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坐了起來,靠在被子上,抱著孩子繼續喂,小家伙嘬著嘬著不哭不鬧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將孩子交給了丁媽,放在了嬰兒床上,自個傻玩兒呢!雖然視力還不行,人家這黑葡萄似的大眼骨碌碌直轉。
“瞅啥呢?”丁媽看著小寶寶直樂。
“咚咚……”敲門聲響起,丁媽忙去打開門,劉愛梅走了進來,看了看產婦詢問了一下昨夜的情況,又檢查了下。
“很好!”劉愛梅笑了笑道。
對于孩子詢問了一下胎便情況,又看了看臍帶,點點頭,看著丁海杏囑咐道,“沒事就讓寶寶多吸吸你的奶,盡快讓奶下來。”
“嗯!”丁海杏點點頭道。
“好了,我們去下一個病房。”劉愛梅對著身后的醫護人員說道。
“劉醫生,沒事的話,我想出院。”丁海杏趕緊說道。
劉愛梅想了想道,“想出就出吧!有事的話,你們離的近,可以隨時再來。”接著又叮囑道,“注意孩子的黃疸情況,還有臍帶,天氣轉涼也要注意些,拿點兒藥水回家給孩子抹抹。”
“謝謝劉醫生了。”丁海杏忙不迭地謝道。
現在這年月在家里生孩子的大有人在,即便在醫院生孩子,只要不是剖腹產,醫生都會讓產婦回家休養的。
醫院的條件擺著呢!不如在家里方便。這也就是這兩年日子艱難,出生率低,有病房。
要擱在前幾年,生孩子的多,估計連個像樣的病房都沒有,說不得要在走廊上安營扎寨。
丁媽送走了查房的劉醫生,戰常勝就推門進來了,丁海杏詫異地看著他道,“你咋來了,不上班啊!”
“我跟人換了下課,同事們知道你生了很樂意跟我換課。”戰常勝看著她們問道,“劉醫生查過房了嗎?”
“查過了,我問過了,她說可以出院,有事情的離得近來往也方便。”丁海杏笑著又道,“有我在,怎么可能讓我們娘倆有問題呢!”眼眸里閃著自信的光芒,燦若星辰。
“那正好,我帶著車來的,現在去送一下喜蛋,辦一下出院手續。”戰常勝轉身離開,大約二十分鐘之后才回來。
戰常勝離開的時候,丁媽將病房內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發現沒有遺漏,目光轉向丁海杏衣衫不整的,“你還不快穿上衣服。”
“我這長袖、長褲的,還穿什么?”丁海杏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覺的哪里不妥啊!
“帽子圍巾,頭不能招風了,”丁媽指指她的腦袋道,說著從包里拿出鄉下女人冬日里經常圍戴的四方圍巾,給丁海杏蓋到了頭上。
“媽,這個熱。”丁海杏別說戴看著都熱,“現在的天又不冷,坐車呢!吹不著。”
“你老實的給我戴上,萬一招了風,吹你個偏頭疼,可是一輩子的事。”丁媽不容她拒絕直接給她圍上了,“就這一會兒熱的也給我忍著。”又拿出一個外罩道,“給我穿上。”直接給她披上了,“我還沒讓你穿棉衣呢!”
“真要是穿上棉衣,那是捂痱子呢!”丁海杏只好穿上,扣上扣子,“媽,這下滿意了吧!”
丁媽上到下一點點打量,點了點頭,看著腳上的布鞋道,“不許趿拉,給我提上,不要露著腳后跟。”
“是是是!穿著襪子呢!”丁海杏彎腰將鞋給提上,抬眼看著丁媽道,“這樣可以了吧!”
丁媽滿意地點點頭,丁海杏心下微動,“媽,您還是看看孩子的好,別這會兒又辦壞事了。”
丁媽聞言蹬蹬跑了過去,小奶娃此時睡醒了,正皺著眉頭呢!
趕緊打開包被,正辦著壞事呢!丁媽清楚的看見抱著尿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濕了。她也不敢亂動,生怕驚著孩子了,等孩子尿完了,才開始換尿布。
等把小家伙收拾干凈了,包好了,抱給了丁海杏。
戰常勝也辦好了出院手續,走進來道,“收拾好了嗎?我們走吧!”
“收拾好了,走吧!”丁媽扛著包袱,提著暖水瓶。
“媽我來吧!”戰常勝伸手要拿包袱道。
“你還是扶著他們娘倆吧!”丁媽提醒道。..
戰常勝看著丁海杏的打扮直樂呵,丁海杏嗔怪地看著他道,“笑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戰常勝扶著她出了病房,一路走到了吉普車前,打開車門將老婆孩子進去坐好了,才又將丁媽身上的包袱放在了后車座上,砰的一下關上車門。
丁媽拿著暖水瓶坐到了前面,戰常勝關上車門,繞過車子坐進了駕駛座上,關上車門,“都坐好了吧!我開車了。”
有車子就是快,大約不到二十分鐘就到家了。
家屬區里安靜的很,家里也沒人,紅纓去上學了,戰常勝將丁海杏和孩子送進了臥室,“我先去把車還了,有什么等我回來再說。”
丁媽將包袱扔到了書桌上,將床鋪鋪上,在鋪上墊了一層油布,上面又放了許多衛生紙,才讓丁海杏先將孩子放在床上,然后才讓孩子媽坐在床上去。
“好的。”丁海杏點點頭,斜靠在身后的被子上。
“去忙吧!這里有我呢!”丁媽將手里的包袱放下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擺放在手使的位置。
戰常勝一走,丁媽就去廚房倒了一大半碗濃濃的紅糖水,“小米湯里不放紅糖,這個該喝了吧!補氣養血,產后大補。”
丁海杏輕撫額頭,這是自己的親媽,如果自己敢說不喝,就是不知好歹了。
有多少產婦都享受不了的待遇,捏著鼻子丁海杏灌碗紅糖水。她也知道紅糖對自己的身體有好處,紅糖有補血、暖身、祛瘀、利尿的作用,適合產后食用,可以使產婦排尿暢通,促進惡露排出,有助于身體恢復。
丁海杏硬著頭皮灌下一碗紅糖水,將空碗放在了書桌上道,“媽,坐下我們談談。”
“談什么?”丁媽看著她嚴肅的樣子道。
“媽您不能強迫我吃這個、吃那個。”丁海杏噘著嘴委屈地說道。
“還在為紅糖水生氣啊!”丁媽食指戳著她的腦袋道,“你這丫頭,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又問道,“咱們女人千百年來都是這么做月子的,你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