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天還沒有亮,晨練時,戰常勝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道,“老景算是實現愿望了!不用羨慕我們了。”
“什么意思?”景海林一頭霧水地看著他道。
“博達陪著你晨練唄!”戰常勝笑瞇瞇地說道。
景海林聞言恍然的笑了笑道,“雖然博達沒有陪著我,但是有滄溟他們陪著我耶!”眼神中透著得意。
戰常勝好笑地搖搖頭道,“你還真是愛記仇耶!我羨慕你行了吧!”
工作性質決定了,他不能像景海林一樣家庭、單位兩點一線。
“這還差不多。”景海林笑著說道。
“博達哥哥,你的傷可以嗎?”紅纓擔心地看著他問道。
“我傷的胳膊又不是腿,有什么不可以的。”景博達看著她溫柔地說道,“再說了,就是不跑,也可以走嘛!呼吸一下早上的新鮮空氣。”話落深吸一口氣,感覺每個毛細孔都透著舒服,還是家里好啊!
“既然人來齊了,那咱們就走吧!”戰常勝看著他們道,目光又落在景博達身上道,“你還是別勉強了自己,慢慢走好了。”
“我陪你。”紅纓立馬說道。
“嗯!”景博達喜上眉梢點點頭道。
“那我們走吧!”戰常勝看向他們揮揮手道。
第一次人這么齊整,跑起步來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大家有說有笑。
感覺今天的空氣都格外的清新,渾身的舒坦。
戰常勝說到做到,陪著大家晨練了一會兒,拉著丁國良就回家做早飯了。
景海林做一個稱職的好爸爸,也積極的表現自己,回家做飯去。
忙活著吃完早餐,收拾干凈后,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我送你上班。”景博達屁股后面跟著推著自行車處了家門的紅纓道。
“不行。”紅纓看著他斷然地拒絕道。
“為什么?”景博達可憐兮兮地說道,“我想送你上班去。”
“你的手臂?”紅纓視線擔心地吊著的胳膊道。
“沒關系,昨兒我太激動了才這樣的。我騎車完全沒問題的。”景博達揮揮自己的左手道。
“不行。”紅纓看著他嚴肅地說道,“昨兒我們下班早,騎自行車的人少,現在是上班時間,騎車的人肯定多,單手可不行,萬一摔著怎么辦?”
“怎么可能?我的騎車技術,就是不扶車把,也沒問題。”景博達吹噓道。
“那也不行!”紅纓再次拒絕道。
“可我想送你,我不想這么長時間看不見你。”景博達左手摩挲著車把小眼神偷偷瞥著她道。
紅纓無奈地看著他道,“松開車把!”
“干什么?你真不讓我送你啊!”景博達委屈看著她道。
“我說不讓,你會聽我的。”紅纓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道。
“不會!”景博達吐出兩個字道。
“我把車子送回去。”紅纓看著他笑道。
“那你怎么上班?”景博達松開了車把,看著她關心地說道。
“坐車嘍!”紅纓輕嘆一聲看著他說道,看著他的手臂道,“不然還能該怎么辦?咱們基地門口不遠處有公交站。”
“呵呵……”景博達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快去,快去。”
紅纓推著自行車回了家,將車子支好了,從車筐里拿出飯盒,看著窗戶叫道,“媽。”
丁海杏聞言推開窗戶看著下面的紅纓道,“叫我干什么?”
“我打算做公交上班,自行車放家里了。”紅纓看著她說道。
“這天氣很好啊!無風無雨的,怎么不騎車上班啊?”丁海杏抬眼看看明媚的陽光滿臉疑惑地說道。
“呃……”紅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丁海杏見狀,茶色的雙眸晃了晃,一抬眼看著大門口站著景博達,了然的笑了笑,提高聲音調侃道,“博達用不用我多給你準備一份兒午餐啊!”
“那謝謝戰媽媽了。”景博達出現在門口微微揚起下巴望著丁海杏笑著謝道。
“等你回來再說。”丁海杏笑著點頭道,緊接著又道,“快走吧!上班別遲到了。”
景博達進來拉拉紅纓抬頭看著丁海杏道,“戰媽媽我們走了。”
“走吧!走吧!”丁海杏目送他們離開,才關上了窗戶。
景博達與紅纓兩人出了基地,走到了公交站,公交車還沒有來。
紅纓看著他問道,“你跟我媽說什么呢?”
“哦!”景博達看著紅纓笑了笑道,“戰媽媽知道我送你上班去,問我需要給我帶飯嗎?我笑著說:行啊!咱們中午可以一起吃飯了。”
“那景爸爸和景媽媽怎么辦?”紅纓立馬說道,“你好不容易回來,再走了這一去又不知道多少年。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多陪陪景爸爸和景媽媽好了。”
景博達被說的訕訕的特不好意思,“聽你的。”隨后又道,“那上班我送你,下班我去接你,你可不許反對啊!”
“知道了。”紅纓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
“要不你別去上班了,反正也要調走了,你那清水衙門去不去也沒多大的意義。”景博達忽然想起來慫恿道。
“你小瞧我的工作?”紅纓瞇起雙眸凝視著她道。
“沒有,沒有!”景博達被她給盯的脖頸后汗毛直立,趕緊說道。
“做人要有始有終,我要是敢說不去上班了,你看我爸還有景爸爸會怎么數落我。”紅纓看著他提醒道。
“那當我沒說?”景博達非常遺憾地說道,忽然又想起來道,“不是有婚假一說嗎?”
“博達哥哥,你忘了革命化的婚禮,白天上班,晚上婚禮,第二天照常上班。”紅纓輕嘆一口氣看著打趣道,“你就這么不愿意跟我分開啊!”
“一刻都不愿意。”景博達黑白分明的雙眸溫柔的凝視著她說道。
“你別這樣看著我。”紅纓羞澀地低下頭,捋了捋耳邊的碎發道,“這是在外面,大庭廣眾的。”
景博達拉著她的袖口扯了扯,看著她道,“現在又沒有人。”
紅纓抬眼看著他嚴肅地說道,“在外面不許說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那就是在屋里可以啦!”景博達故意曲解她的話道。
“博達哥哥,在這樣說不理你了。”紅纓跺著腳嬌嗔道。
“好了,好了,車來了,咱們上車。”景博達看著嬌羞的她說道,暫時放過你了。
車子停下后,景博達護著她上了車。
公交車上的人并不多,兩人找了位置并排坐下。
這年月不到萬不得已很少有人花錢坐公交,寧可腿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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