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這個還真得讓國棟幫忙送過去。”景海林恍然道,目光看向丁國棟道,“拜托你了。”
“沒問題。”丁國棟欣然應允道,“以后要給博達送東西的話,我幫忙轉送。”
“哎呀!這太好了。”景海林高興地說道,“老早就想給博達寄東西了,可是怕檢查時帶來不變。”頓了一下道,“回頭我收拾給你。”
畢竟倒一道手,危險就增加一分,不如自己人保險。
“嗯!”丁國棟點點頭道。
景海林食指撓撓下巴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盡管說?”
“好像沒有。”丁國棟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道。
“怎么會沒有,既然從事涉外商業。那么需要商業書籍的話我可以幫忙。”景海林眸光真誠地看著他說道。
丁國棟心頭有些意動,還是堅定地搖頭道,“我想走官方正途試試看,實在不行了,景老師再幫我也不遲。”
他不能因為這事連累了景老師,想要資料的話,在想辦法,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不可。
景海林聞言點了點頭道,“行!”有官方背書,即使查到了也不怕。
私人的話就不好說了了,對于某些激進分子來說,顛倒是非,無中生有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好了,咱們吃飯,吃了飯再好好想想,缺什么再帶。”丁海杏看著他們說道。
“吃飯,吃飯。”景海林拿起饅頭道。
大年三十吃過團圓飯,炕桌上擺滿了瓜子、花生、山貨……
丁爸笑容滿面的做完了今年的總結,激動地又展望一下來年。
“爸,您這話拿到縣里做報告都行了。”丁海杏笑著打趣道。
“不行,不行。”丁爸立即搖頭道,“縣里做報告那得突出政治,我要把剛才的話說到縣里,擎等著人家給我扣帽子吧!”
“那姥爺怎么做匯報的。”北溟眨眨狡黠的眸光道。
“外面墻上多的是。”丁爸指指窗戶外面道。
“什么意思?”北溟一頭霧水地說道。
“墻上的口號。”滄溟好笑地說道。
“哦!”北溟了然地大笑道,“姥爺那也能過關。”
“當然了,領導還夸我了。”丁爸還挺挺胸膛驕傲地說道。
惹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的,長輩們心頭卻泛起意思悲涼。
唉……大過年的不想這煩心事了。
“我說完了,你們不說說新年愿望。”丁爸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的新年愿望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滄溟他們齊聲說道。
“呵呵……”丁爸笑著說道,“說的對。”目光掃過在座的人道,“該誰了?”
丁國棟忍到吃了團圓飯,猶豫著看著丁爸和丁媽,“爸,媽,我過了年就南下上任。”
“南下?又去春交會啊!去吧!去吧!”丁爸高興地說道。
“多掙些老外的錢。”丁媽興致高昂地說道。
“爸媽,我調到南邊了,去那邊工作。”話說到這里,丁國棟極快速地說道,“估計回來一趟不容易。”
“啊?”丁媽驚訝地看著他說道,“怎么調走了,在這里不是干的好好的。”
“老婆子說什么話?這是組織安排,也是能討價還價的。”丁爸沉吟了片刻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囑咐道,“國棟好好干!別擔心家里。”
“就是家里有我呢!我會照顧好爸媽的。”丁海杏看著他們說道。
丁媽更是紅著眼眶別過臉,幾年了好不容易吃個團圓飯,誰知道這一別啥時候才能見面。
“大過年的,別這樣好不好!”丁海杏看著情緒低落的他們道,“爸媽還能干幾年啊!等爸卸任了生產隊長,想去看兒子坐著火車就走了,方便的很。”看著他們又道,“我哥高升了,咱們應該高興。”
“就是!咱家還沒出過這么大的官兒。”丁爸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故意市儈地說道,“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這跟祖墳有啥關系,是孩子們自己的努力。”丁媽沒好氣地說道,“這年月你還敢提祖墳。”
丁爸捂著自己的嘴悶聲道,“嘴誤,嘴誤。”
盡管大家極力的炒熱氣氛,可這年還是籠罩著離別的氣息。
丁海杏知道丁爸、丁媽心情不好,打算和孩子們一直陪著到了初六才走。
結果大年初一中午,一通電話打破了寧靜,她居然比大哥和嫂子先一步南下了。
就在丁海杏打算回杏花坡過年的時候,戰常勝可沒有過年心情,他的心時時刻刻的提著,辦公室內的南海海圖都快被他給瞪成窟窿了。
“雖然只打了兩天,也不知道博達怎么樣了他會不會參加戰斗。”戰常勝緊張的來回的踱著步,真是坐立難安。
從去年八月份開始南越軍艦在西沙海域不斷地驅趕和抓捕我方漁民,企圖占領島嶼。而我方使用了邊防斗爭中一貫的策略,派出武裝的漁民堅持在永樂群島從事傳統的漁業生產、登島避風,與南越軍隊針鋒相對。9月,南越當局又非法宣布將南沙群島的南威、太平等10多個島嶼劃入其版圖。
結果換來了他更加的得寸進尺,今年一月份,直接宣布對西沙群島、南沙群島擁有主權。
戰常勝只是密切地關注了著南邊,這些事情他不敢透露半分,一直藏在心里。
好在這些事情一般不會出現在新聞和報紙上,不然老景兩口子非得急死不可。
最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是因為偷聽敵臺才知道的。
戰斗結束后,戰常勝打電話到景博達所在的部隊。博達的領導告訴戰常勝,景博達受的輕傷,沒有大礙。
戰常勝可不放心,直接將電話打到了醫院。
電話中聽到景博達的聲音,這提著心才算是落到肚子里了。
“博達傷著哪兒了?”戰常勝在電話中急切地問道。
“戰爸爸沒事,彈片只是劃過手臂,沒傷筋也沒動骨。”景博達緊咬著牙關艱難擠出一句話說道,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見有多痛苦。
“博達不行你就回來,你戰媽媽的醫術你是知道的。”戰常勝擔心不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