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和喪鐘都明白祖巴多的弱點,那就是他是個人形生物,雖然看不到臉孔,但他只有一雙手,一個腦袋。
引用個矯情的說法,這叫‘拿起武器就無法擁抱愛人,而擁抱愛人就必須放下武器’。
這才有了死侍最后投懷送抱的一段。
說真的,韋德其實給了祖巴多很多暗示,說話也沒有避開人,但給機會這章魚臉也不中用啊。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計劃,表兄弟兩人心有靈犀,甚至不需要語言交流就能明白戰術安排,這是過去一次次并肩作戰培養出的默契。
死侍只是瘋,又不是傻,但他很擅長裝瘋賣傻,所以就由他來吸引敵人注意力。
因為是幌子,所以他有沒有武器都無所謂,偶像歌舞有聲音,有動作,適合吸引別人的目光。
而掌握著概念武器,有著一擊必殺能力的喪鐘,則需要趁機潛入暗處,對敵人來一發背刺,當初兄弟倆對付天神組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類似的戰術,主要就是障眼法的應用。
擔心光劍捅不死人,蘇明還讓絞殺用沾有消亡之淚的匕首給祖巴多來了一下,結果這家伙死亡后直接變成了灰灰,稍微有點打亂了計劃。
不是理想狀態了啊,原本這個章魚頭是要給絞殺吃的......
“給你加五百。”蘇明拎著死侍降落,把大坑底部的肉醬用腳歸攏了幾下,把韋德的上半身拼上去:“人是殺掉了,但計劃可以說是失敗,眼看著情報線索飛了,唉。”
韋德從肉泥中摸出自己的頭罩戴上,雙手撐著自己的上半身,仰頭和表哥說:
“可這也不關我的事啊,我的分工就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人變成灰燼我也是不想的,要怪就得怪絞殺,肯定是它那匕首毒素的鍋。雖然我經常被那把匕首捅,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我相比嘛,是不是?”
除了第一次被貓頭鷹匕首捅了而送到死亡花園去了之外,死侍在那之后好像獲得了抵抗力,消亡之淚對他完全不起效了,此時說話都帶著自豪。
“嚶?!”
絞殺豆芽的月牙眼睛都睜圓了,它就是個共生體,要不要捅刀子,捅誰,那都是宿主做的安排,關它什么事啊?
所以面對韋德推卸責任的指控,它當場分裂出十幾條觸手,把死侍按在地上,用匕首一陣亂捅。
可憐韋德肚皮里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內臟,此時更是雪上加霜,變成了稀碎的渣滓流淌而出。
“算了,虛空之手暫時不會離開多元宇宙2,當前的主要戰略目標還是達克賽德,暫且就這樣吧。”蘇明掏出一個小本子來寫白條,五萬零五百塊,寫好后撕下來遞給表弟:“還是去找琴酒結賬,你懂的。”
死侍身中數十刀,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立刻坐了起來,接過染血的紙條后藏進底褲里.
仿佛錢能促進他的自愈一樣,他從原地彈起,在半空中長出了雙腿來了一段踢踏舞,隨后歪嘴銷魂一笑:
“謝啦表哥!那個,對付達克賽德要不要我幫忙?聽說他是滅霸的致敬對象,我能對付滅霸,那就能對付他。嗯,他有沒有深愛的女人?給我個地址就行,我可以貢獻出我的健壯肉體來說服她。”
聽起來像是個葷段子,但這恰好提醒了蘇明,讓他有了除鋼骨之外的另一條思路。
“達克賽德是黑暗暴君,性格和滅霸完全不同,不過要說女人嘛,他還真有一個特別的人。”喪鐘拍拍雙腿已經自愈完畢的死侍,笑著又給了他五百塊現金:“那個女孩叫格蕾爾,是達克賽德的女兒,她曾經掌握過反生命方程,也許她那里會有點線索。”
“刺激。”死侍瞇起了眼睛,面具上的兩個小白塊變成了縫隙:“我最喜歡敵人的女兒了,因為電影里都演過了,她們會在和男主角上床后立刻棄暗投明,而我,就是標準的主角!唉,也只有靠我了,這該死的帥氣讓我承受了太多。”
蘇明作勢要把錢搶回來,看到韋德趕緊后退幾步把錢藏進底褲后,他才否定了表弟的說法:
“格蕾爾是個反英雄,她不是正聯的成員卻有著可以利用的底線原則,用不著你犧牲色相......”
“請務必給我個犧牲的機會!”死侍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里還有閃著金光的一道巨大縫隙沒有愈合:“你剛才捅我那么果斷,就不能讓我也去捅捅別人嗎?嗯?難道你想親自上?懂了,嘿嘿......觀眾們說這個格蕾爾的母親是個亞馬遜,她也把戴安娜叫作姐妹,這我就懂了,表哥你是打算穿宙斯的衣服,你好騷啊。”
蘇明無語地抿了一下嘴,摸出一根煙點上:“絞殺。”
“噗噗噗噗......”
聽話的共生體立刻又把死侍按倒在地,小匕首密集得像是天馬流星一樣捅在他的肚皮上。
打發死侍自己回40K地球繼續睡覺,蘇明嘗試著尋找了一番祖巴多留下的白灰,最后好不容易從附近地皮上刮了一小撮,都交給副官帶回賽普爾克研究。
至少要明白對方那種死后就瞬間灰灰的原理吧。
究竟是惡念權貴中小領導們的身體本來就有這種功能?還是說是虛空之手一直在旁觀,最后是他無痕跡地插手了?亦或是祖巴多最后的大招反噬了?
說起來這家伙至少是個單體宇宙頂尖的戰斗力水平,就是因為情報不足,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就被兩兄弟給屈死了,好慘。
但這不代表他就很弱,解決了一個祖巴多,也許以后還會冒出來祖巴少,祖巴不多不少之類的角色,而今天蘇明暴露出來的東西有點多,下一次再面對同等級的惡念權貴可不一定能有這么順利了。
向著乘波號隱身漂浮的地方看了一眼:“波波,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還好,至少我和哈莉沒出問題。”仿佛修禪一樣的波波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中有智慧之光閃耀,想起別人吐得昏天暗地,而猩猩他自己毫發無傷,于是他體會到了一種特殊的成就感,說話都帶上了黑人一樣的節奏:“有什么指示?其他人都吐了,但我尋思,我可以開動這飛船。”
反監視者的穹極號他都會開,別說小得多的乘波號了,單人就能駕駛太空戰列艦的猩猩,會開個小快艇也很正常。
“開船上宇宙,我們去找一下盧瑟和超人,我都把更強的祖巴多搞定了,他們對付一個布魯屠斯怎么還沒回來。”蘇明指指頭頂,隨后一飛沖天,在本就黑暗的天地間只留下一條淡淡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