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要抵達目標位置了,蘇明卻突然覺得后背一陣惡寒,就像是什么人在背后說自己壞話一樣。
扭頭看看身后,也沒看到黑閃電追上來了啊?相反,計劃還是挺順利的。
“我看到劇院了。”杰西身上白色電流密布,兩條小短腿倒騰得只剩殘影:“就在遠方的空中,那座七彩的浮島,對吧?”
確實挺遠的,那位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像素的小點。
“恩,就是那座彩虹色的浮空島,加速吧,你的滑翔也需要足夠的速度。”喪鐘收回了心思,同時拍拍身后的斗篷,讓它給女孩一點助力。
斗篷沒有神速力,但它有最純粹的速度,魔法力量帶來的速度。
魔法向來都是用意志改變世界的力量,在神速力位面中也不例外,要不然它怎么能叫圣器呢。
它自動飛離了至尊法師旳肩頭,在空中變成了一對手掌的模樣,隨后搭上了杰西快客的后背。
就像是給汽車裝上了等離子噴射引擎一樣,原本就很快的極速者此時更是快到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她只能下意識地聽著喪鐘的命令起跳,然后閉著眼睛滑翔。
問題不大,以相同的速度運動,其實在空中飛比起在地上跑更簡單,因為不存在什么障礙物,而且是直線運動。
白色電光裹著幾人一閃,瞬間就登島成功,來到了這個看起來就十分有趣的特殊地點。
叼著煙斗的波波跳下了女孩的后背,自己走動了幾步,厚實的草坪沒過了他的腳掌,就像是最豪華的地毯一樣。
“這里和狂野世界比起來簡直像是天堂,我沒有察覺到有任何危險,斯萊德,你怎么看?”
“沒什么好說的,這里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訪客來過了。”蘇明披上了斗篷,邁步朝著劇院的建筑物本體走去:“這里很太平,保持最基本的警戒就行,我們進去。”
蘇明把這建筑叫劇院,杰伊把這里叫燈塔,同時這里還有很多其他的名字,這也很正常。
知道它存在的人太少了,如果不是知道它在這里,那么從下方跑過的時候,最多也就看到一片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光斑罷了。
每個抵達這里的人都會以為自己是第一個發現它的存在,從而給它取一個名字,這就是為什么它幾乎沒有故事流傳在外界,因為在不同的人嘴里,對它的描述也會不一樣。
但要是讓蘇明來說,他會說這里根本不像劇院,更像是一個天文臺,或者是超級巨大的混凝土攪拌機。
實際上它什么都不像,它就是它。
一大堆散發著扭動光影的積木在浮島上搭建起一座半球形的建筑,這就是能夠觀看到所有神速力鏈接點的地方。
當然,什么事物都不會十全十美,劇場雖然很好,但也是有局限的。
首先它只能看到有神速力存在的地方,顯然是看不到漫威和其他世界的那些事。
其次,它能看到過去和未來,以及各種各樣平行世界的里的現在,卻看不到那些‘未被寫出的故事’,因為那就是超時間流的概念范圍了,有點太高級了。
盡管有著這些限制,但蘇明覺得吧,巴里應該沒有跑到太離譜的地方去,所以在這里八成能夠看到他。
在上一次分別的時候,蘇明確實給小閃交代了一些任務,可那些任務還不足以幫助他知道太多。
算了,想那么多也沒用,先進建筑內部看看吧。
兔子隊長打頭陣,他皮糙肉厚,就算在動物園戰隊一起行動時都是肉盾類的定位,此時來到一個陌生地區,自然他走最前面。
喪鐘則扛著肩膀上的波波殿后,兩人一起把位于隊伍中間的杰西保護起來,一起慢慢前進。
這七彩建筑的大門似乎有幾千米高,厚重的感覺會讓人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為光應該沒有重量才對。
但當兔子的雙手放在大門上時,它就靜靜地打開了,絲毫不費力氣,也沒有任何聲音。
“哇哦,真是太潤滑了,我也想要把自己家的門換成這種。”胡蘿卜隊長扭頭看向喪鐘,說著笑話的同時等待下一步指示。
兔子知道自己腦子不太好,聽聰明人指揮才是最好的選擇。
“繼續前進吧,另外,我覺得你沒有必要更換自己家的大門,因為胡蘿卜橙色的家門挺適合你的。”蘇明看著建筑中的擺設和布置,在看到大廳中沒有應該存在的東西后,下令繼續前進。
羅杰抓著耳朵撓撓,一邊走一邊問:“你都沒有去過我家,是怎么知道我的家門是胡蘿卜同色啊?”
“因為他是......蝙蝠俠!”
蹲在喪鐘肩頭的猩猩這回終于等到機會搶答了,他先把這個老梗玩了,省得喪鐘把它當冷笑話講:
“開個玩笑,兔子,其實不光是他,連我都知道,你家的窗戶邊框和百葉窗肯定也是橙色的吧?讓我猜猜,也許還有馬桶蓋子也是橙色?這就是邏輯推理,不是魔法,也不是什么深奧的東西。”
羅杰就喜歡胡蘿卜,那他肯定會喜歡胡蘿卜的顏色,如果他有房子,裝修風格肯定也是‘胡蘿卜風’。
唔,有地中海風,北歐極簡風,日式風等等裝修風格,但沒聽說過有胡蘿卜風,所以也可能是農貿市場風?
波波這么想著,不由地就露出了笑意,偷偷地抓耳撓腮忍耐。
可單純的胡蘿卜隊長完全相信了,他還露出了佩服的神情,三瓣嘴蠕動了幾下:
“你們真是太棒了,光靠推理就能算到我的喜好嗎?好厲害,早知道我也應該去學偵探學的,不知道哪家大學有的教?”
“社會大學,大概。”根本沒有學歷的一人一猩猩對視了一眼,由蘇明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事情不需要強求,就算你是超兔人,也沒必要要求自己是個全才。”
“我知道,但對未來抱有希望肯定也沒錯。”兔子隊長點頭,他毛茸茸的臉上仿佛都在發光:“對了,我們要找的是什么?”
“一個類似迪斯科舞廳里燈球的東西,找到它。”
喪鐘說起正事來也并不嚴肅,相反,他正和猩猩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一邊行走一邊干杯喝酒呢。