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我剛才沒看到。”
史蒂夫收起了盾牌,他用手揉著胳膊,有些踉蹌地走到喪鐘身邊。
腳下的地面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坑,坑中都是被爆炸或者拳力波及形成的虛土,伴隨著硝煙以及鮮血的氣味,史蒂夫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二戰。
現在坑底還有一口深井,不知道通向哪里。
喪鐘收起金鍋,手指向下指了指面前的地洞:“喏,綠巨人現在應該到蘇聯了吧......”
面罩下史蒂夫的嘴巴張開了,難道喪鐘一擊就把綠色巨人從地下打到地球另一邊去了么?
這,也太夸張了,雖然一直以來都知道喪鐘很強,但壓著自己打的綠巨人甚至頂不住他一擊么?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喪鐘的面具下突然傳來呼哧的笑聲:“逗你玩的,我把他打暈就行了,何必要送到蘇聯去呢?他現在只是在地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撈出來拍拍灰就能繼續用。”
“這怪物可以被打暈么?他那么強......”
史蒂夫一臉懷疑,他探頭向下看了看,但是深不見底的黑洞里只有他自己回蕩的話語聲。
蘇明讓絞殺伸出觸手去撈人,自己則拍拍史蒂夫的肩膀:“有腦袋的生物,只要你力氣足夠大那么就一定能打暈,不信你把頭伸過來我給你來一下?你來你也暈。”
生物大腦能夠承受的力有一個限定數值,超出這個數值后造成的大腦損傷會導致其出于自我保護,而暫時‘短路’進行修復。
輕一點的情況叫做昏迷,嚴重一些就是植物人。
為什么有的植物人能夠醒來,就是因為他們的大腦在‘離線修復’過程中自己修好了,自我修復不好,那家屬們除了繼續等也沒有別的辦法。
浩克的弱點就在于腦子不好,智力是一方面,大腦的堅固程度也是一方面。
他的力量和抗打擊能力隨著怒氣的上升而不斷上升,根絕浩克形態的不同,這個上升速度也不一樣。
已知是綠殤浩克最快,心中有火,立刻就能表現在戰斗力上。
而灰浩克最慢,就算再生氣,身體也要等一會才能適應這份怒氣。
由此可知,只需要直接拿出他當前階段無法抗衡的力量,一擊把他打暈就好。
在漫畫的不同宇宙中,有很多人都做到了這一點,通過擊暈浩克來擊敗他,也就是圍繞他大腦這一個弱點猛攻。
浩克曾經被雷神的電打暈過,被鋼鐵俠的核心能量炮打暈過,被變身宇宙隊長的蜘蛛俠打暈過,被銀影俠的滑板打暈過,被納摩拖到水下打暈過,被石頭人的拳頭打暈過,被紅坦克......
回想一下,雖然浩克是強,但他被人打暈的經歷也實在太多了,還是腦子跟不上啊。
如果說這些人是照著浩克腦袋猛擊打暈他還不夠徹底的話,DC和漫威的聯動特別刊里,浩克想殺小丑,這蝙蝠俠能答應?通過點穴武藝,蝙蝠多次重復猛擊浩克軟肋下的神經叢讓他疼痛吸氣,吸入了蝙蝠鎮定劑導致昏迷,那就是智商碾壓了。
還有一次聯動,浩克跟超人交手,幾招之內就翻了車,狂暴戰就是這樣,怒氣跟不上,什么都白扯。
有了那么多的例子,喪鐘只需要稍微用點力,跨過如今‘初生’浩克的大腦保險絲‘熔斷’點,擊暈他只是輕而易舉。
說起來輕松,但目前地球上能用蠻力打暈浩克的人并不多,除了那些二代神之外,大概只有喪鐘、紅坦克、卡蘿爾和瑪麗。
不過要是用上戰術,還沒成長起來的浩克打不過很多人,魔法師就不說了,變種人和異人中都有很多克制他的存在,比如鳳凰,比如黑蝠王,那都把浩克克制得死死的。
甚至在漫畫的平行宇宙中,金剛狼和死侍還有殺死浩克的記錄。
思考這些并沒有用幾秒時間,和史蒂夫閑聊也是抽空而已,絞殺已經把只穿著破褲子的昏迷班納從地洞里撈了出來。
剛才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綠色巨人,現在變成了一只瘦弱的小雞仔,別說肌肉了,那胸口的排骨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鏡沒了,衣服也沒了,班納博士看起來就像是被幾十個黑人大媽凌辱過一樣,成了殘花敗柳。
史蒂夫沒有接喪鐘那‘你來你也暈’的話題,而是皺著眉頭看著瘦小的班納博士,他看起來就比當初的自己稍微高那么一點點的樣子,而且那斯文的臉上就連昏迷都帶著懦弱的神色,好像在害怕什么。
“這就是剛才那個怪物?”
蘇明看到其他人都在向這邊靠攏,他抱著胳膊等待:“他的情況類似于人格分裂,表面人格是個老好人科學家,內心則是綠色野獸。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心理學假設,那就是雙重人格會使人表現出來的氣質大相徑庭,甚至發展到外貌都完全不同?”
史蒂夫聳聳肩,他就是個大兵,哪聽過這種東西:“聽起來像是我們這些蒙面人。”
“差不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全部都是人格分裂癥患者。”蘇明點點頭,指了指靠近的皮姆他們:“你的隊友們來了。”
美國隊長當然第一眼就看向巴基,但看到他面罩下方的臉蛋上全是口紅印,嘴角還帶著蕩漾笑容的時候,沉重地吐了口粗氣。
自己在這里和綠巨人打生打死,巴基居然趁機去泡妞?這真是親兄弟啊!!!
“來的晚了些。”史蒂夫把盾牌插進地面,喘著粗氣看向另一邊的大樓廢墟,現在已經有人展開救援了,他也放心了:“你說支援總是來的那么晚么?就像警察總是在罪犯逃跑后才趕到一樣。”
“換個角度來看,美國隊長,我難道每次出現得不及時么?”蘇明朝巴基招招手,示意他把背著的那些氣罐拿過來,上面還畫著紅十字,一看就是從醫院找到的麻醉氣體。
“這倒是,但你的救援是收費項目......”史蒂夫坐在了廢墟上,捋下頭套揉著腦袋。
“呵,現在懂了吧,一分價錢一分貨,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沒錢,這次給你一個用勞動抵債的機會。”
蘇明看到了黃蜂女、蟻人、托尼,再加上巴基和隊長,可以算是一支小隊了,盡管現在的托尼還處于自甘墮落的階段,但他的腦子還是好用的。
正好讓他們去做點事情,有美國隊長牽頭,一切都順理成章。
“如果說是讓我給你的花園除草也許可以,但我絕不做違法或者違背良心的事情。”史蒂夫一臉警惕,他不知道雇傭兵所謂的勞動抵債具體是指什么。
“等會我會告訴你。”蘇明勾勾手指:“巴基,好久不見,把你背后的氯仿給我。”
“給,不過你怎么在這里?”巴基滑到大坑底部,摘下并且遞過了鋼瓶,看看地上的果男,又看看史蒂夫:“這是誰?他衣服呢?”
“這是個脫衣舞男,是美國隊長從拉斯維加斯請來助興的,慶祝他打贏了綠巨人,結果舞蹈太火辣,把舞者自己都熱暈了。”
蘇明把充滿麻醉氣體的管子自己督進班納的鼻孔里,擰開高壓氣瓶的閥門,給他飽飽地吸了一口,同時嘴里也不閑著,回答了巴基的問題。
“呵呵。”
巴基十分給面子地陪著笑了笑,但從表情就能看出來,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不過作為一個冷笑話來說,巴基能找到笑點。
笑點在這個人的體型上,眾所周知,舞男這一行在美國只流行肌肉男那一款,沒有女人愿意花錢去看瘦弱的小雞仔跳舞。
那抹了油的健壯肌肉,那油膩膩的營業笑容,才能填滿怨婦們空虛的內心,太消瘦了就說明沒有力量,不夠猛,那是沒生意的。
為什么這個人這么瘦還一臉愁苦?正好應對了喪鐘說的‘火辣’、‘熱暈’,因為脫水的人都是這么干癟的。
巴基也有些感慨,幸虧自己還有點腦子,要不然連喪鐘的冷笑話都聽不懂,那才叫尷尬呢。
史蒂夫就是標準的沒有聽懂,他還是一臉頹廢的模樣,坐在地上攤攤手:“不要聽喪鐘胡說,這個人就是剛才和我對打的那個綠色巨人。”
巴基以看老實人的目光同情地看了史蒂夫一眼,自己的兄弟從小到大就沒有什么幽默感,現在事情都解決了,為什么還要那么嚴肅?
不過他還是順著史蒂夫的話接了,沒辦法,誰叫是兄弟呢?
“之前還是個三米多高的大塊頭,現在只有不到五十公斤的樣子,這縮水有些厲害了,不過褲子還是那么貼身,我得去買一條同款的。”
“這是你注意褲子的時候嗎?”史蒂夫沒好氣地反問。
而這時開著火箭運輸車的托尼也站在了大坑邊上,他探頭探腦地朝坑中看,就看到三人圍著一個果男在說話,頓時嫌棄地撇撇嘴喊道:
“喂!你們幾個!打算對班納博士做什么?如果他醒來發現自己得去肛腸科就診,我會出庭作證是你們做的啊!”
蘇明笑了,這倒霉孩子居然敢這么跟叔叔說話?以后看來得給你安排些更刺激的戲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