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兩個在主院說事情的時候,小廝已經打聽了消息,悄悄從后門回了府上。
知道薛易在祠堂,小廝悄悄的過去了。
薛易已經醉死過去了,小廝沒辦法,這個時候還得照顧著人。
不然的話,別看如今薛易闖了禍,要被罰,那真出了事兒,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
所以,小廝沒辦法,只能認命。
好在下午的時候,薛易總算是醒了過來。
整個人還有些暈暈的,反應不上來。
看到小廝,看到祠堂,整個人也沒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我的少爺,你可算是醒了。”小廝一看薛易清醒了,忙拜了一圈薛家的牌位們,表示了感謝。
“我怎么了?”薛易這是斷片了,什么也沒想起來。
連他最惦記的云妹妹,這會兒都像是消失了似的。
“少爺可還記得為何醉酒嗎?小的打聽過了,宋小姐確實被送回了府上,不過昨天晚上已經被一頂小轎給送到了嶼王府。”小廝在宋府周邊打聽了一圈,這件事情也瞞不住。
所以,很容易就打聽到了。
大晚上,一頂小轎抬過去。
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什么???”一聽這話,薛易就差沒直接跳了起來。
結果,醉酒之后,身體還軟的很,想跳沒跳起來,人還趴在地上呢。
好在,如今天熱,地上也不見得有多涼,薛易又是男人,倒也沒什么事兒。
一聽自己心愛的云妹妹嫁人了,而且還是給人當妾。
薛易這哪里受得住啊。
整個人勉強站了起來,便想往外沖。
但是祠堂這種地方,又是侯夫人下了命令,怎么可能讓他沖得出去。
外面四個壯漢守著呢。
就薛易這個讀書人的小身板,哪里禁得住四個壯漢,所以很快就被推了回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想到,云妹妹成了別人的小妾,薛易只覺得滿心的疼痛,更多的還是覺得自己頭上綠了。
云妹妹是他的人,怎么可以嫁給別人呢?
而且還是給人當妾,這么的自甘下賤?
薛易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何種滋味,既覺得宋綺云自甘下賤,不顧身份給人當小妾。
另一方面,又心疼她,給嶼王爺這個可怕的男人當了小妾。
可是如今他想出門都出不去,想救人更不可能。
這要怎么辦?
薛易最后絕望的趴在祠堂的地上,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之前在酒樓里,聽到說書的講的那個故事。
也不知道,薛易腦補了什么,最后將這些事情,都算到了東姝頭上。
“毒婦,這個毒婦。”薛易覺得,都怪東姝,如果不是她嫁進來,云妹妹也不會被送回宋府嫁人。
肯定是府上發現了什么,或者說是東姝發現了什么,鬧開了,府上為了收場,為了名聲,不得不將宋綺云給送回去。
腦補之后,薛易恨不得現在就去撕了東姝。
不過,他現在出不去,想撕也沒辦法。
而且今天他鬧成這樣,父親回來,免不了要訓斥他一番。
索性他已經習慣了,這么多年,他不得父親喜愛,也不得母親偏愛,祖母那里也看他不順眼。
他也不在意,在這個府上再多個敵人。
如今又多了一個,毒婦東姝。
薛易在心里謀算著,要怎么樣為小表妹報仇,同時甩掉東姝這個毒婦。
自己主動休妻,妻子又沒犯什么大錯的話,會讓人覺得自己涼薄冷漠,對于侯府名聲不好,真那樣的話,自己在侯府更難生存。
所以,得讓這個毒婦犯了錯誤,還是不可饒恕的錯誤,侯府必須得休掉她,不然不能保全名聲。
薛易思來想去,在七出里來回的找著可能的條件。
無子肯定是不行的,畢竟他們剛成婚,現在就鬧著無子……
不太合適,時間太短,又看不出來,兩個人是不是能有子。
而且自己如今的身體,有些奇怪,早上的反應都沒有了,如果自己說東姝無子,再被反咬一口,大夫真檢查自己的身體,薛易也怕出問題。
其它諸如口舌之類的,估計母親那邊也不可能會同意。
畢竟,母親似乎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而且東姝話不多,平時問安之時,薛易也觀察過了,東姝更多的還是笑笑,話很少。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條,既能讓自己脫身,又能讓父母同意,同時還能讓東姝背著惡名,再嫁困難。
那就是:淫佚。
名聲上可以徹底的毀了東姝,同時侯府也不會同情她,父母那邊更不會阻止自己休妻。
雖然這樣的話,自己面上也不太好看。
但是,想將東姝徹底的推下深淵,這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這要怎么樣操作呢?
薛易這個時候,頭腦倒也靈活了起來,甚至不見醉酒后的疲態與迷糊,整個人思維又清晰,又敏捷。
這么一想,薛易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兩日之后是程王妃的生辰。
他慣于算計,這些貴人的生辰,他大多數都記得。
程王妃生辰在夏日,薛易記得還挺清楚的。
所以,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將東姝直接推走。
“這個毒婦,等著。”薛易在心里謀算著這件事情。
而被他惦記著的毒婦,也在算計著他呢。
兩日后的生辰宴上,要怎么樣讓薛易也參加,最好刺激的他能跟宋綺云碰上。
到時候,孤男寡女,又是癡男怨女,一定有很多好戲可以看。
嶼王爺知道之后,不想背負草原之名,估計就不可能輕易的饒過薛易。
哪怕薛易是侯府的公子。
可是嶼王爺怕過誰呢?
薛易回府,而且被關進祠堂的事情,東姝是知道的。
當然,只是暗地里知道,明面上并不知道。
侯夫人為了不讓東姝多想多難過,也考慮到東姝如今覺得面子上難堪,并不想出院子。
所以,就直接瞞下了這件事情。
還是青葉悄悄打聽了一下。
東姝還正好不想過去,演一下塑料花夫妻情呢。
索性就裝作不知道,在床上躺著呢。
“祠堂那邊什么動靜了?”東姝還時時的關注著祠堂那邊的動靜呢,好以此來判斷,薛易那邊大約是怎么樣的反應與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