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的話竟然引來了男人的一陣低笑,低啞而溫和的嗓音伴著淺淺的暖意,“我家杏兒可是家里的定海神針!”‘撒嬌’道,“沒有你我可怎么辦?”
“去,少打趣我。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丁海杏手肘搗著他的胸口道,擼起袖子道,“你看看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給我正常點兒說話。”忽然抬頭黑曜石般清澈的雙眸看著他悠然地說道,“只要你別說我是個懶蟲,吃白飯的就成。”
“誰說的,我家杏兒可是大大的功臣,這軍功章上可有你一半的功勞。”戰常勝光潔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道,“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是你不辭辛苦的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丁海杏聞言臉頰發燙,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嗔怪道,“別給我戴高帽子。”忽然又正色道,“第一步紅纓會說話了那么我們要開始第二步,耐心地教她唇語。這是一個長期而艱巨的過程。好在紅纓會手語,而且有持之以恒的毅力。沉穩、內向又喜歡讀書。”
“嗯嗯!”戰常勝忙不迭地點頭道,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她道,“我現在好想親你怎么辦?”
“那就親唄!”丁海杏撅著水潤飽滿的雙唇道。
哎!女人,就是經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語。
戰常勝還客氣什么?本來就不懂客氣為何物,低下頭,叼住她的雙唇。
顛鸞倒鳳后,戰常勝橫摟著她躺在床上,兩人的身體還交纏在一起,溫熱的薄唇從背后一點一點親吻她的脊背,肩膀,耳朵,看著滿臉春情的她說:“口是心非的丫頭,明明舒服的要死?”
戰常勝的聲音帶著曖昧和滿足后慵懶,對于這個厚臉皮的家伙,丁海杏懶的理他,你越搭理他他越來勁兒。
“出去,我要去清理一下。”丁海杏推著他道。
“不行,不行,才一個回合,今兒高興,我們要大戰三百回合。”戰常勝重新整裝上陣。
樓上高進山和方巧茹兩口子雖然對孩子們和顏悅色,可兩人之間一直持續著低氣壓到晚上睡覺的時候。
“你到底要氣到什么時候?”高進山盤腿坐在床上,盯著佯裝看書的方巧茹道,“有意見就說。”
方巧茹氣的啪的下將手里的《紅樓夢》,砸向他,直起身子道,“高進山你能耐了,敢打我兒子。”
高進山慌亂地接過她砸來的書,這一回是真的生氣了,連最愛的《紅樓夢》都敢扔了。
“做錯了事是該受罰。”高進山生氣地說道,“你也贊成的小樹不修不直溜。”
“你那是修理嗎?你看看你把建國給打的,雞毛撣子都讓你給打斷了。你用了多大的勁兒。”方巧茹鼻音濃重地指責他道。
“建國這次太離譜了,他以前打架,我有這么狠嗎?雖然也懲罰他,可是他這次,不但打架,還不承認。滿口胡言亂語誣陷。我氣的是這個,你明白嗎?”高進山氣地食指重重地戳著床道。
“那對景家咱不是要提高警惕嗎?”方巧茹眨眨眼說道。
言語中偏袒兒子很明顯,言外之意兒子沒說錯。
“是!對景家沒錯是要提高警惕,人家從美帝回來的只是提高警惕而已!就能信口胡說人家是特務、是狗崽子,可你兒子真的是針對的是景家身份嗎?你兒子是嫉妒人家過的比咱好。”高進山氣憤地說道,“小小年紀就誣陷人家,有事實證據嗎?什么話都敢往外喊,就敢上綱上線。”深吸一口氣道,“我下面說的話,你別生氣。”
“好,你說?我看你能跟我說一二三來。”方巧茹還是覺得他小題大做了。
“你的家庭成分……”
高進山話沒說完,方巧茹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滲滲……
“你兒子對人家,萬一將來有一天人家也這么對我們呢!”高進山上前摟著她,輕拍著她后背道,“你看我只是說說,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你不是危言聳聽吧!”方巧茹緊摟著他的腰道。
“這些年,你經歷的還少,又不是沒見過被精簡、下放人員的是因為什么?”高進山看著輕輕地安撫著她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們不會吧!”方巧茹擔心道,激動地語無倫次道,“我家可是堅決擁護組織的,解放前偷偷地為組織捐款捐物、解放后公私合營,我們可都是最積極的。”
“別激動,別激動。”高進山趕緊安撫她道,“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放心,有我呢!”
“我生氣的緣由就在這里,他嫉妒可以,誰還沒有個嫉妒心。”高進山岔開話題道,“嫉妒人家待遇好,他也刻苦努力學習,將來也成為學術權威。嫉妒心得用再正地方,而不是無憑無據的胡說八道,誣陷人家。那臭小子把景家小子給打了,他是能喝牛奶了,還是能多吃一個雞蛋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是笨蛋才做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撲通……”一下,高建國跪在了門口道,“爸,我錯了。”
方巧茹立馬推開了高進山,匆匆下床,將他扶起來道,“快起來,你這傻孩子。”
高建國明亮的雙眸看著坐在床上的高進山,“爸,我錯了。”
高進山黑著臉道,“起來吧!”拍著床道,“過來坐。”
方巧茹拉著高建國進了臥室,坐在了床上,“爸!”高建國叫道。
“不敷衍了。”高進山犀利地目光看著他道,兒子道歉那不甘心,敷衍的樣子,瞎子都看的出來。
“我真心知道自己錯了。”高建國虛心地說道。
“除了景家小子,還有哪兒錯了?”高進山看著他問道。
“我不該把脾氣撒在紅纓的身上。”高建國低垂著頭不自在地說道。
“別只是知道錯了,還要改了。”高進山揉揉他的腦袋道。
“改,我一定改。”高建國點頭如搗蒜道。
“希望別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只記上三天就原形畢露了。”高進山輕飄飄地說道,他太了解兒子的性格了。
“不會,不會。”高建國揉著自己的屁股道,一次就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