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將照片放下,然后塞進了照片袋子里。
紛紛洗手,擺飯,落座。
“咦!滄溟他爸呢?”洪雪荔坐在餐桌前并沒有看見戰常勝。
“他呀!昨兒回訓練基地了。”丁海杏回答道。
“這才幾天就走了。”洪雪荔驚訝地說道。
“你真是在外面過的都忘了日子,老戰說只待半個月。”景海林看著她提醒道。
“跟兒子在一起日子過的太快了。”洪雪荔笑了笑道,“吃飯。”
“師母,看看這些菜有什么不同嗎?”丁國良笑地賊兮兮地說道。
“有什么不同?”洪雪荔眼波流轉道,“這里面不會有我家海林做的菜吧!”
“雪荔,你怎么那么聰明呢!”景海林討好地顯擺道,“這道茶香蝦仁是我做的,還有這個土豆片,蒜蓉空心菜。”
“這將近半個月,你還真在家學做菜了。”洪雪荔有些不太敢相信地說道。
“說到做到,怎么樣?其實很簡單的,只要用心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景海林食指蹭蹭鼻尖謙遜地說道。
“那我真的要品品了。”洪雪荔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蝦仁放進嘴里,咀嚼著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很不錯。”
“那當然了,我做的能差嗎?”景海林一點兒也不謙虛地說道。
“是跟弟妹學的吧!”洪雪荔咽下嘴里的蝦仁才道。
“你都能嘗的出來。”景海林笑了笑道,“弟妹給我寫了菜譜,我只要照著一步步來的就行了。”自吹自擂道,“看來我還真有做菜的天賦。”
洪雪荔搖頭輕笑道,“你還真是不懂得謙虛為何物?”笑容溫柔地看著他道,“你還是繼續你的研究吧!讓你做菜實在太大材小用了。”笑容滿臉地看著他道,“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偶爾換換腦子也不錯,勞逸結合。”景海林笑了笑道,“給心愛的人做菜,我心甘情愿。”
“嘖嘖……”丁國良打趣道,“師父,這是在餐桌上,甜言蜜語私下里說就好。”
洪雪荔雙頰緋紅,低垂著頭說道,“吃飯。”
洪雪荔拿著饅頭,頻頻的夾景海林做的菜,那三道菜幾乎是她自個和景海林兩人吃完的。
景海林看著她吃的香,真是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兒了。
對于做菜的人來說,莫過于喜歡的人將自己做的菜,全部吃光光。
飯后,云露露和紅纓將餐桌收拾干凈后,大家坐在客廳聽洪雪荔說和景博達在羊城的事情。
期間充滿了歡聲笑語,一直到天黑了,丁海杏他們才離開。
景海林和洪雪荔將他們送走了,坐在沙發上,景海林看著她迫不及待地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博達更詳細的事情吧!關于工作上的。”
她剛才說的都是生活上,尤其是他們吃遍羊城著名的菜肴,沒有涉及一點兒博達工作。
“兒子長大了。”洪雪荔難過地看著他道。
景海林拉著她的手道,“你這話說的,兒子長大了你不是該高興嗎?”
“我是高興,可是我們也錯過了不是嗎?”洪雪荔雙眸中難掩失落地說道,“我們在最該陪著他的年紀,卻沒有陪在他的身邊,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公私不能兼顧。”景海林緊緊地攥著她的手道,“與家破人亡的人家相比,我們都好好的。”
“嗯!”洪雪荔回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笑了笑道,“沒事,只是一時感慨。”
轉移了話題道,“那小子,留在羊城,可是因為隔壁的港島。”
“他惦記港島干什么?”景海林雙眸滿是疑惑地看著她道。
“這我也不知道。”洪雪荔搖搖頭道,忽然想起來道,“在說港島的時候我們說到了中美關系……”她將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他。
景海林聽的更是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那小子不肯說,我也不知道。”洪雪荔輕咬著嘴唇說道。
“算了,等有機會問他吧!”景海林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罷!
“對了,那小子的文章你看了嗎?”景海林最最關心地問道。
“看了!”洪雪荔聞言滿臉的笑容,一副與有榮焉地樣子道,“寫的很棒!雖然很稚嫩,卻很大膽,很有想法。”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的是他手中的資料太少,論據充分的話,將是一篇很棒的文章!”
“資料,我們多的是啊!”景海林有些生氣地說道,“回來多好啊!最新、最前沿的。這個笨蛋。”
“行了,你罵的那是我兒子。”洪雪荔聞言頓時不樂意道。
景海林嘀咕道,“好像那不是我兒子似的。”
“你兒子在那邊過的小日子滋潤著呢!所有人都寶貝著他,還又給自己認了個媽。”洪雪荔語氣酸溜溜地說道。
“你把話一次性說清楚了,聽的我糊里糊涂的。”景海林挪了挪屁股直視著她道。
洪雪荔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聽的景海林瞠目結舌的。
“這小子,在信里也不吭一聲。”景海林黑著臉說道,“還把咱們當父母嗎?還是打量著咱心大。”
“心大吧!或許沒放在心上吧!”洪雪荔看著他說道。
“那也不該,這親是亂認的吧!”景海林陰沉著臉道。
“只是尊老愛幼而已,別那么大的反應。”洪雪荔輕聲勸慰道,“啊!到家了,忘了給博達打個電話。”說著松開他的手,起身去了電話旁邊,拿起了聽筒。
“正好我要好好的罵罵他。”景海林跟著走過去坐在沙發上道。
洪雪荔捂著聽筒看著他說道,“罵什么罵,不怕被接線員聽見啊!”
“行了,快跟兒子報平安吧!”景海林指著電話催促道。
洪雪荔拿著聽筒只是簡單的報了聲平安,就將電話給了景海林,“你給兒子說話吧!”
景海林拿著聽筒,也只是在電話里夸了夸孩子,并沒有說出太激烈的言辭。
掛上電話的景海林迎著她似笑非笑的雙眸,不自在地說道,“看我干嘛!”
“你不是說要教訓兒子,怎么這會兒變卦了。”洪雪荔笑瞇瞇地看著他道。
“你不是怕接線員聽見了。”景海林理直氣壯地說道。
“哦!”洪雪荔秀眉輕挑,尾音脫的長長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景海林又急忙辯解道,“那小子又沒在眼前,教訓他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