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齊秀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你哦的一聲,什么意思?”江五號不明所以地看著她道。
“沒什么意思。”齊秀云想了想又道,“我想說的是:你還像個軍人。”
“什么叫像個軍人,老子就是軍人。”江五號拍拍自己身上的藍軍裝道,“再說了我跟著上級政策走,不會錯的。”
齊秀云撇撇嘴道,“穿上軍裝就是軍人嗎?那倒未必,得有軍人的魂才行。”
“服從命令,聽從指揮,這就是軍魂。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江五號雙眸炯炯有神鏗鏘有力地說道。
齊秀云聞言一怔,隨即輕笑出聲,“我竟無力反駁。”
“那就證明我說的是對的。”江五號微微揚起下巴,得意地說道,凝視著她道,“聽你的口氣好像不太贊成。”
齊秀云點點頭道,“是有些出入。”
“那說說你理解的意思?”江五號掏掏耳朵,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軍魂,是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任和使命;軍魂,是心系人民群眾的安危與和平;軍魂,是隨時準備犧牲自己,為國捐軀的英雄氣概;軍魂,是永遠沖鋒在前,用血肉之軀筑成的不朽長城;軍魂,更是脫下軍裝,依然戰斗在祖國四面八方的崗位精英。”齊秀云正色地說道,秀美的臉此時一臉正氣。
江五號算是聽明白了,好笑地看著她道,“你這是變著法的勸我呢!”
“那你也要聽勸。”齊秀云挑眉看著他道。
“聽黨的話,跟黨走,我不認為我錯,突出政治,批判資產階級單純的軍事路線很有必要。”江五號固執己見地說道。
齊秀云看著打雞血的他一臉的無奈,“人家三號也是很抓思想教育的,他不是說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不然你以為那小子能安穩了,早就讓他天天寫檢查了。”江五號黑著臉說道,“這小子真是命好,還得到了上級的表揚。”當他知道原因后,真是吐血三升。
現在高音喇叭操課時間照樣播放,只不過內容從馬列著作,到了偉人的軍事思想理論著作。
那家伙真是會討巧,你還不能說他錯,真是個狡猾的家伙,也是他的勁敵。
但是上級的文件精神,就被壓縮到了很小的時間段兒內。
三號,給老子等著,咬牙切齒地在心里說道,讓人恨的牙根癢癢的。
江五號好不甘心,次次開會都給他狀況百出,實在是欺人太甚,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眼底閃著寒芒。
丁海杏看著吃罷晚飯,還在炕上逗小北溟的戰常勝。
“二小,長的像你。”戰常勝捏捏他肉嘟嘟的臉龐道,“看這皮膚白的,一個小子長這么白做什么?”
“才半個多月,能看出什么來?”丁海杏搖頭失笑道,“再說了曬曬就黑了。”
“看滄溟小時候的畫像就知道了。”戰常勝一本正經地說道。
丁海杏聞言笑了笑,好奇地問道,“奇怪了,你工作不忙嗎?怎么不去書房了。”斜靠在被子上半躺著。
“怎么,你困了。”戰常勝抬眼看著她關切地問道。
“那倒沒有,只是好奇你而已。”丁海杏很隨意地說道。
“要寫今天學習會議精神的發言稿,明兒還得交給五號。”戰常勝煩躁的撓撓頭道,“真不想寫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演講稿簡直是浪費時間。”
“外部環境如此,你只能適應,可別硬抗著,那是自討苦吃。”丁海杏憂心地看著他道。
“我知道。”戰常勝點點頭道,“我告訴老高,認識是深刻的、學習是努力的,教育意義是重大的,思想受到前所未有的洗禮。”
“這不是挺明白的嗎?”丁海杏好笑地看著他道。
“明白是明白,但是不想寫。”戰常勝非常幼稚地說道。
丁海杏看著以往穩重的他,突然變的這么‘消極怠工’,“你好可愛。”
“可愛?”戰常勝聞言滿臉黑線,低頭看著睜著忽靈靈大眼的小北溟說道,“他才是可愛。”
“這次運動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結束,你一直這樣可不行。”丁海杏撓撓下巴又道,“我覺得這會你還得參加。”
“竟說些屁話,聽的我火大,當場我就想拍桌子罵娘。”戰常勝氣的爆出口道,“去特么的。”
“你看你,你這急脾氣,我讓你去開會,又沒有讓你認真學習。”丁海杏捶著他的肩頭道,“你不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啊!他念報,你睡覺,開會撒尿常溜號,吃飯要吃飽,喝酒要喝少,發言看火候,能跑趕緊跑。”
“呵呵……”戰常勝聞言一愣,隨即笑道,“這個好,深得我心啊!”
丁海杏想了想事先給他打預防針道,“再說了,訓練并沒有減少,嫂子的課程也沒有關閉,人家給足了你‘面子’,你也要積極學習。”
戰常勝現在無比慶幸自己下手早,讓上級表揚了他們的在政治思想教育方面行動。
戰常勝打起精神道,“我現在就去寫。”
“孩子爸,辛苦你了。”丁海杏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道。
“這太敷衍了吧!”戰常勝不滿地說道,朝她使使眼色,怎么著也得啵一個。
“你不嫌我臭啊!”丁海杏輕笑出聲,紅唇輕啟道,黑而大的瞳孔發出瑩瑩亮光,“坐月子的味道可不怎么好。”
“能比我在戰場上臭。”戰常勝微微一笑道,“我不嫌棄的。”低沉渾厚的聲線和徐徐吹拂在她的臉頰上,那熱燙的氣息讓丁海杏雙頰緋紅。
戰常勝看著剛剛生產完圓潤的她,肌膚白里透紅,漆黑的眼瞳波光瀲滟。以實際行動表示,山不就我,我就山,慢慢地靠近她。
丁海杏眼簾低垂,眼睫如蝶翼般輕輕顫動,白皙的雙頰暈染上兩團誘人的紅暈,精致柔和的五官在暈黃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嬌艷無比,誘人采擷。
“杏兒,鯽魚湯面做好了。”丁媽的聲音極富有穿透力的傳來。
戰常勝聞言趕緊撤離,一本正經的坐好道,“那個……我去書房。”急忙起身道,“媽,讓杏兒多吃點兒。”
丁海杏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借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