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回去還是在老地方干?”景海林不確定地說道,“應該不會吧!”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食指指著他道,“我們這次實驗成功,褒獎的話,高升了。”
“非常對!”戰常勝喜于言表地說道,“基地一號。”
景海林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想不到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老地方。”輕蹙了下眉頭道,“可是你在這兒干的好好的為什么要走?”
“嘿嘿……”戰常勝開心地笑了起來,“還記得你說的特種兵嗎?上面同意我訓練了。”激動地搓搓手道,“我現在感覺渾身使不完的力氣。一定打造一支精銳部隊。”高興地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兒,“這才是我最擅長的,再也不用給你們保駕護航了。”手輕快的扣著桌子,敲出非常有節奏的鼓點兒。
“離開我們你就那么高興?”景海林磨著牙,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也太不地道了,拋棄我們,自個兒走了。”
“不是,不是。”戰常勝趕緊擺手道,“我這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說的真是冠冕堂皇。”景海林瞥了他一眼道。
“給你們保駕護航,你不覺的有些大材小用了。”戰常勝抿了抿唇道,“你看我又不是專業人士,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小的可憐。”
“是挺委屈你的。”景海林看著他那小可憐樣,好笑地說道,幽深的眼底劃過一抹精光道,“你要走的話,那我也要調走。”
“咳咳……”戰常勝吃驚的咳的眼淚都出來了,瞪大眼睛看著他道,“你說什么?”
景海林起身輕拍著他的后背道,“有這么驚訝嗎?”
“不是……”戰常勝擺擺手道,“我沒事。”轉過身子看著他道,“你剛才說什么?”
景海林順勢坐在了他的床上道,“我說,我要調走。”
戰常勝眨眨眼上下打量著他道,“這好好的你調走干什么?”
“對啊!這好好的你調走干什么?”景海林雙眉輕挑道。
戰常勝嘆聲道,“我那是服從組織安排。”
“我也可以服從組織安排啊!”景海林得意的看著他左右晃晃腦袋道。
“坦白說你想干什么?”戰常勝無奈地看著他道。
“調走啊!”景海林干脆地說道。
“調哪兒去?”戰常勝起身提著椅子放好,然后坐到了他的對面。
“回老地方繼續當我的科研部部長。”景海林手搭在書桌上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么科研部,那根本就是修理部。”戰常勝氣急敗壞地說道,“調回去才是大材小用。”
“其實我更想回學校教書育人。”景海林輕嘆一聲道,“咱們的人才太少了,我一個人所做的畢竟能力有限。”
“去學校,你瘋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現在學校什么樣。”戰常勝急吼吼地說道。
“所以在這樣搞下去,科研人員都斷層了。靠我們這些老家伙,能靠幾時。”景海林嘆息一道,“一個個拼命似的,生命經不起這么折騰。”
“被你給拐溝里了,咱們取得了階段性的進展了,總部首長剛給你記功,頒發軍功章,你現在要走。”戰常勝氣呼呼地說道,“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
“老戰,我是半路出家,我主要學術領域不在這里。而且,我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景海林目光直視著他沉聲道,“我想我真的沒必要再留下來了。”
“老景,這怎么算完了,按你的意思,這僅僅只是個開始。潛艇基地離開我可以,他離不開你。”戰常勝語重心長地勸道。
“我真沒必要留下來。”景海林態度堅決地說道,“我明兒就找總部首長提出申請。”
“你……你……你別給我繞彎子,是因為我調走的事情嗎?”戰常勝干脆地問道,“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
“有一部分原因。”景海林也坦承地說道,“我景海林,活了這么多年了,真假好壞我能看不清楚嗎?我的成分明擺著,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基層,甚至是在潛艇基地,你都在保護著我們一家。”
戰常勝聞言一臉的錯愕,看著他失聲笑道,“你這是打算死賴著不走了。”
“嗯!”景海林重重地點頭道,“沒辦法,誰讓我們只信任你呢!”
“你應該要相信黨,相信組……”
戰常勝在景海林通透清澈的雙眸的注視下,這話說不下去了。
拍著大腿道,“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反正我不管,你到哪兒,我們一家都跟到哪兒。”景海林一副賴皮的樣子,雙手撐在床上,還翹起二郎腿。
真像個地痞無賴,沒有一點兒斯文優雅的知識分子的樣子。
戰常勝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突然笑道,“你想調就能調走嗎?也要看上面放人不放人。”
“那就拭目以待了。”景海林胸有成竹地說道。
“上面肯定不會放人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戰常勝肯定地說道。
“怎么會,上面都是通情達理之人,絕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情。”景海林信心十足地說道。
而且景海林有把握說服上面同意的。
“老景,你認真的。”戰常勝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道。
“當然!”景海林放下腿,雙手扶膝一臉正色地說道。
“你可不許那這個開玩笑。”戰常勝擰著眉頭說道。
“我什么時候拿工作開過玩笑。”景海林拍了下腿站起來道,“不跟你說了,肚子餓了,吃飯去。”
“你給我坐下,咱還沒有談完呢!”戰常勝虎著一張臉道。
“不用談了,我主意已定,現在只是通知你。”景海林拍拍自己的肚子道,“吃飽了,我好寫申請。”話落抬腳朝外走。
“老景,老景。”戰常勝追著后面叫道。
“叫什么叫?我聽得見。”景海林悠哉悠哉地說道,走進食堂道,“中午想吃什么?”
“吃什么吃,氣都讓你給氣飽了。”戰常勝氣呼呼地說道,盯著沒事人似的他道,“你誠心氣我的不是!”
“想吃什么?我請客。”景海林不理會他的黑臉,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