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屠斯是真的不知道達克賽德的存在?或者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他是不是為了自己同胞而戰?
蘇明都不在乎。
DC宇宙多元1可是自己布局了很久,是想要通過潛移默化收歸己用的,不可能讓別人家的釘子打進來,立場沖突就沒什么好談的了。
其實要是這布魯屠斯要是一開始就好好說話,不選擇入侵而是選擇上門求助的話,大概正義聯盟也許真的會接納他和這些末日土著,至少可以在黑暗多元宇宙那邊給他們找個地方居住。
可惜這個長牛角的家伙行錯了路啊,盡管這對蘇明來說是好事,要是把惡意藏在笑臉后面的人更難解決,還不如正面沖突來得痛快。
思索的同時他化作一道黑黃殘影,和對方那燃燒著黑色火光的身影對撞而去。
時間在兩人周圍仿佛都變慢了,因為速度太快,周圍的環境反而就像是靜止了一般,地面上的血海也因為雙方蹬地的沖擊波而炸上半空。
一顆顆紅色的液滴像是珍珠般在空中懸浮,巨劍帶起的金光劃過,有不少血珠都被一刀兩半,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布魯屠斯表情猙獰,面對殺害全族的仇人就應該是這種表情,而喪鐘則看不到任何表情,他臉上只有那獨眼的黑黃頭盔,目鏡中紅光大盛。
兩人在半空中一觸即分,雙雙回到原地,這時遠遠落后于雙方動作的音爆聲才響起,回蕩在有限的大廳之中。
蘇明撤去了頭盔,甚至還從腰包里摸出一根煙來叼著,絞殺拿著打火機給他點上,顯得氣定神閑。
而布魯屠斯就不一樣了,落地之后,他雙手中的高科技板斧齊齊地從斧面中央折斷,頭上其中一只角也緩緩地出現裂縫隨后掉落,摔在地面上,鐺鐺地彈動了幾下。
此時剛才被激起的血雨才再次落下。
“你仗著武器鋒利算什么本事?!”
牛頭人丟下了自己的破爛斧頭,顯得是更生氣了,不光全族人都死光光,現在連武器都在交手瞬間被廢掉,只剩下了無能狂怒。
“要不是你身體素質不錯,躲得夠快,剛才那一劍可就不是只砍掉你的角了。”蘇明嘬了一口煙,笑瞇瞇活動著手腕:“還有什么遺言要說?可別讓你的同胞們久等。”
話是這么說,但這個牛頭人的實力真的很不錯,比起超人都一點不差,即便不會什么武藝,光能靠戰斗本能躲過那能切開空間的一劍,果然有點門道。
對方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鐵青色的臉甚至都有向紅色轉變的跡象,就像是在憋什么大招一樣。
可下一瞬間他呲溜一下就不見了,一扇紅色蟲洞狀的門扉在大家面前一閃而過。
這家伙又跑了。
“啊,被他跑掉了呢。”哈莉有點失望,她還沒來及上手敵人就溜了,她拉住蘇明的胳膊一陣狂搖:“你干嘛放走他啊?”
“哦?你看出來了嗎?”男人摸摸她的頭,拎著武器向布魯屠斯之前出來的那扇門走去,解釋道:“如果我想殺他,剛才再用上燈戒和原力必然是能一擊必殺的,可如果在這里干掉他,再想找他背后的人可就難了啊,不如讓他先跑三十九米。”
“三十九米?”辛迪有些不解,她跟著男人走在血池中,撿起對方掉落的那只角,在身上蹭了蹭血跡。
這角是紅色的,有一種珊瑚般的特殊光澤,看來她是打算帶回去找人做個擺件。
蘇明搖頭,朝同位體也笑了一下:“就是隨便一說,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我現在更好奇如果這家伙真的不知道達克賽德是誰,那他背后那個叫祖巴多的人知道么?”
“你說的這名字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別問我。”辛迪將彎角收好,滿意地拍拍自己的腰包:“看來你是給他身上留下了什么標記?”
“嗯,那瞬間和他交手的是我,但絞殺也沒閑著啊,它把一個雕花牙簽沾到傻大個的鞋底上了。”
就是那種雕刻著各種蜘蛛圖案的牙簽,也因此布魯屠斯是跑了,但沒有完全跑掉,只不過是從網兜的一角,跑到了另一個角里。
還好,根據他之前每次交不過就跑的習慣來看,這家伙不像外表看起來是個憨憨,蘇明說話就是故意給他跑掉的機會,假如他真的上了頭非要在這里找死,那反而還壞事了。
身后遠處的門口處露出個猩猩腦袋,但他只是瞄了一眼戰場,就決定不趟這些紅水,立刻縮了回去。
倒是哈莉像是忘記了剛才被布魯屠斯逃跑的郁悶,她將大錘像是雨傘一般舉在頭頂,在血漿中挑起了‘雨中曲’,踢得污水到處都是,還拉著毒藤女和她一起跳,抽空扭頭對蘇明說:
“斯萊德我們就不去見那個光頭了,我要和小紅一起玩會水。”
蘇明擺擺手示意她隨便,隨后他和辛迪一起破開了布魯屠斯之前走出的那扇門,來到了一個新的房間中。
這個房間里有一個圓環型的傳送門,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科技設備,密密麻麻的電纜和發電裝置就隨意擺在地上,這布線的水平大概放在天朝技校電工專業都畢業不了的那種。
隨著門外的血水流進這個房間,這些儀器設備有些產生了短路的現象,此時正在冒著火花,泛起一陣陣焦臭的白煙。
而在傳送門之前,有個禿頂的男人正急切地‘盤’著那臺設備,就是整個人都撲在圓環上那種,上下左右地亂蹭,大概是想要啟動它來逃命。
“沒用的,桑托博士,或者真名隨便叫什么的。”
蘇明對付這種人用不著劍,他換出了很久不用的霰彈槍來,咔嚓一聲上了膛:
“你設備的傳送機制已經被我家的AI破解,封鎖一個同頻率的傳送通道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別掙扎了,面對我,笑一笑。”
滿頭大汗的禿子僵硬了一下,他像是失去電池的玩具猴子一樣定在原地,隨后又像是關節缺油的木偶那般,一頓一頓地轉過頭來:
“你不是喪鐘,他不可能抓到我,你到底是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