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麥場上,丁爸站在石碾子上,看看人來的差不多了,高聲喊道,“今天出工前,先說一個事,就是咱們這里來了六名知青,相比昨兒大家都知道了。隨夢小說.SUIMENG.lā人呢?”掃了一眼朝他們招手道,“來來,到前面來,今兒讓他們自我介紹一下。”
邵勛他們六個走到前面面向大家,自我介紹了一下。
待邵勛他們自我介紹完畢后,丁爸帶頭鼓掌道,“我們歡迎他們的到來。”
帥氣、白凈、斯文、漂亮的人很容易讓人接受的。
掌聲嘩嘩的響起來,歡迎他們的到來。
丁爸雙手向下壓了壓,高聲喊道,“以后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農活中,請大家多多幫助他們,盡快融入、適應我們這里的鄉下生活。”
“好了!上工。”丁爸從大手一揮,從石碾子上一躍而下,帶頭走了。
男人們跟著丁爸走了,而女人、老人和孩子都回家了,不需要那么多人,再說了過年,雖然家家不富裕,可主婦們絞盡腦汁也得做一頓可口的團圓飯吧!
“上工?”連雯雯一頭霧水道,“今兒不是年三十嗎?”
“你過傻了,不是說三十不歇腳,大年初一繼續干!”趙建業看著她說道。
“是嗎?我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連雯雯拍拍自己的腦袋道。
“沒事,沒事。”凌丹姝趕緊挽著她的胳膊說道,“就跟過革命化的春節一樣。”話落瞪了一眼多嘴的耿泰立,不說話沒人當他是啞巴!
耿泰立被凌丹姝那充滿凌厲殺氣的眼神給嚇的一哆嗦,后腿了幾步。
邵勛心疼的看了眼連雯雯,“凌丹姝,雯雯交給你了。”話落推著耿泰立他們先走了。..
凌丹姝看著她轉移話題道,“咱們還是看看我們要干什么吧!你不是說種地嗎?咱們現在看看地如何種。”
“丹姝你真是,大冬天的如何種地,這常識我還是懂的。”連雯雯被她給逗笑了,“不是冬閑嗎?我們這是去哪兒?”
“出海?”凌丹姝站在海邊道,“這大冷的天出海干什么?腦袋不是有問題吧!”
“噓!不要這么說?”山杏站在她們倆身后道,“我們是積極的響應上級政策,不知道農業學大寨啊!我們這里土地貧瘠,在農業上沒有建樹,只有出海了。”
山杏本可以不參加的,可是有她們兩個,跟著男人不方便,所以她只好舍命相陪了。
“謝謝你。”連雯雯看著山杏真誠地說道。
“走吧!我們上船。”山杏拉著她們上了木船,然后劃船出海。
這時候出海,小北風颼颼的刮著,海面上有細小的浮冰飄著,這滋味兒可真非一般的酸爽。
山杏劃著船帶著她們倆去了海帶養殖的地方,向她們驕傲的介紹著海帶的豐功偉績。
聽的凌丹姝和連雯雯一愣一愣的。
“這個我聽家里人說過,沒有想到出自咱們這里。”凌丹姝驚訝地看著山杏道,她看過報紙,大篇幅的報到過。
“你去看看大隊掛的錦旗就知道所言非虛了。”山杏雙眸放光一臉興奮地說道,言語中透著驕傲與自豪。
“是嘛!”連雯雯點頭道,“那一定要去看看。”
凌丹姝看著海上浮球道,“這下面都是海帶嗎?”
“是的?”山杏看著她們倆說道。
“這個要到什么時候收割。”凌丹姝好奇地問道。
“明年五六月份,不不過了陽歷年了,應該是今年了。”山杏看著她們倆嚴肅地說道,“收割海帶的時候雖然不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可是在海面上,海灘上,沒有任何的遮掩,在太陽的直射下,可是很辛苦的。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哦!”凌丹姝黑眸輕轉,訕訕一笑道,振臂高揮道,“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山杏抿嘴一笑道,“好,夠魄力。”心里卻道:希望到時候你還這么斗志昂揚。
“我們可以試著劃劃嗎?”連雯雯手癢的躍躍欲試道。
“這個不好掌握,弄不好會在原地打轉,萬一傷著浮球進而傷著海帶就不好了。”山杏提醒她道。
“那好吧!”連雯雯打消了主意。
山杏看著她笑了笑道,“等回程的時候遠離了養殖區,我讓你劃船。”
“真的嗎?”連雯雯高興地說道,“這感覺跟湖上泛舟似的。”
山杏聞言嘴角直抽抽,和這些城里人真不在一條路上。
湖上泛舟,真虧她想的出來,這可是大海。
“別看現在風平浪靜,大海兇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山杏看著她提醒道,“沒有人搭伙結伴,千萬別私自下海,很危險。”
連雯雯聞言一愣,這是把她給當做旱鴨子了,沒見過大海的土包子了,隨即笑著答應道,“好。”
呵呵……很新奇的體驗,每年夏天她們就去海邊避暑。
“那我們要干什么?”凌丹姝看著船一直就這么劃呀劃的,好奇地問道。
感覺有些冷啊!沒有任何的遮蔽,西北風就這么刮著,冷風如刀,凌丹姝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山杏看著她們說道,“海上檢查一圈,有被破壞的地方修理、修理。”
“就這么簡單?不用水下檢查嗎?”連雯雯驚訝地說道。
山杏爽朗地笑道,“那你想干什么?你可以跳海里,我不反對。”言語中,濃濃的調侃的意味。
只是單純的想想,那冰冷的海水,連雯雯就打起了冷顫,知趣地說道,“我還是聽你的安排吧!”
在海上游弋了大半上午,山杏才掉頭朝岸上劃去,離開了養殖區,連雯雯就迫不及待的伸手道,“快忘我試試。”
山杏將槳給了她,連雯雯拿過槳,坐在船上雙手劃槳。
讓山杏意外的是她劃的還不錯,不但她意外,連雯雯也感到一絲驚訝,“想不到我會劃船。”
凌丹姝心里咯噔一聲,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每年到海邊避暑,會劃船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連雯雯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可能吧!”
“唱歌、唱歌。”凌丹姝催促道,省得她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