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思是因為天生聰明,所以提前一年上學,讀的高二。
而江凝思的龍鳳胎弟弟江非淮,還在讀高一。
對于高二發生的事情,他暫時還不知道。
等到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晚自習下課。
原本,他的打算是,直接讓家里的車開回去,不帶東姝。
結果,上車的時候,發現東姝已經在副駕上坐好。
“江綰,你真是好的很。”江非淮上來便想動手,結果車內空間小,影響了他的施展。
一拳頭直接打在車座上,自己手還打疼了。
江非淮眉頭猛的就緊擰了起來。
江非淮長的不算高,相比江凝思發育的特別快,江非淮似乎發育就遲緩一些,身高剛剛過一米七,整個人瘦巴巴的,長的也不如江凝思那么順眼。
他的長相與江父肖了七分,江父長相只能算是還可以,沒什么亮眼的地方,但是也不丑。
這個時候,眉頭一擰,兇巴巴的,倒是跟原主的那個渣爹,帶著幾分相似。
剛動手,便直接打錯了地方,江非淮氣得咬了咬牙。
結果,這個時候,江凝思過來了。
江凝思一看就是哭過了,眼睛也紅了,整個人看著弱小可憐又無助。
高三的季疏風過來送的她,看著她上了車,這才不放心的站在原地盯著看了一會兒。
落在江凝思身上的目光,溫柔繾綣。
東姝側過頭看了一眼,這是江凝思正兒八經的男朋友,如今便已經在一起的早戀對象。
季疏風。
據說是咸城季家的二少爺。
相比江家,季家的家財可是更豐厚,地位也更高。
能跟季家二少爺在一起,江凝思原本就是驕傲的,江家也樂見其成。
原主死的時候,這兩個人剛訂了婚。
季疏風長的還算是不錯,哪怕如今不過高三,卻已經有一米八的身高,身形挺闊,眉眼還帶著幾分凌厲。
面上雖然還帶著幾分青澀,不過更多的還是偏向于成熟。
季疏林屬于那種冷硬俊朗的少年。
東姝之所以側過頭看了一眼,是因為剛才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血紅飄動的字體。
這是季疏林頭上的字。
什么意思,暫時未知。
東姝也沒興趣。
原本季疏林還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小女朋友,心里滿是心疼。
結果感覺到東姝的目光之后,眉眼卻是猛的犀利了起來。
換成是原主,估計要被這樣的眼光嚇死了。
季疏林相比同齡人要成熟很多,這樣的眼神也確實唬人。
只是對于東姝來說,這樣的眼神,就是看著還挺兇,其實真沒什么用處。
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對于季疏林兇狠的眼神,心里想的也只是……
這也是江凝思的靠山之一,想要讓他們日子不好過,這些利牙就需要全部拔掉。
季疏林,季家……
東姝在心里動了動,自己如今知道的有限,原主知道的就更有限了。
不過不急,慢慢來。
再厲害的牙齒,那也怕老虎鉗,真敢咬上來,一鉗一個,保證鉗到牙除,見血見肉。
江凝思難受的不想說話,看到東姝之后,也只是惡狠狠的看了一眼。
不過她不急的,等到回了家里,那就是他們的主場。
東姝算個屁。
對于他們的這些想法,東姝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沒準備能直接正面開撕?
東姝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將自己摘干凈了,再將江凝思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去。
但是,那多沒意思啊。
原主心里的怨啊,恨的,不當面撕,又怎么能除去?
所以,來啊,正面剛,誰慫誰孫子。
三個人坐在車里,氣氛微妙,江非淮雖然也想動手,不過想了想,回到家里,就是他們的主場。
東姝?
不過就是個螞蟻罷了。
司機不多說話,他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但是他就是個司機啊。
江家住的地方是在咸城的一處別墅區,雖然不是咸城的富豪區,但是能買起這邊的別墅,也已經是特別厲害的。
不得不說,江父雖然是個渣爹,但是這個小人在商場上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三個人下車回了家里,一回到家,江凝思便撲到坐在沙發上的涂心玲懷里,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江非淮也跟上前去,一邊走一邊添油加醋的說著今天的事情。
他雖然是聽說,但是也聽的差不多了。
江家的別墅是雙層,一樓除了客房,餐廳,廚房,便是一個大的客廳。
客廳布置的很溫馨,很漂亮,漂亮的吊燈,從二樓的棚頂,一直延伸到了一樓。
將整個一樓客廳,照的特別明亮。
涂心玲一看江凝思哭成這樣,心瞬間就疼了。
再一聽江非淮說的話,眉眼猛的閃過一絲狠毒。
小三上位,她已經多少年沒聽人說過了。
她當初上位手段是不怎么光明。
但是她也不是沒給江家帶來好處,如果不是當初有她家的資金幫助,江元能這么快就起勢,成就如今的家業嗎?
被別人說還好,可是被東姝這個手下敗將的女兒說了,涂心玲頓時就不爽了。
客廳里不僅坐著涂心玲,還坐著江元,這個原主的渣爹,還有……
江非眠。
原主的親哥哥。
江非眠如今還在讀大學,不過已經是大四開始實習了,所以空閑的時間很多。
如今天冷,又快到期末了,所以他回來拿些衣服,正好就趕上今天的事情。
他比原主大五歲,父母離婚的時候,他不可能沒有記憶。
可是饒是如此,人家還是認了小三當自己的母親,還護著繼妹。
對于原主這個親妹妹……
不求他偏愛,也不求他關注,但求他不害。
可惜……
原主最大的噩夢,就是這個親哥,一手讓人去辦的。
如今,他一身清冷的站在沙發后面,看著江凝思哭的可憐,臉上也露出了疼惜。
江非眠與江非淮都肖父,兩兄弟的長相,雖然不是復制粘貼,不過也是差不多。
東姝走在最后,冷眼看著這所謂的一家人。
聽著江非淮在那里,時不時的就暴怒之下,罵一句什么。
看著江元眉頭越來越緊,看著江非眠面色越來越冷,聽著江凝思哭的越來越厲害。
東姝在這一刻,似乎能感覺到,原主心里的悲哀。
微晃的燈光中,是江非眠頭上血紅的大字在那里不停的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