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喪尸的制服翅膀都有點破破爛爛的，飛行之中也是踉踉蹌蹌，一副隨時可能墜毀的樣子，但至少這是飛。
他在天空中盤旋，就像是鷹在捕獵前的準備工作，也正是因此，夜幕為他提供了掩護色。
也許是感覺到了隱身的昆式戰機靠近，他才降低了飛行高度？或者從某個藏身的屋檐下起飛？
“那是獵鷹？他好像......感染了？”
鋼鐵俠瞇著眼睛看向天空，今晚的紐約陰云密布，云朵縫隙間漏下的微弱月光并沒有提供什么幫助，但那對翅膀太好認了。
紅色的折疊鋼鐵飛翼，和最近總是偷斯塔克集團東西的‘禿鷲’完全不一樣。
他感覺到了痛心，獵鷹也是個好朋友，而且說話很有趣，空軍出身，性格淳樸，在道德方面也無可挑剔。
“要打下來嗎？”娜塔莎則沒有那么多顧慮，她知道這是平行世界來的喪尸英雄，但她就是不說，反而覺得托尼此時臉上復雜的糾結表情挺有意思的。
“......為什么會這樣？哪個混蛋研究的喪尸病毒，別讓我抓到！”托尼捏緊了拳頭，他那簡陋的外骨骼戰甲也做出了相應動作，發出吱吱的金屬摩擦聲。
卡珊德拉立刻搖頭：“反正不是我，我的影子工業只做可控的生化武器，比如炭疽和沙林毒氣，喪尸病毒這種東西，我們還沒那個科技水平。”
“我想也是，但那些武器也不好，違反國際公約。”鋼鐵俠呲著牙糾結中，他現在不想和卡珊討論國際法，心思都在天上那個身影上：“我記得這種喪尸是可以說話的對吧？那黑寡婦，把他打下來，我想問問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這時昆式戰機的后艙打開了，一道黑黃相間的光從中射出，直接撞在天空中如蒼蠅般亂飛的獵鷹身上。
眨眼之間，獵鷹就被踩在了醫院的天臺上，腦袋上還插著一把光劍，頭發和腐爛腦漿被能量光束蒸發的氣味，十分刺鼻。
“啪！”托尼用手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顯得更痛苦了：“又是喪鐘，又是陰魂不散的斯萊德，他怎么和神盾局的人一起來了......”
身邊的獨眼女人歪了歪腦袋，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喪鐘，但記憶中卻沒有，就像是缺失了很多塊。
不止是喪鐘來了，前不久才和托尼分開的那些女英雄們也一個個飛出了機艙，降落在天臺上，只有格溫侍是系了根繩子滑下來的，和其他人明顯有著差距。
“要叫叔叔，小托尼。”塵埃落定，蘇明用光劍在獵鷹腦袋里攪合了幾下，順手把他剁了餡：“你可是夠倒霉的，看病都遇到生化危機爆發。”
“我已經開始懷疑是你做的了，太巧合，事情不可能這么巧。”
托尼一臉生無可戀，他的腦袋四周轉動著，尋找信號屏蔽器的位置。
“有的時候事情就這么巧，也許確實有人操縱，但那個人顯然不是我。”蘇明收起光劍，把獵鷹的肉泥攪合了幾下：“還有，你也應該成熟一點了，如果懷疑一個人，不要說出來。”
“我不是你，我可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托尼翻了個白眼，在天臺一角找到了卡珊準備的直升機，看著里面的幾具喪尸尸體，嘆了口氣。
喪鐘突然就跨越幾十米到了他背后，腦袋搭在他的肩上，小聲說：“真的沒有嗎？三分鐘......”
“不！！！不要說！”托尼頓時就有冷汗從頭上流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也有秘密，而且早就被喪鐘握在手中，并立刻認慫：“你就是我的親叔叔，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求你了。”
“乖乖聽話就好，叔叔不會虧待你。”喪鐘發出了陰森的笑聲，手掌在劣質外骨骼的肩膀上拍了幾下，以示鼓勵。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科爾森已經調人手來封鎖了醫院大樓，神盾局雖然不像神矛局有那么多人手，但在清洗了亞歷山大皮爾斯的九頭蛇臥底們之后，依舊有著不小的力量。
看著女英雄們聚在一起聊天，又看了看被喪鐘剁餡的獵鷹喪尸，科爾森臉上的笑容都變淡了不少，他走到正在逗托尼玩的喪鐘身邊，小聲說道：
“上一次喪尸只是感染了幾個逛超市的人，消息還能壓下去，但這座醫院里的人如果全部都被感染了，這件事肯定是要通告聯合國的。”
“什么感染？從來都沒有任何人感染，這里發生了恐怖襲擊，大樓因此爆炸起火，所有人都不幸遇難。”科爾森畢竟也是老熟人了，所以蘇明也大方地給他出了個主意。
反正消毒工作完成后，直接把樓燒了，既干凈衛生，還能避免一些愛作死的美國人發癔癥。
別說真的爆發生化危機了，就是平日里都有瘋子舉著大牌子在紐約里亂逛，宣揚末日將近什么的，美國從來就不缺少瘋子，還是那種要拖著別人一起死的瘋子。
再說了，就說是恐怖襲擊，然后隨便在中東那邊指一個大胡子背鍋，以美國人的智商，那還不是新聞說什么他們信什么嘛，喪鐘手里有號角日報和威爾遜電視臺啊，給這些人洗腦還不是跟玩一樣？
“這不好吧？”科爾森有點猶豫，因為這個計劃聽起來就太黑暗了，死難者的家屬連真相都不知道只是其一，恐怕他們連骨灰都收不到。
“知道你和弗瑞的差距在哪里嗎？科爾森，差距只在于你沒有他心黑。”
喪鐘丟下了呼叫賈維斯送戰衣過來的托尼，那胳膊落在了脫發特工的脖子上。勾著他往沒人的地方走，語重心長地說：
“聰明的特工早就按我的辦法去做了，只有傻瓜才會給政客開口的機會，只要神盾局一口咬定是恐怖分子，就連美國軍方都會站在你這一邊，因為他們正好缺借口漲軍費呢，恐怖襲擊美國本土是個好借口。而軍方高興，就不會深究這件事的細節，難道你以為那些瘋子知道了生化病毒這種東西的存在，不會伸手嗎？美軍玩病毒，那就是自爆，你可別為了一時的婦人之仁，把整個地球拖入險境啊......”
這一堆話說下來，可謂是句句在理，軍方是什么德行，科爾森再清楚不過。
光是一個武器計劃都被他們玩出花了，要是再有了這種恐怖的生化武器，那世界大戰就在眼前。
為了地球上的人類，那只好委屈這里的死難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