測出來也是正常的。
想明白之后,又轉過頭不再多看。
東姝也不在意,收回看著男人的目光,眉眼放到了遠方,聲音很輕,可是卻十分清晰:“新州城幫派不少,可是有實力,就是那么幾個。從你們帶的東西里,可以把那些小的幫派直接過濾掉,排除掉其它的,不外乎就是陸爺,徐二爺和任九爺。”
說到這里,東姝又轉過頭,盯著男人在看,聲音還是很輕,可是卻冷的能滲進人的骨子里:“所以,你是誰的手下呢?”
“陸爺,徐二爺還是任九爺呢?”東姝一邊說一邊盯著對方在看。
在東姝提到陸爺的時候,對方的呼吸稍稍緊了一下,下巴下意識的微微上抬。
提到另外兩位的時候,卻是極為自然,甚至眸底不自覺的就染上了不屑。
對方歸屬于誰的勢力,一目了然。
這是人的意識里,最基本的條件反射,你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呢,可是最基本的條件反射,卻已經將人出賣了。
東姝觀察的極為仔細,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判定了對方的身份,原本是彎腰看著人,這會兒也直起身來,依舊是挺直的脊背,開口的聲音,卻又夾雜著冰霜雪意:“原是陸爺的手下啊,看來這批物資也是陸爺的了。”
東姝一番話落下,男人猛的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他連話都沒說,為什么東姝就猜出來了呢?
原本東姝是猜測,可是此時對方的反應,卻是已經證實了東姝的猜測。
對方就是新州城三大主要幫派之一——陸延琛陸爺的手下。
施無策也是聽過陸延琛的名號的。
這位爺在新州城簡直就是一霸,便是另外兩位,徐二爺和任九爺,與他都只是客氣相處,不敢輕易的起了沖突。
如今他們卻劫了對方的軍火物資……
施無策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總覺得,他們似乎作了一個大死。
而東姝在審出了一個人的身份之后,又看向了另外兩位。
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一男一女,一看東姝的目光過來了,全部下意識的向后縮了一步。
這個女人……
有些可怕啊。
而東姝卻是溫柔一笑,只是線條過于冷硬,再加上這樣的夜,笑起來真是沒什么溫柔的感覺可言。
兩個人又向后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