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時間點上的地球12,黑燈危機爆發的第19天后。
地球大面積淪陷為黑燈尸的統治區,活人們只能小心翼翼地生活在地下或者偏遠的地方,免得被尸化后的超英們找到。
但此時在外海上的泰坦塔里,此時正在發生一場戰斗,一個雇傭兵保護著他的雇主,艱難地在尋找一個人。
“法克油,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那么多人可以吃,你TMD非要來擋老子的路,呸!”
皮膚呈現鐵灰色的雇傭兵揮舞著手中的鐵鏈,把面前變成黑燈尸的夜翼打倒在地,一腳踩爆了他的腦袋,還朝尸體的腐臭腦漿里吐了口粘痰。
危機爆發在夏天,一個人死了十多天后具體是什么味道那就不用多說了,總之聞起來可不會讓活人心情愉快。
“夜翼!”
喪尸的同伴們發出了驚呼,他們還有著生前的記憶,除此之外只有對生者的憎恨。
黑燈尸有著極強的自愈能力,但腦子被踩爆,能不能繼續存在下去就不好說了。
雇傭兵哈哈大笑,踢飛了腳邊的夜翼殘軀,看著少年泰坦們痛苦,他的心情別提有多愉快了:
“你們‘少年胎糞’一直都讓我惡心,現在NM的還變成了臭氣熏天的反胃怪物真是絕配,不過即便如此,小弱鳥,你也還是要加錢才行!”
他說話的對象正是白鴿朵恩,此時女孩正在不遠處拼命閃躲,泰坦塔里昔日的朋友們全變成了黑燈尸,這讓她更是擔心自己的男朋友了。
她知道自己的戰斗力很一般,所以專門雇傭了一個強大的戰士來保護自己。
暴狼這個雇傭兵到了這種時候,反而心中一直都充滿了希望,或者說是一貫的樂觀。
他覺得危機終將過去,現在應該趁著混亂多接一些單子,吸納更多的海豚照片。
是的,他所謂的‘加錢’,其實是要求更多的海豚圖冊或者海豚錄像,宇宙海豚很可愛,而地球海豚也有自己的萌點。
“我會的!不過前提是要找到我的男朋友,也別讓我被咬傷,否則你什么都得不到!”
朵恩劇烈地喘息著,黑燈尸們沒有體力限制,仿佛永遠都不會疲倦,她只能利用自己會飛的特點,繞著塔里的種種殘骸和包圍圈捉迷藏。
“哈!大爺我可是宇宙第一的雇傭兵!”暴狼低吼一聲,抓起面前的野獸小子就撕成了兩半,把綠色的腸子丟得到處都是:“你有這TM的時間懷疑我,還不如想想你那愛吃屎的男朋友平時喜歡在哪里就餐!”
雖然暴狼說話非常難聽,但朵恩知道話糙理不糙的道理。
當然,漢克沒有異食癖,也不會吃臟東西,那只是下流雇傭兵的夸張說法。
第三代泰坦塔是一座高塔,屹立在距離舊金山海岸線十多公里的小島上,而這里也是所有泰坦成員們的家,尤其是對于戰鷹這樣的孤兒來說。
但他好像不在這里,至少圍攻兩人的黑燈尸中沒有他的出現,這讓朵恩有了復雜的情緒......
那是她為自己的自私而產生了愧疚,因為她為自己的男朋友沒有和其他隊友一樣變成喪尸而高興。
這不是超級英雄該有的情緒。
她一邊飛著一邊搖頭,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找到漢克,然后兩人一起逃出去,再去帶上藏好的妹妹霍莉,躲到喪尸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去。
“白鴿”
這時她身后突然傳來了聲音,就仿佛是有人在地府里呻吟般叫著她的代號。女孩扭頭一看,原來是黑燈尸鋼骨正歪歪扭扭地飛著,腳下和身后噴著火苗,緊緊追在她身后。
“不!求求你別靠近了,我不想和你打,維克多。”
多恩拍打雙臂的動作更快了一些,盡管實際上她飛行依靠的是秩序之主的能量,制服雙臂下面的白色羽翼純粹只是裝飾而已。
“快來吧朵恩,相信我,我都半死不活這么多年了,我并不覺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鋼骨展示著自己那一半金屬身軀,此時那些原本閃亮的外殼上全是暗紅色的干涸粘液,他盡量把對生者的憎恨掩蓋起來:“你看,大家都被黑燈賜福了,你不會想要被孤立吧?”
而且女孩子看起來也很好吃。
“我不會放棄希望,那不是什么賜福,清醒一點鋼骨!”
朵恩可不覺得被變成喪尸會幸福,黑燈尸的內心只會被食欲以及對生者的恨充滿,但他們卻無法吞食同類,所以永遠都會處于饑餓狀態。
而且變得那么丑,怎么看都不像賜福。
“那可由不得你了,呵呵呵...我會盡量讓過程變得美好一點,吸溜”
黑燈鋼骨發出了吸口水的聲音,盡管他沒有胃,被改造成半機械人后,他很久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饑餓了。
所以他因此對黑燈感恩戴德,能感覺到餓,他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活著。
他的一只手臂開始變形,變成了能量機炮的模樣,準備把白鴿打下地面......
然而一條鐵鏈帶著破空聲襲來,打碎了他的就餐美夢,地面上的暴狼猛地一發力,就用套圈技巧把鋼骨拽向了地面,隨后抓在大手之中。
“雖然我也想讓小白鳥滿足一下你們的食欲,但我接了活,做出了承諾。”雇傭兵的雙手開始發力,構成鋼骨身體的钷金屬都開始扭曲變形并和腐爛的尸身分離:“作為唯一猛男的我!向來說到做到!”
庫察一聲,鋼骨也被暴狼撕成了碎片,火花四濺之中,雜七雜八并染著污穢的金屬零件掉落一地。
不過就在暴狼手撕鋼骨的同時,身后的星火趁機飛撲了上來,扒在后背上朝他脖子上咬了一大口,面容枯槁的黑燈女尸邊吃還邊說:
“啊嗚!匝尼安人,真是難得的食物!”
暴狼反手就把女孩從背后摘了下來,掐脖子在手里舉起,用鐵鉤給她開了膛,把自己被咬掉的肉從腐爛的胃里挑出來,重新按回自己的傷口上。
“一頭紅毛的小碧池,敢咬我,我就順便給你治治胃病,呵!我過去就知道你個小賤人肚子里都是TMD壞水。”
說完,他順手也把星火的腦袋帶著脊椎拔了下來,當作鏈球一樣甩了甩,打飛了再次沖過來的野獸小子。
這時一枚黑燈戒指從天邊飛了過來,來到暴狼的耳邊:“來自匝尼安的暴狼,你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