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大力的使喚你了。”丁海杏俏皮地看著他道,“滄溟他爸,給我倒杯水。”
“好的,請稍等。”戰常勝笑著回應道,說話當中起來,轉身出了臥室,轉瞬間就端了杯熱水過來,放在書桌上,“還有什么需要?”
戰常勝將她扶了起來,“我扶你起來。”將被子放在了她的身后。
“你忙吧!我沒事了。”丁海杏斜靠著微笑著搖搖頭道。
戰常勝輕蹙了下眉頭道,“是外面的聲音吵著你了。”
“對哦!你說外面怎么了?星期天也不休息,天天喊一二三四……”丁海杏好奇地問道。
“這不馬上十一國慶了,市里舉行大型的國慶大游行,我們學校也要出一個方陣,所以大二的學生們正加緊訓練呢!”戰常勝解釋道。
“國慶大游行,那肯定熱鬧著的吧!”丁海杏遺憾地說道。
“當然熱鬧了,祖國的生日,比傳統的春節還熱鬧。”戰常勝話落才想起來,杏兒出不了月子,只能老實的待在家里。
“別擔心,明年國慶咱們在看唄!年年都有。”戰常勝寬慰她道。
“還能怎么辦?”丁海杏無所謂地說道,端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道,“你忙吧!不用管我。”
戰常勝重新坐好了繼續看書,大約半個小時后,兒子睡醒了,他則有條不紊的給兒子換尿布,然后將一早上收集起來的臟尿布去洗干凈了,端了出去。
高進山擠眉弄眼地調侃道,“嘖嘖……!老戰咱可是堂堂的團級干部,還給兒子洗尿布呢!”
“團級干部怎么了?有規定團級干部不能洗尿布的嗎?你給我拿出規章制度來我瞅瞅。”戰常勝板著臉,義正言辭地說道,手依舊麻溜的將洗干凈的尿布搭在晾衣繩上。
人家如此鎮定如斯,讓高進山笑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的很。
“哎!你丈母娘不是在嗎!”高進山小聲地說道,“你洗尿布,有損咱大男人的威嚴。”
戰常勝彎腰從臉盆里將擰干的尿布拿出來,抖開,沖著高進山使勁兒的抖了兩下子,水濺到了高進山的衣服上。
“喂!老戰,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高進山拍拍自己衣服上的水點子。
“喲!是你啊!沒看見你。”戰常勝抿嘴偷笑故意滴說道,“你別擔心,這尿布我洗干凈了,不臟,再說了這童子尿可是好東西。”
“咦!你別說了。”高進山趕緊跑開了。
“真是的,我就不相信你兒子那童子尿沒有澆到你身上過。”戰常勝晾完尿布,端著臉盆,邊走邊說道。
戰常勝走進臥室坐在椅子上,看著丁海杏喂孩子,這姿勢越抱越熟練了。
丁海杏抬眼看著他,黑眸輕閃道,“我好像聽見你在外面跟人說話。”
“哦!你說老高啊!嘲笑我給兒子洗尿布呢!”戰常勝隨意地說道,絲毫沒放在心上。
丁海杏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道,“你真不怕有損你大男人的威嚴。”
“老子的威嚴是在工作中掙回來的,非常時期不照顧老婆孩子怎么能行!這個爸可不是白當的。”戰常勝看著兒子的小嘴嘬個不停,“這家伙真能吃,都能聽見他咕咚咕咚下咽的聲音。”
丁海杏聞言臉上泛起分外溫柔地笑意。
“杏兒,今天我看見大……”
戰常勝的話沒說完就聽見丁國棟的聲音,“我回來了,相框已經寄出去了。”
“滄溟他爸,博達畫的咱家的畫像就跟照的照片一樣,畫的可好了。”丁海杏高興地說道,“糟了,沒讓你看見。他們急著給爸和姑姑寄回去。”一臉抱歉地說道。
“這有什么?我兒子抱在懷里,還用得著去看畫像嗎?”戰常勝不以為意地說道,“叫那小子再畫不就得了。”
被丁海杏這么一打岔,戰常勝也忘了將丁國棟跟個女同志的事情忘了說了。
“我回來了。”紅纓隨后進來道。
“回來的正好,咱們馬上開飯。”丁媽走到廚房門口看著紅纓說道,然后扭頭看向臥室的方向道,“常勝出來吃飯啦!”
“這就來。”戰常勝起身道,“我去吃飯了。”
丁媽他們三個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色,做酸菜魚的酸菜輔料都是腌咸菜壇子里的咸菜、酥皮蝦、辣炒蛤蜊、肉末海參、椒鹽蝦虎、最后來一個黃花魚丸湯。
大家紛紛落座在八仙桌上,戰常勝拿起筷子問道,“杏兒加餐了嗎?”
“加了,你走后不久我就給杏兒加餐了,鯽魚湯面,外加兩個荷包蛋。”丁媽忙說道。
“外面好熱鬧,我看著操場上在不停的列隊,連星期天都不休息了。”丁國棟好奇地問道。
“為國慶大游行進行的操練,到時候咱們都去廣場上看,好看的很。”戰常勝看著他們說道。
“明年我也要參加表演的方隊。”丁國良羨慕地說道。
“那你可要好好的操練。”戰常勝瞥了他一眼道。
“我可是這屆新兵中列隊沒讓教官教訓的。”丁國良看著他說道。
“就這點兒要求啊!”戰常勝微微搖頭道,一副失望的口吻。
“姐夫,我一定做到最好。”丁國良挺胸抬頭,斗志昂揚的說道。
“這才對嘛!聽你姐夫的。”丁媽拍了下丁國良的肩頭道,“常勝這孩子要是不聽話,你就給我好好的訓他,鋼不錘煉,怎么能煉成一塊好鋼。可不能像前兩年似的,煉出些破銅爛鐵的。”
“媽,您不用這么狠吧!”丁國良一臉哀嚎地說道。
“可是媽,他是我小舅子,屬于得巴結的那種。”戰常勝別有深意地說道。
“沒事,媽給你尚方寶劍!”丁媽立即說道。
“媽,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說了。”戰常勝黑眸晃了晃不緊不慢地說道。
“怎么了?”丁媽關切地問道,“國良有什么不妥嗎?”
“立正!”戰常勝突然大喝一聲。
已經形成條件反射的丁國良放下筷子,騰的一下站起來,挺胸抬頭,抻著脖子將嘴里剛咬下的大饅頭給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