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為你的自私自利,毫無擔當涂脂抹粉。”凌丹姝看著他,就感覺惡心的想吐,“從未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我不要臉,你們凌家才最最不要臉,連爺爺怎么死的,還不是替你們凌家死的。你們心安理得的繼續享受著的高官厚祿,是連爺爺拿生命換的,你們才是用連爺爺的血染紅自己的官帽子。”邵勛雙眸陰鷙地看著她,惡意滿滿地說道,“我現在都懷疑,你本可以不用下鄉,卻非要來,是帶著目的來的,就是監視雯雯,怕她恢復記憶,對凌家不利。”冷哼一聲道,“誰才是不要臉,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只是做了人之常情而已。比起你們凌家所做的,真是小巫見大巫。不要告訴我你爺爺是個好人,身在體制內,別告訴我清清白白的,什么樣的黑手段沒見過,烏鴉別笑豬黑,在生死關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胡說,我爺爺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凌丹姝雙眸通紅朝著他吼道。
“哈!”邵勛嘲諷地看著她道,“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爺爺和連爺爺同時接受隔離調查,為什么你爺爺平安無事回來,連爺爺卻沒了。他們倆共事多年,有問題的話,也應該是一起。只有傻子才看不出里面的貓膩。哦!”輕蔑地看著她道,“只有故意裝傻的人才看不出吧!”
如此一波接一波的激烈的言辭砸蒙了凌丹姝,雙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喃喃自語道,“不是的,爺爺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不是?”邵勛微微搖頭,努著嘴道,“自己騙自己而已,可好玩兒。”一步步地靠近她,凌丹姝則一步步朝后退,“事實擺著呢!稍微想象就知道了,誰拿到了好處,誰家破人亡。”
砰的一聲,凌丹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手撐在地上,臉色煞白地看著邵勛,狼狽地說道,“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
邵勛嘴角劃過一抹得意地微笑,這么不經‘打’,嘖嘖……這些年來的積聚在胸中的惡氣終于出了,沒有什么比打擊她心目猶如神祇般的爺爺更有用了。
果然是攻心為上。
“是你殺了我爺爺,我要殺了你。”連雯雯赤著腳,拿著跳水的扁擔沖了過來,掄起扁擔砸向了邵勛。
幸好連雯雯先喊出了聲,讓邵勛有了防備,輕松地躲了過去,回頭看著披頭散發的連雯雯,“雯雯你干什么?我是邵勛啊!”
“我要殺了你!”連雯雯手中的扁擔繼續掄起來,“你殺了我爺爺!”
“雯雯你清醒點兒,我是邵勛。”回答他的是砸過來的扁擔。
邵勛看著不認識自己,嘴里念叨個不停,如中邪似的連雯雯,意識到了只怕是瘋了。
邵勛身手說的上靈巧,然而瘋子不可理喻,更何況拼盡全力的連雯雯。
所以邵勛結結實實的挨了兩扁擔,可真是疼啊!沒砸骨折算他運氣好。
跟瘋子講不清的理兒,邵勛躲避著她掄過來的扁擔,向門口跑去,就這么被連雯雯狼狽的打跑了。
哐當一下,連雯雯手里的扁擔掉落在了地上。
光著腳走到凌丹姝身邊坐在地上抱著她溫柔地說道,“乖,丹姝乖,我把壞人打跑了。”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道,“丹姝我很能干吧!”一副乖巧地求表揚的架勢。
凌丹姝雙臂緊緊的抱著她哇哇……大哭了起來,“雯雯,他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乖,不哭,不哭!”連雯雯笨拙的擦擦她的眼睛道。
“嗚嗚……”凌丹姝哭的更加痛了,她現在的認知受到了嚴重的沖擊,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加上雯雯的樣子,質樸的如孩子一般,那純真的眼神。
他們倆說話這么大的聲音,房間的隔音又不好,她不能聽不到的。
現在這樣,說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任凌丹姝在聰明,在堅強也只是一個二十歲,受家里里人保護很好的孩子。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心里提防給沖垮了。
丁爸出海回來,聽見社員的議論,回了家看著丁啟航,把丁媽給派來看兩個丫頭了,哭的稀里嘩啦的,“你們倆在干什么?怎么都在地上坐著,不嫌臟啊!快起來,快起來。”
女孩子的事情丁爸不方便出面,瓜田李下,要避嫌嘛!所以丁媽就來了。
“啊?”連雯雯被丁媽的聲音給嚇得躲到了凌丹姝身后。
“雯雯那丫頭咋了,不認識我了。”丁媽摸摸自己的臉調侃道,“我沒那么面目可憎吧!”
“哎呀!雯雯你咋光著腳,多冷啊!快進去,快進去。”丁媽看著赤腳的連雯雯立馬說道。
凌丹姝聞言立馬抓著連雯雯起身,用門頭上掛著的掃帚,掃掃身上的土,然后拉著她進了屋,坐在八仙桌旁邊的長凳上。
“丹姝快弄點兒熱水讓雯雯洗洗腳,穿上鞋,這已經入冬了別凍著了。”丁媽提醒她道。
凌丹姝聞言趕緊拿著洗臉盆倒熱水,兌入些涼水,放在連雯雯的腳邊,然后蹲下來給她洗腳。
連雯雯笑得跟個孩子似的,“嘻嘻……好暖和。”
凌丹姝給她洗洗腳,拿著擦腳布將腳擦干,又拿來鞋,蹲在地上給她穿上了。
“丹姝,我肚子餓了。”連雯雯摸摸自己的肚子道。
“我給你做飯,你先上炕去,炕上暖和。”凌丹姝扶著她進了臥室,脫了外罩將她安置在炕上。
連雯雯抓著她道,“丹姝我要吃鐵鍋燉魚。”
“好好好,鐵鍋燉魚。”凌丹姝誘哄著她道,“乖乖睡覺,醒來魚就好了。”
“嗯!”連雯雯乖巧地點頭道。
凌丹姝出了臥室,丁媽走上前看著她就問道,“怎么回事?”聲線壓的低低的就問道。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凌丹姝將事情小聲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