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放心好了,我文斗武斗都不怕的。”東姝一撒嬌,祁氏有些遭不住。
最后只能硬著頭皮,多叮囑幾句。
心里想的是,要不要把這些爛根子的東西,全部拔掉。
何必讓東姝動手,自己動手,把他們干掉,給東姝留一個簡單的蘇家。
可是又覺得,都沒了,其實也不好,顯得東姝孤零零的。
這樣的靶子目標太明顯了,還得留幾個,關鍵時刻,可以拉過來擋槍呢。
陪著祁氏吃了午飯之后,東姝特意去了秋氏的院子里瞧了瞧。
秋氏如今氣得直接病了,大夫一上午進了蘇府兩趟,小女兒蘇言袖還沒好呢。
不過不放心秋氏,所以特別撐著過來瞧了瞧。
她來的時候,東姝正好帶著紅雨和青花過來。
一看到東姝,蘇言袖便像個小炮彈一樣飛奔過來。
“我殺了你,殺了你,你個賤人。”蘇言袖年紀不大,但是個頭還挺高的,長相比不得蘇細蕊好看、精致,不過也算是可以。
只是這張臉,在蘇府這些女兒中,卻是墊底的。
因為這個,蘇言袖對府中每一個姐妹,都十分厭恨。
因為她們長的都比她好看!!!
蘇言袖便是連親姐姐蘇細蕊都嫉妒,更何況是其它人。
此時一看到東姝,再一想,如今生死不明的蘇細蕊還有一上午又是氣又是罵的秋氏,蘇言袖直接就沖著東姝來了。
結果,剛逼近,就被東姝揪著后衣領子,直接拎了起來。
“怎么?想動手啊?”東姝一邊說,一邊看了看蘇言袖的雙腿。
原主的記憶里,當初出府之前雙腿被打斷,蘇言袖可是親自動手的人之一。
畢竟,長得比她還好看,她嫉妒了這么多年。
終是可以把原主踩在腳底下,蘇言袖怎么也得動手出口惡氣。
蘇言袖被揪了起來,整個人都慌得不行。
而東姝盯著她的腿看,更是讓她兩股顫顫,通體發涼。
那感覺,怎么說呢?
總覺得,冰山住進了自己的身體里,藏進了血管里,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血液都是冷的。
“你你你放開我,父親知道了……”蘇言袖還想張口就罵,同時張牙舞爪的還想來抓東姝的臉。
東姝卻只是冷笑一聲,然后抬起了另外一只手,對著蘇言袖的右邊小腿一拜,一折……
關節錯位的聲音響起,與之一起的,還有蘇言袖破了音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凄厲的女聲,響徹了整個蘇府。
身后的紅雨和青花嚇得一個哆嗦,看著蘇言袖原本完好的右邊小腿,這會兒已經開始晃動了。
很明顯,東姝直接出手,掰斷了蘇言袖右邊的小腿。
從膝關節那里,硬生生拜斷的。
蘇言袖慘叫一聲之后,直接兩眼一翻暈過去。
整個秋氏小院的仆人嚇得都不敢動了。
而東姝卻是慢悠悠說了一句:“今年二月,言袖妹妹不是說我打傷了她的腿嗎?事情沒做,鍋卻背了,我豈不是太吃虧了?”
紅雨和青花一聽,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年初的時候,因為蘇言袖言辭不敬,原主氣不過,直接教訓了她一番。
結果,蘇言袖直接躺地碰瓷,說東姝傷了她的腿。
當時蘇言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一直在說自己的腿是不是斷了,以后都好不了了。
秋氏當時掌家,還很得蘇連深看重。
因為這件事情,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原主沒做過,甚至連蘇言袖的腿都沒碰到。
可惜,性子傲,又不會解釋,被人算計了,也不會反駁。
只會一直在說一句干巴巴的:“我沒有。”
蘇連深當然不信,再加上秋氏找了大夫,還買通了。
對方也說蘇言袖腿傷了,蘇連深把原主教訓了一通,因為祁氏插嘴,原主也只是在家里閉門了半個月。
鍋原主已經背好了,東姝覺得只是背鍋,沒做實事兒,這鍋背的也太冤了吧?
蘇言袖不是說,自己打傷了她的腿,還說會不會斷了好不了了嗎?
東姝如今不過就是執行了她的碰瓷,還有她的猜想。
東姝直接將骨頭扭斷了,如今接回去,也長不好了,以后怎么樣……
誰知道呢。
他們最后那么對原主,東姝還愿意留他們狗命,真是太善良了。
東姝這會兒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過于圣母。
青花已經去請大夫了,秋氏原本還在房間里破口大罵呢。
結果,一聽到尖叫聲,猛的沖出來,然后便看到,她的小女兒一動不動的躺在院里。
“啊啊啊啊,蘇沁汝,你個小賤人,我要殺了你,你怎么了我的言袖。”秋氏一看,直接披著頭發就沖了過來。
東姝站在原地,冷眼觀之,開口的語氣,比表情還冷呢:“年初的時候,蘇言袖不是說,我打斷了她的腿嗎?我罰都領了,沒道理,事情沒做。從前沒得了空,如今正好補上。”
東姝說的慢悠悠的,像是閑庭漫步一般的自在。
秋氏氣得眼睛發紅。
蘇細蕊已經被毀了,臉上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便是長好了,也會留疤。
如今蘇言袖腿又被打斷了……
兩個女兒全被傷了,掌家之權也被收回去了。
不僅如此,她悄悄攢下來的私房東西,也全部被東姝處理掉了。
秋氏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眼紅,最后什么也不顧的向東姝沖過來。
結果,被東姝一個反手,把人扔了出去,跟蘇言袖排排躺好。
“二姨太的腦子越發的不清醒了,再觀察幾日吧,不行就送去醫院,如今瘋病也不是不能治,不過卻需要在單獨的醫院治。”說到這里,東姝的笑意深了幾分。
再開口的話,冷的能將人凍成冰柱:“二姨太放心,你跟了父親多年,還生了三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蘇家不會不管你,如果真得了瘋病,便是送到申城,或是寧城,也是要給你治的。”
東姝說完,轉身就走。
只是臨走之前,目光卻是若有似無的掃過其中一間房間的窗口。
那里,透著一個小小的縫隙,不仔細看的話,其實是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