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椅子里,是什么?黑繩上綁的……”程靖澤想明白之后,緩緩開口,問了問東姝。
“槐木,木鬼為槐,這種陰詭之術,自然不可能用驅邪扶正的桃木,所以會選這種鬼氣森然的槐木,黑繩與紅繩相對,而且這黑繩和槐木珠子上面應該還有你跟謝家大少的名字。”東姝明明什么也沒看到,但是卻說的頭頭是道。
聽到東姝這話,程靖澤將那枚黑繩拿到手上,仔細的看了看,黑繩之上確實寫著程靖澤三個字,十分細小的銀粉所寫,但是卻抖落不掉,在黑繩的另一頭,寫著謝家寧的名字。
謝家寧,便是謝家大少。
那棵珠子不大,但是上面還是雕著兩個人的名字。
看完之后,程靖澤合了合眼,心情前所未有的累。
“這是什么意思?”程靖澤到底不懂這些東西,所以想了想,啞聲問了一句。
聽著他聲音里的疲憊,東姝的的聲音依舊平靜:“一種可以借勢的邪術,將這枚施了邪術的珠子藏進你日常用的東西里面,那繩子另一頭所系之人,便可以借一點你的運勢,如果是運勢一般之人,被借的久了,便會厄運纏身,不過程總天生福厚,倒是不怕被借,只是受一點小小的影響罷了。”
聽東姝這樣解釋,程靖澤明白了。
他們看好了自己身上醇厚的福澤,所以這才起了心思。
如果換一個人,說不好連命都得被他們借光了。
“怎么破?”這根黑繩,或者說是這件事情,算是斷了程靖澤對謝家最后一點念想。
從前也只是因為謝家康,這才照拂謝家幾分。
如今發現,一切不過就是假象,程靖澤只想遠離謝家人。
包括這個所謂的借勢,最好也能解了。
兩相斷了關系之后,謝家的生死,與自己何干?
“兩百萬,可以幫你斷的干干凈凈,如果程總同意,我現在開車回白城,如果程總還需要考慮一下,那么可能就需要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其它的活,需要去做。”東姝看了一眼微信上徐導說要給自己介紹個生意,如此回答了程靖澤。
“好。”一點錢財而已,程靖澤并不在意。
甚至說多給也無所謂。
他只是想跟惡心的謝家人,斷個干凈。
“可以,三個小時之后見。”畢竟還有一些路程,所以東姝應了一個時間,然后便準備掛斷電話了。
“路上注意安全。”程靖澤冷靜下來之后,這才冷聲說了一句。
說完之后,自己覺得有些別扭,便主動掛斷了電話。
東姝覺得他莫名其妙,也懶得理會他。
掛斷電話,又回了徐導,說自己先回白城處理一些事情,之后再來解決這件事。
還說,如果對方很急,可以先拿兩根紅繩頂一頂。
對此,徐導十分沒有朋友之愛的表示:紅繩可以給,但是沒必要。
徐導:我相信,他沒紅繩也能頂住。
東姝:
真塑料花友誼。
東姝沒多理會,徐導跟他好朋友之間的相愛相殺。
收拾好之后,便正常的開車回白城。
東姝是傍晚之前趕回了白城。
程靖澤一直在辦公室等,東姝也沒回自己租住的地方,直接去了程氏集團。
東姝提前給程靖澤打了電話。
對方派了李特助下來接的東姝。
東姝一路面無表情,大步向前。
李特助悄悄打量了一番,覺得孟小姐跟從前真是半點也不一樣了。
難道說,一夜醒悟,所以得了什么神通?
李特助是不太了解,不過事關大BOSS的事情,他也不敢亂想。
帶著東姝上了樓,去了程靖澤的辦公室。
此時,程靖澤坐在沙發上處理文件。
辦公椅,暫時還沒買新的。
舊的沒處理好之前,程靖澤心里有些陰影,所以暫時沒讓買新的。
但是需要處理的文件,肯定是不能耽誤了。
所以,今天一天,都是在沙發上處理的。
“過來了?”看到東姝進來了,程靖澤忙起身。
“嗯。”東姝點點頭,然后看了看程靖澤的辦公室。
風水還是不錯的。
但是……
沙發邊的小茶幾上,邊角卻印著粉紅色的曼陀羅花。
并不大,很小的一朵,在茶幾的玻璃上。
邊角,一角一朵,十分細小。
程靖澤一看東姝的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小茶幾上,面色不由一凝。
然后想起來了,這個茶幾,好像也是謝家康送來的。
好像是一年前,還是一年半前,他意外把自己的小茶幾玻璃給弄碎了。
當天下午就送來了一個新的。
原本程靖澤不想收,顯得自己特別在意這些,特別計較這些似的。
但是,考慮到謝家康都送來了,這才收了下來。
最近一年一直用著。
如今看到東姝的目光,不由面色一冷。
示意了一李特助一眼,李特助便直接退了出去,順手關門。
這會兒,公司人員已經正常的下班。
李特助留下來,正常的接待,算是加班。
關了門之后,東姝走到程靖澤的辦公桌邊上。
那枚用黑繩穿好的槐木珠子就放在桌邊的位置上。
上面泛著一絲說不出來的陰森之氣,除了這些氣息之外,還有繁復的……
陣法。
這根黑繩還有珠子上面,都被邪術封了陣法。
哪怕是如今丟掉,也不會影響借勢之術。
“你知道,催動這樣的借勢之術,需要什么嗎?”東姝看著那根黑繩,也不急著動手,反而轉過頭問了問程靖澤。
程靖澤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估計不會太好。
可是,還是挑了挑眉,冷聲問道:“什么?”
“被借勢人的生辰八字,毛發,還有……血液。”東姝收回目光,簡單的說了一句。
然后便催動靈氣,慢慢的用靈氣,來解除黑繩上面的借勢邪術。
濃郁的靈氣,慢慢的在辦公室里,傾泄而出。
那些靈氣,緩慢的聚集到了那根黑繩之上。
程靖澤站在一邊,原本聽到東姝的話之后,還有些氣不順。
可是很快,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間,甚至是頭頂,都帶著些微的輕松。
而那枚黑繩上面的也開始泛起了層層黑氣。
一縷接著一樓,慢慢的幻化成了一個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