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結婚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可眼前這羞辱卻不能這么簡單的了結了,丁明悅眼神閃過一絲寒芒道,“可大哥、大嫂,這事不會這么算了吧?不能這么便宜了老郝家。◢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卷起袖子道,“大哥,說吧!想怎么懲治他們。”拉開架勢潑辣的很。
“爸媽怎么做吧!”丁國棟和國良也擼起袖子,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架勢。
“舅舅、舅媽,算我一個。”應解放出聲道。
丁媽感動地看著他們道,“我替杏兒謝謝你們,有你們這么……”說著哽咽了起來。
“大嫂,杏兒是我侄女,她受了委屈,我不替她撐頭,誰幫她。”丁明悅豪爽地說道。
丁爸看著他們道,“我們在城里時也商量這個事情,既然沒緣分,做不成夫妻,就算了。”
“啥?”丁明悅他們四個爆炸道。
“大哥、大嫂我沒聽錯吧!”丁明悅掏掏耳朵道,“這奇恥大辱,我們忍了,以后還怎么在村子里生活,你還怎么做隊長,你的威信何在。”
“對!我們還不被人家笑話死。”丁國棟憤怒道,“不能就這么算了。”
丁國良和應解放隨聲附和道,“以后我們還怎么在村子里混。”
丁爸瞪著火燒澆油的丁明悅道,“你說你怎么也是長輩,怎么還跟他們這些毛頭小子似的沖動。你們不知道長鎖搭上了誰?n&nbp;zng的閨女,我這芝麻綠豆的小官捏死我如捏死一只螞蟻似的。”
丁媽看著他們道,“仇要報,可不能搭上咱們全家的吧!”
“即便是高官的女兒,也不能為所欲為,一封匿名信,就能讓他和他的后臺身敗名裂。”丁明悅別看是一個鎮政府小小的辦事員,也算身在體制內,對這里的道道門清,“越是官大,越親民,越愛惜自己的羽毛。知道被騙了還不大義滅親。”
“你呀!還真以為誰都會怒斬陳世美,這公主不嫉恨秦香蓮啊?再說了那是青天包大人鍘美的,這種事只要牽扯自己的親閨女,自古我就沒見這父母擰的過兒女的。”丁爸看著不著調地丁明悅道,“你們那巴掌大的小廟,能跟人家帶領千軍萬馬的將軍相比。”
“那也不能這么算了。”丁明悅鼓著腮幫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誰給你們說,就這么算了。”丁媽瞇起眼睛,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將他們和杏兒商討的結果告訴他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以為娶了高官的女兒,他郝長鎖從此就能平步青云,萬事大吉了。婚姻自古講究的門當戶對,不是沒有道理的。我等著他家里雞飛狗跳自己作死,我們搬著小板凳,嗑著瓜子看戲得了。非要自己擼袖子赤膊上陣才算報仇嗎?”
丁明悅他們越聽眼睛越亮,“就這么干!”
呼……丁媽長出一口氣,總算說動他們不莽撞行事,統一思想了。
“那我們也不能就這么簡單的放過他們。”丁國棟梗著脖子說道,“害的杏兒受了那么多的苦,不能這么簡單的算了。”
“你這混小子,給我老實點。”丁媽黑著臉道。
“媽,別氣,別氣,我的意思是添柴加火。”丁國棟趕緊說道,“聽爸媽說的,這郝長鎖也太不是東西了,結婚這么大的是事情也不讓自己爹媽參加,單這一件事,就讓老郝家錐心刺骨的疼。我說的是這件事。”
“好!”丁爸、丁媽同意道,這和他們在火車上商量的結果差不多。
“幸好我姐沒嫁過去,不然遲早被拋棄,到那時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丁國良心有余悸地說道,越想越生氣,一拳捶在了炕桌上,炕桌上的相片都蹦了三蹦。
“你這混小子,發什么瘋?”丁爸被嚇了一跳。
“我太氣憤了。”丁國良被氣的滿臉通紅的說道。
丁爸凌厲的視線一一掃過三個晚輩,嚴肅地說道,“至于村里人怎么看,隨他們了,你們也不用擔心,敢議論是非,別忘了他們的口糧可都攥在我手里呢!”眼神閃過一絲寒芒,這生產隊長可不是白當的,鎮不住那些跳梁小丑還怎么行。
“那關于杏兒結婚的事。”丁明悅擔心地問道,“依我的意思還是先別說,免得他們惡人先告狀,往咱們身上潑臟水。”
“對對,她小姑子說的太對了。”丁媽忙不迭地說道,“老郝家回來沒說什么吧!”
“沒有,他們能說什么?本來就心虛,恨不得天天躲在老鼠洞里不出來。”丁明悅撇撇嘴不屑地說道,“什么都沒說。”
丁媽長處一口氣,“那就好!”有些為難道,“只是這借口怎么找?得讓人信服。”
“這個簡單,就說我給她找了個新工作,去城里當工人了,正好避風頭去。”丁明悅看著他們道。
“就照著她姑姑這么說。”丁爸拍板道。
“好了正事說完了,坐了一天的車累死了,咱們吃飯吧!”丁媽看著他們道,“你們吃了嗎?”
“飯早就做好了,等著你們呢?”丁明悅下炕道,“我去端。”
“等一下,把這些,蔥油餅和雞蛋你們都熱熱吃吧!”丁媽拉開帆布包,將牛皮紙包拿出來遞給了丁明悅道。
“大哥、大嫂,你們發財了,居然吃的起細糧了。”丁明悅驚訝道。
“這是女婿給我們路上準備的。”丁媽將牛皮紙包推給丁明悅道。
“這里還有二十斤富強粉,咱們過年包餃子吃。”丁媽將面粉又給拿出來放在了炕桌上。
“呀!”丁國棟他們三個人激動地看著面粉,“這也是他給的。”
“當然,不然我們哪有本事弄到細糧。”丁爸看著他們道,“現在知道女婿的能耐了吧!”
“還有這軍裝也是他給的,你們不是喜歡穿嗎,正好一人一身。”丁媽將另外一個帆布包打開將軍裝掏出來道。
這軍裝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丁國棟他們三個了,激動地說道,“真的嗎?”
軍裝可是這個時代最時髦的服裝,那個男人能有這么一身軍裝,出去可是讓人艷羨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