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山給三個侄子在第二天就聯絡好了學校,軍校附屬的子弟小學,對于本校的教職工的他來說輕松的很。
高進山立馬通知高文山帶著孩子來進行入學考試。
孩子們在老家村里上學,始終不如城市,所以校長建議孩子們留一級,這樣穩妥點兒。
兄弟倆商量了一下,聽從了校長的建議,反正現在上學孩子都偏大一些,他們也算是正常年齡。
考完試直接將孩子們送到了班級去。
高家兄弟倆出了學校,“臭蛋呢?你想好怎么安排了嗎?按年齡夠上幼兒園了。”高進山邊走邊說道。
“不了,孩兒他媽沒有工作,在把孩子送到幼兒園,花那冤枉錢干什么?送幼兒園也只是換個地兒讓人家看孩子而已。等年齡夠了上育紅班去。”高文山直接說道,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從兜里摸出兩塊錢道,“哥,這是房錢,從這個月開始,開工資后,我都還你,直到還清為止。”
“你可真是,都說了不用給了。”高進山推拒道,“你剛進城來,需要錢的地方多的是,手上有錢也寬松點兒。”
“哥,這錢我們有的。”高文山抓著他遞過錢來的手道,“早點兒還清債了,我們也無債一身輕,不然壓的心里難受。”一輩子沒欠過別人錢,尤其是這么一大筆錢,對于老實的莊稼漢子來說,真是壓的喘不過氣來,慢慢還心里也輕快點兒。,
“那你生活怎么辦?”高進山擔心地看著他道。
“孩子們上學的錢,比我預想的要少了三分之一,我現在晚上跟孩兒媽和孩子們一起糊紙盒,這孩子們的學費也能掙出來,所以哥不用補貼我們了。”高文山看著他繼續說道,“你還要貼補家里,比起我你的負擔太重了。”
“那好吧!”高進山欣慰地看著他道,“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事來找我。”
“沒啥事了。”高文山憨憨一笑道,“我的工作挺輕松的,搬搬書和紙箱子,可比在家種地輕省多了,也不費腦子。生活上,吃上供應糧,還有啥不滿足的。”突然想起來道,“對了,哥,就是那居委會還是街道辦啥的糊紙盒的事情,讓俺嫂子說說,別斷了就成。”嘿嘿一笑又道,“給錢的時候別覺的俺們是鄉下來的,為難俺們。”
“成,這小事一句話的事。”高進山爽朗地笑道,“哥替你嫂子應下了。”
“那先謝謝嫂子了。”高文山高興地說道,“哥,我走了,不打擾你上班了。”
“我不送你了,你趕緊走吧!”高進山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轉身去了辦公室。
高文山一路騎車到了工廠,還是遲到了,不過由于事出有因,所以誰也沒有說啥子,這誰家還沒個急事,何況是搬家過來。
好容易挨到了中午,飯堂內,高文山打好了飯菜,四下張望一下,徑直朝丁國棟所坐的飯桌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國棟老弟,昨兒見了我妹妹,我沒吹牛吧!臉若銀盤,秀眉大眼,標準的福相。”高文山壓低聲音道。
“吃飯,吃飯,吃完飯再說。”丁國棟輕撫額頭想了想道。
“行!”高文山唏哩呼嚕的開始吃飯,看著菜色嘴里嘀咕著埋怨道,“說是白菜豬肉燉粉條,就沒見一片豬肉,純粹是水煮的。”
“行了,就別挑剔了,有的吃就不錯了。”丁國棟看著他道,“忍忍,嫂子不是來了,晚上吃點兒好的,把中午的就給彌補回來了。”
“呵呵……”高文山尷尬地笑了笑,家里是清粥咸菜,還是咸菜,還不如廠里食堂的呢!起碼是炒菜,雖然油花少的可憐。
別抱怨!這日子可比在老家幸福多了,高文山寬慰自己,然后唏哩呼嚕,眨眼間這白菜粉條和三個黑面饅頭就下了肚。
丁國棟也吃完了飯,兩人去水龍頭沖沖飯盒,放回了食堂的架子上。
一前一后出了食堂,高文山追著他道,“怎么樣?見到真人就知道我沒騙你吧!我妹妹美麗,勤勞,節儉,能干,腌咸菜也是一把好手。你小子就在家就等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吧!”
“那個文山大哥。”丁國棟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話說明白了,看著固執的他,千萬種理由他都不會接受,最有效的辦法,干脆道,“我有對象了。”
“嘎……”高文山呆愣愣地看著他道,“你有對象了?”
“嗯!”丁國棟重重地點頭道。
“你有對象了?”高文山使勁兒地搖搖頭道,“這不可能,咱倆同吃同住,你啥時候有對象了,我咋不知道咧!”抬眼瞪著他道,“你騙我對不對,我妹妹哪兒點兒配不上你了。”
“我真的有對象了,我騙你干什么?我要真是在有對象的情況和令妹……這才真的是騙你呢!這是要犯錯誤的,作風不正的錯誤。令妹就像你說的非常好,美麗、勤勞、善良,能干……”丁國棟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可是我不能耽誤令妹吧!”
“文山大哥,文山大哥。”丁國棟擔心地看著他道。
高文山被突如其來的打擊好半天沒緩過勁兒。
“我沒事!”高文山擺擺手道。
丁國棟看他回過神兒來,“那我間了。”
高文山看著那小子的背影,怎么也不相信他有對象了,得暗中觀察、觀察。
丁海杏上午做著家務,都想著怎么也跟一家之主佩戴上辟邪石。
有點兒撓頭,軍人不準佩戴超出軍人范圍內的佩飾。
下午在紅纓上學后,丁海杏帶著兒子閃進了空間。
丁海杏坐在竹屋的地板上,看著正翻身翻的不亦樂乎的小滄溟道,“你只顧自己玩兒啊!快點兒幫媽媽想想辦法,我們要怎么樣幫助爸爸!”
小滄溟一翻身抓著丁海杏的褲腿,黑葡萄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一臉的無辜。
丁海杏低頭看著他道,“兒子,該怎么辦呢?你爸他是一家之主,他又從事危險的職業,這頂梁柱可不能塌!”
回答她的是“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